待衆人紛紛離去後,劉凡拱手對徐文爵道“多謝徐大哥相助啊!”徐文爵最後能夠出手其實并沒有出乎劉凡的預料,作為盟友要是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劉凡也不會與徐家合作了。不過該感謝的劉凡還是要感謝一下的。
徐文爵哈哈大笑道“濟民不要客氣了,你我現在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說這些就有些見外了。正好今日濟民難得來一次,咱們痛飲幾杯如何?”
劉凡苦笑一聲道“徐大哥這時候還有心情喝酒啊!咱們的機會剛剛開始,正是危機存亡的關頭,此刻難道不應該竭力想想怎麼對付那些敵人嗎?”
徐文爵搖頭笑道“一碼歸一碼,敵人是敵人,喝酒是喝酒!難道有敵人了就不要喝酒了麼?平日裡看濟民也是豪情之人,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卻婆婆媽媽的?不就是一些鹽商嗎?難道你我兩方加起來還擺不平嗎?”
“就實力強弱上來說,無疑是我們這邊更勝一籌的,但就影響力與關系網來說還是那些兩淮鹽商更強一些。況且現在又不是行軍打仗,就算我空有幾萬大軍也派不上用場,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這才是我最憂心的地方。要是将江南換成是中原諸省,哪裡還有我這麼操心,大軍直接派過去,誰敢反對殺誰!我看誰敢不服!”劉凡話到最後語氣滿是殺氣騰騰,森然的語氣讓徐文爵這個溫室的勳貴子弟不禁打了個寒顫。
徐文爵讪讪一笑,連忙勸慰道“濟民也不必太過擔憂,即便他們有再多的手段,不是還有我徐家麼,這這個江南我徐家還沒怕過誰呢!而且就算你現在操心也是沒用,有道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等他們出招了我們再做應對不遲啊!現在你我兄弟先痛飲幾杯,就當是提前慶功了如何?”
眼見徐文爵一再堅持劉凡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隻好點頭道“那好吧!但小飲即可,萬萬不可耽誤正事啊!”
“放心,放心!不會誤事的!”徐文爵大喜之下,拉着劉凡就向門外走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徐文爵醉醺醺的拉着劉凡道“濟民,我說你小子可真不地道啊!先前還跟哥哥說不喜歡那個柳如是,可萬萬沒想到你轉眼之間就将那幾個大小美人一網打盡了。虧得哥哥還想找個機會給你買下了送回家呢,你說你這不是在坑我麼!”
“噗”劉凡剛剛喝進嘴裡的酒頓時噴了出來,一臉無語的看着徐文爵道“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好不好,先前我也沒想到會與如是她們産生過多的交集啊!這也是緣分使然,徐大哥可是誤會小弟了!”
“緣分使然?”徐文爵一臉不信的反問一句,然後語帶暧昧的眨眨眼調侃道“都到這個時候了,濟民還在哄騙哥哥。什麼緣分啊!我看明明就是你們這些文化人,喜歡這個‘你情我願’的調調,不但要得到人家的人,還要連心也一起騙了才開心。”說到這,徐文爵突然啞然失笑道“也是,要是哥哥我也有濟民這般本事,也會如此玩玩的!呵呵…”
呵你妹啊!劉凡眼看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了,索性也懶得辯解了。直接岔開話題道“徐大哥,咱們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對面的那些家夥如何出招你我暫時還不确定,但我覺得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服軟的,這種時候還要多勞煩徐大哥上下打點一下啊!别到時候人家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
見劉凡說的鄭重,徐文爵也收斂心神道“嗯,這個你放心,哥哥也是知道輕重緩急的。我們徐家這裡倒是沒有多大問題。關鍵的問題在于張彜憲與呂維祺二人身上,要是他們暗中使絆子的話,也是一個麻煩事啊!”
劉凡沉吟道“确實,在南京乃至整個江南南京兵部尚書與鎮守太監都是一股無法忽視的力量。呂維祺是鐵杆東林,他注定是要與我們為敵的。所以徐大哥往後的幾日要多注意呂維祺的動向,以便能及時作出應對之策。而張彜憲這邊或許可以争取一下,如果能夠得到他的相助,那麼我們的勝算最少能提高一成之多。就算他不幫我們,也要讓他保持中立。”
“話是這樣說沒錯!”徐文爵無奈的搖頭道“但是,事情卻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夠辦到的。張彜憲是個老狐狸,向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前幾日我曾去他那裡拜訪了一下,但這個老家夥就是不肯吐口,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我都将老爺子請出山了也沒能說動他!要是明打明的跟他們對上我們倒是不怕,就怕他關鍵時刻抽冷子給我們來上一下子,到時候可就很被動了。濟民,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劉凡沉吟道“張彜憲這邊明天我親自去拜訪一下吧。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是太監權利來源于陛下,相信隻要我搬出陛下,張彜憲多少回估計一些的。就算不幫我們,也要他不敢輕易妄動。”
徐文爵點頭道“那好吧,也隻能這樣了!”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些可能發生的緊急情況與應對之法,直到暮色降臨劉凡才帶着微醺告辭離去。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劉凡便帶着護衛親自登門張彜憲府邸前往拜訪。
得知劉凡前來拜訪,張彜憲親自前來迎接,并熱情的引着劉凡來到客廳道“幾日不見,濟民怎麼有空來雜家這裡了?雜家可是聽說濟民這幾日可是泡在溫柔鄉裡樂不思蜀啊!”
好嘛,這才幾天啊,他這點“風流韻事”竟然每個人都知道了。難道此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南京城了?想到此處劉凡不禁有些苦笑道“張公公就不要取笑在下了,這次我登門拜訪是有事相求,還望公公相助一二啊!”
張彜憲笑道“濟民說哪裡話?說起來前幾天事情還要感謝濟民啊,要不是你,雜家現在也不可能這麼風光啊!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隻要雜家能幫忙就一定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