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特……瑞。”
“性别?”
“男……”
“職務?”
“藍旗沃福特革*命軍中尉連長。”
“籍貫?”
“藍旗帝國萊恩行省……”
一個個的問題問下來,特瑞的内心真的很想暴起把這個該死的上校撕成碎片,因為這個無良的家夥甚至連特瑞上學時是否暗戀過女同學都放在這裡詢問了,也不知道是審訊的技巧還是心理變态。
但是這時候特瑞隻有忍耐下來,畢竟他不想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和塔基利亞共和國的軍隊發生沖突,哪怕是自己有理由的情況下。
所以這時候雖然有一種恥辱感從心中浮現,但是這些平常的問題他還是一一的做出了回答。
“特瑞中尉,你是不是從喀爾布撻大雪山的密道過來的?”
突然,米蘭巴洛夫上校冷不丁在平常的問題中問出了目的。
“……”
還好特瑞早就有所準備,當米蘭巴洛夫上校這個問題提出的時候,特瑞就閉上了嘴,腦袋依舊是下垂着,身體沒有任何的動作。
“特瑞中尉,你翻越大雪山時為什麼沒有出現缺氧?”
見到特瑞沒有回答,米蘭巴洛夫知道這是正常的,因為在藥物的作用下,被審訊者隻會回答知道的答案,對于無法回答的問題都是這種表現,但是他還是繼續提出一些疑問,來印證特瑞是否真正的被藥物控制。
“我帶了氧氣袋。”
“啊,那是什麼東西?”
沒想到特瑞會回答這個問題,還說出了他完全聽不懂的答案,不由得讓米蘭巴洛夫上校眼前一亮。
“我也不清楚,是奧普拉爾少将臨行前給我的,隻要感到缺氧的時候,打開袋子的閥門,吸幾口裡面的氧氣就會恢複正常了。”
特瑞是故意這樣說的,反正他們現在也無法去找少将對證,至于以後,等見到石頁軒元帥之後,這裡發生的事情自然會原原本本告訴石頁軒元帥,到時候估計為難的就隻有這些可惡的家夥了。
“那……那個氧氣袋呢?”
聽到特瑞的回答,米蘭巴洛夫上校緊張的站了起來,有些結巴的對着特瑞問道。
米蘭巴洛夫見到特瑞的回答模棱兩可,知道特瑞也不懂這個氧氣袋的原理,隻好退而求其次,問起那個“神奇”氧氣袋的下落,畢竟這個東西能幫眼前的中尉翻越喀爾布撻大雪山,如果他們也仿造出來,那麼不可逾越的大雪山就将在他們眼前成了坦途。
“扔了,翻越了雪山後,裡面的氧氣就用光了,我就随手把它扔在雪山頂峰了。”
雖然表面上裝作下意識的快速回答,但是這時候内心已經笑開了花,雖然沒有擡頭看,但是特瑞可以想象聽他這樣說,米蘭巴洛夫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果然如特瑞所料,聽到特瑞這樣說,米蘭巴洛夫先是一愣,然後很是頹廢的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時候他根本沒有想到時特瑞在耍他,雖然“知道”了那個神奇物品的掉落地點就在大雪山峰頂,但是如果能上去找那個被丢棄的氧氣袋,那他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直接翻越過去不就可以了。
“那麼奧普拉爾少将哪裡還有沒有這種東西?”
上山去找是不可能的,但是米蘭巴洛夫上校還是存在了一絲僥幸,如果這個神奇的東西不是唯一的,那麼他們還有希望,畢竟他認為特瑞清醒之後會忘了這次的審訊,而隻要之後能夠争取到迎接奧普拉爾少将的革*命軍,那麼他們還是有機會從少将哪裡獲得。
“這個我不知道,我沒有權利詢問少将。”
特瑞“實話實說”的回答,不過心裡的笑意真的憋得好難受,看來要當個好戲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容易啊。
接下來米蘭巴洛夫也沒有再詢問太多,也許是剛才特瑞的“實話”讓他太過于的沮喪,也許真的沒有什麼好問的了,匆匆的整理了一下詢問記錄,米蘭巴洛夫上校就通知了外面的警衛将特瑞送去了休息室。
藥效自然消失的時間大概需要3個小時,所以為了演得完美,加上這幾天的勞累也确實讓特瑞疲勞的不行,被幾個警衛擡到了休息室後,特瑞這次真的好好地睡上了一覺,竟然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才從美夢中醒了過來。
看着休息室窗外白蒙蒙的霧氣,特瑞也是無奈的苦笑一聲,不過也沒有多在意,雖然因為這件事情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但也發現了拉古斯特維奇這個隐患的存在,也算意外的收獲。
如果不是這件事情,就算一切都很順利,等到革*命軍來到了塔基利亞共和國,肯定是要先到這個駐地進行修整的,到時候這位狡猾的上将才露出真面目,那對于革*命軍才是緻命的。
從床上爬了起來,特瑞裝作頭還很暈的樣子,一邊按摩着脖子,一邊慢慢的走出休息室。
“報告中尉同志,您起來了。”
門口一個等待了一晚上的警衛總算看到這位爺從裡面出來了,暗自的松了一口氣,趕緊小跑的上來打招呼。
“呃,我這是怎麼了?”
一邊揉着“發酸”的脖子,特瑞一邊裝做很迷糊的樣子問道。
“報告中尉同志,昨晚米蘭上校同志為您接風的時候,您喝醉了,我們就把您送來這裡休息了,上校同志交代過了,您太勞累了,所以叫我們不要吵醒您。”
這個警衛很盡責,聽到特瑞的疑惑,趕緊就開始圓謊起來。
“哦,是這樣啊,我的确不太會喝酒,真是讓你們見笑了,對了,不知道上校閣下還有什麼交代沒有?”
“嗯,是的,中尉同志,我們上校交代了,等您醒轉後,就帶您去後勤處領取上将同志給你配置的馬匹。”
軍營的後勤處,當警衛帶着特瑞來到這裡時,等待已久的軍務官很快就把兩匹健壯的戰馬牽到了特瑞的面前,并且拿來一個很大的軍需包裹和一捆草料,分别捆在了兩匹戰馬的後背。
看來這個拉古斯特維奇作事情還真是很周密和謹慎啊,什麼事情都安排的滴水不漏,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自己再操心,便拉起軍務官遞到手裡的缰繩,一個翻身跨上了戰馬,朝着塔基利亞共和國首都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