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季薄情将事情的經過全部都交代了,季博雲時不時補上一句,兩人總算将事情交代清楚了。
夫妻兩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震撼,這些事情已經超脫他們的認知了。
“爹娘,不管三妹身上發生什麼,她永遠都是我們的三妹。”
季博雲沉聲說道,一旁季薄情也重重的點了點頭,五歲的季博恩雖然聽不太懂兩位哥哥在說什麼,但是他喜歡現在的姐姐,不管姐姐變成什麼樣子,都會一直喜歡下去。
又一個枕頭砸在了季博雲的身上。
季博雲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地上滾了兩圈的枕頭,好樣的,今晚沒有枕頭用了。
“你這個熊孩子,娘自然知道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你們的妹妹,我的女兒,娘隻是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娘還做不出那種賣女兒的事情來。”
“你娘說的是,這件事就這樣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要說出去,博恩也不可以知道嗎?”
季博恩重重的點了點頭。
事情說開了衆人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娘,好香啊。”
季博恩聳了聳鼻尖,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氣。
“不是剛剛才吃了晚飯?”
林氏以為季博恩是餓了。
“娘,是真的有一股食物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啥,怪香的。”
季薄情也附和道,他也味道了一股香氣,從中午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加上流了那麼多的血季薄情早就餓了。
越來越濃的香味勾的季薄情直咽口水。
林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季薄情。
季薄情和季博雲的傷口已經在慢慢愈合了,林氏看了一眼,得知是三丫頭喂得藥,更加覺得要好好的把季溫酒保護起來。
“你弟弟小,你也小了,哪裡來的香味,是不是餓了?廚房裡面有晚飯,讓你爹給你們熱一些去。”
“說完了?說完就吃晚飯吧,來不及做好的了,湊合着吃。”
季溫酒在屋子外面守了好一會兒了,見屋裡不再說自己的事情了,這才拿着烤好的豬大腿走了進來。
衆人看到季溫酒手裡烤好的豬大腿皆是一愣,除了季博恩。
季博恩本是坐在床上的,看見豬大腿就是眼前一亮瞪着小短腿就跳下了床,跑到季溫酒的腿邊,抱着季溫酒的大腿,雙眼直勾勾的看着豬大腿,猛地咽口水。
“姐姐,博恩可以吃嗎?”
聽着季博恩小心翼翼的口氣,季溫酒心中一緊。
“吃,想吃多少都可以,不夠的話我再去烤,豬大的很。”
季溫酒豪氣的說道。
“耶,姐姐最好了!”
“你們吃嗎?”
季溫酒看着目瞪口呆的衆人問道。
“算了,都吃一點吧。”
這一家子傷的傷,瘦的瘦,都需要好好的補一補,說着季溫酒就走出了屋子,沒一會兒人就拿着四個大碗走了進來。
将碗放在床邊上,季溫酒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把刀再一次向衆人展示下了自己精湛的刀法。
一大塊豬腿被削成了一片一片大小均衡的肉片,主要是考慮到季博恩嘴巴小,季溫酒怕削的大塊了,小朋友咬不動。
“好了吃吧。”
收起刀,一屋子人除了季博恩,其他人還是用那種驚訝中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自己。
季溫酒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很匪夷所思,但是我也解釋不清楚,你們隻要知道我是季溫酒就可以了,我愛這個家,我不會做出傷害你們的事情,所以我不希望你們用這種眼神看我,如果你們介意的話,我可以離開。”
說到離開,季溫酒的心中第一次有了失落的感覺。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你推我我推你。
“傻丫頭,你說什麼呢,你是我女兒,你還想去哪兒?”
季大東慈愛的摸了摸季溫酒的頭,季溫酒有些不習慣,下意識的就想躲開,但最終還是乖乖的沒有動。
“對,别愣着了,快吃肉,這可是三丫頭親自給我們烤的。”
林氏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怕是要傷到三丫頭的心了,趕忙彌補。
“嗯,吃吧,不夠的話我再去烤點。”
松了一口氣,這關總算是過去了。
“姐姐,好好次。”
季博恩的小嘴巴被豬肉塞得鼓鼓囊囊的,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好吃你就多吃點。”
揉了揉季博恩的腦袋,季溫酒心裡一片柔軟。
“三妹你手藝真好。”
“嗯嗯。”
兩兄弟也表示很好吃。
季大東和林氏本來是沒有動筷子的,他們想讓孩子們多吃一點,但是見兒子們都說好吃也忍不住夾了兩塊。
“别說,這聞着還真怪香的。”
林氏和季大東皆往嘴裡喂了一塊,兩人眼前一亮。
“多吃點。”
季溫酒将碗往林氏和季大東的面前推了推,心中有絲不解。
這就是很平常的烤肉而已,有這麼好吃?季溫酒自己也嘗了,這裡的豬是比末日的豬要好吃的多,但也沒有這麼誇張吧?
“酒酒你往裡面放了什麼啊?怎麼這麼好吃的。”
林氏一邊吃一邊疑惑的問道。
“沒有放什麼,都是很正常的東西。”
“那可能就是妹妹的手藝好吧,爹娘你們也多吃一點,這麼多呢。”
一向淡定的季博雲也跟季博恩差不多了,一個勁的往嘴裡喂肉。
平日裡怎麼可能吃得到這麼好吃的肉,連肉都吃不到。
林氏和季大東見碗裡的肉還很多,也不再顧慮了,咬了咬牙,敞開肚子吃了起來。
最後一家人将一條豬大腿都吃完了,撐得躺在床上直摸肚皮,季薄情和季博雲處理完傷口也躺在了床上。
季大東家隻有一條炕,一家六口人都擠在一張床上,季溫酒有些不習慣,但目前來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有機會要把房子好好修一下。
“姐姐,每天還有肉肉吃嗎?”
季博恩窩在季溫酒的懷裡期盼的問道。
“嗯,有,以後天天都有。”
摸着季博恩幹枯的頭發,真不知道這個小孩子以前吃了多少的苦。
此時的季溫酒似乎忘記了她自己也是一個孩子。
林氏和季大東躺在姐弟兩的旁邊,眼睛皆是一酸,是他們沒用,沒有能讓孩子們過上好好的生活。
季大東緊緊地握了握林氏的手,伏在林氏的耳邊輕輕地說到。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