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
雪七輕輕的呢喃出聲。
變異人争先恐後的湧向雪七的方向,看向雪七的目光充滿着貪婪,雪七純淨的靈力和靈魂都讓變異人為之瘋狂。
“不!雪七!”
眼看着圍着雪七的大雪球一頭沖進變異人堆裡,火一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砰!”
雪球炸開了,變異人連叫都來不及,瞬間變成粉末消散在空氣中,就像是炸開的煙花般,染白了整片天空。
一切都結束了。
雪七用盡了全身的靈力,不惜以自己的身體作為容器超負荷散盡了靈力,帶走了變異人的同時,自己也消散在了空氣中。
季家村。
破舊的茅草矮屋裡,一位年輕的夫人擦着手走了出來,滿是補丁的衣服不知道來回縫補了多少遍。
“酒酒,幫娘看着點弟弟,娘去給你爹和哥哥送午飯。”
婦人對着旁邊同樣破舊不堪的主屋喊道。
“好。”
主屋裡傳來小女孩稚嫩的聲音。
年輕的婦人笑了笑,安心的拎着籃子走出了院子。
婦人離開後不久,一位瘦弱的小女孩步伐闌珊的從主屋裡走了出來。
小女孩很是瘦小,瘦黃的小臉因為營養不良一雙眼睛看上去格外的大,那黑色的瞳孔就如同上好的黑珍珠一般。
這個小女孩就是雪七,不,應該說是季溫酒。
季溫酒艱難的跨過門檻走出主屋,看着破舊的小院子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說是小院子,其實就是用零零散散的矮柱子圈了一塊地方,院子裡一共有三間屋子,一個竈間,一個主屋,剩下的就是卧室了。
季溫酒所在的這戶人家一共有四個孩子,季溫酒是老三,上面有兩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剛五歲的弟弟。
而這個季溫酒隻有八歲,沒錯,雪七是魂穿,穿到了這個叫做季溫酒的小女孩身上。
“姐姐。”
就在季溫酒感慨的時候,軟糯的聲音從季溫酒的身後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季溫酒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表情,緩緩轉過身。
一個瘦小的男孩正努力試圖跨過門檻,隻是短小的腿很不給力。
這個瘦小的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季溫酒的弟弟,季博恩。
“姐姐,抱抱。”
男孩見季溫酒看向自己,仰起頭對季溫酒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伸出手就要季溫酒抱。
“小不點,你怎麼跑出來了,外面冷,快回去。”
季溫酒木着臉看着小不點,沒有要抱季博恩的打算。
“要姐姐抱。”
小不點見季溫酒遲遲不抱自己,急了,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别哭!”
見小不點要哭,季溫酒下意識的就吼道。
季博恩愣了兩三秒,回過神來心裡更委屈了,張嘴就要哭。
“我抱。”
季溫酒咬了咬牙,走到小不點的面前,在季博恩期待的目光中伸出了手,上下左右擺動了下,季溫酒實在是不知道要抱哪裡。
在現代,季溫酒從來沒有接觸過小孩子這麼脆弱的群體,像這種軟糯的小孩子就是基地的重點保護對象,脆弱的很。
季博恩見季溫酒遲遲不抱自己,癟了癟嘴,主動伸手勾住了季溫酒的脖子,乖巧的将臉貼在季溫酒的臉龐。
季溫酒渾身一怔,無師自通的摟住季博恩的腿彎,将季博恩抱了起來。
其實八歲的季溫酒看上去并不比五歲的季博恩大多少,兩人都是同樣的瘦小,但是架不住季溫酒力氣大。
生活在末日的季溫酒,身體各項體能都被開發過,這力氣也是大的可以。
“姐姐棒棒。”
被抱起來的季博恩興奮的在季溫酒的臉上親了一下。
季溫酒有些僵硬生怕一個控制不住力氣捏壞了懷裡的小東西,也不知道季博恩怎麼想的,很喜歡黏着季溫酒。
走到院子中間季溫酒生疏的将季博恩放在地上,幫季博恩緊了緊衣服,但是沒控制得好力氣,一度将季博恩勒的直翻白眼。
不過季博恩這小子也是個沒心沒肺的,難受了一會兒又對季溫酒呲白牙了。
看着季博恩傻裡傻氣的樣子,季溫酒又歎了一口氣,隻覺得這個時空的孩子都這麼傻的嗎?
季溫酒也将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一般,雖然季溫酒擁有異能,但不知為何,穿到這個身體裡之後,就極度的不耐寒。
而且,穿過來這麼久了,季溫酒也沒有能機會試試自己的異能還在不在。
“這大白天的鎖着門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一個個懶貨,主家那麼多事情也不知道去做,林氏,你給我開門,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家,快給老娘開門!”
林氏就是季溫酒的母親。
聽着門口咋咋呼呼的聲音,季溫酒無奈的翻了一白眼,而季博恩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躲在季溫酒的身後,緊緊地抓着季溫酒的衣角,瘦小的身子抖得跟個篩子一樣。
“奶奶,你回去吧,我母親不在家。”
季溫酒朗聲對門外的人喊道。
說起門外的人,季溫酒也很是無奈。
這老季家人口也算多,農家人都覺得孩子越多福分越大,季老爺子和季老太太一口氣生了四個,三個男孩,最後是個女孩。
季溫酒的父親,季大東在家裡排行老大。
這門口的正是季老太太。
“這個林氏又死哪裡去了,快點給我開門,賠錢貨,沒點眼力見識奶奶來了不知道開門嗎?”
季老太太的嗓門很大,季博恩顯然是怕急了季老太太,臉色更白了,拉着季溫酒衣物的手越發的收緊。
季溫酒也察覺到了季博恩的不安,心裡直罵老太太該死,孩子就是珍寶應該被好好保護起來才對。
看看季博恩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平時肯定沒少被季老太太打罵。
“别怕,我抱你進去,你好好待着别出來。”
季溫酒将緊張不安季博恩抱進裡屋。
“别怕。”
拍了拍季博恩的小手。
“姐姐。”
季博恩楚楚可憐的看着季溫酒,那雙黑葡萄般的大眼裡滿是驚恐和不安。
“姐姐我跟你一起出去,奶奶打人可疼了。”
季博恩蹬着小短腿就要下床,明明就害怕的身子都在顫抖,臉上卻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