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場面就要控制不住了季溫酒趕忙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姜燼戈腰間的軟肉。
姜燼戈臉色微變,瞳孔縮了縮,但臉上還是毫無退縮之意。
“爹、娘你們不要理他,他是開玩笑的。”
看着面部已經石化的季大東和林氏,季溫酒整個人都不好了。
姜燼戈扭頭看着季溫酒,眼裡閃着意會不明的光。
季溫酒很狠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許亂來,隻可惜,姜燼戈接收信号失敗,或者說是完全屏蔽不想接收,直接無視了季溫酒眼裡的警告。
“本王沒有在開玩笑。”
姜燼戈頓了頓,及其嚴肅的看了一圈前廳裡的衆人繼續說道。
“相信你們也知道,本王一直患有隐疾,不能離人太近,不然就會灼傷别人,可現在。”姜燼戈說着就一把拉住了季溫酒。
前廳裡的人臉色一變,都快忘記姜燼戈有隐疾的事情了,慌忙間就想上前将季溫酒給拉開。
姜燼戈一個轉身将季溫酒緊緊的摟在自己懷裡,不允許别人碰她一毫。
“别擔心,你們看酒兒可有一點不舒服的樣子?”
聽姜燼戈這麼說,衆人皆将視線移到季溫酒的身上,視線上下掃視着,确定季溫酒真的沒有傷到哪裡,這才安了安心,隻是心情卻不這麼美好了。
“月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病好了,所以我們家酒兒就要跟你在一起了嗎?”季薄情的眼裡帶着怒火。
季大東和林氏會顧忌姜燼戈的身份,可他不會,姜燼戈這麼明目張膽的将季溫酒抱在懷裡,還這麼吓唬他們,天知道他現在後背都濕了一層。
一想到姜燼戈那該死的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萬一季溫酒真的被燙傷了呢?那哭都來不及!
縱觀其他沒有說話的人也都是滿臉的怒容。
季溫酒在姜燼戈的懷裡都快急死了。
姜燼戈慢斯條理的搖了搖頭。
“并不是,準确的說是酒兒救了本王的命,在沒有認識酒兒之前,本王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堅持不下去了,是酒兒給我了第二次生命,所以她對于我來說非常的重要,跟她有關的一切,我都不會拿來開玩笑,包括我喜歡她這件事。”
說到最後,他幹脆自稱我了,這就說明,他是站在跟衆人同等的地位來說這段話,而不是以一個王爺的身份。
眼裡滿是真摯,看不出一點虛情假意。
“你們的擔憂我也清楚,放心,本王沒有那麼禽獸,酒兒還小,現在說這些的确是過早了些,我會慢慢等她長大,但隻有一點。”
姜燼戈環顧了一圈衆人,無比霸道的說道。
“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酒兒隻能嫁給我一人。”
季大東和林氏被姜燼戈的話給震住了,他們需要緩緩,倒是季薄情和季博雲兩兄弟還保持着理智。
季薄情冷冷的笑了一下,讀萬卷書好比走萬裡路,他雖然還沒有經曆朝堂之上的那些明争暗鬥,但也清楚,姜燼戈生在帝王家,而帝王家的人最是薄情,權位越高越是薄涼。
抛開這些不說,姜燼戈的确是一個萬人敬仰的英雄,但隻是子民心目中的英雄有何用?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以後每日以淚洗面。
雖然季溫酒性子潑辣,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負的,而季溫酒這樣受不了一絲委屈的性格更是敢愛敢恨。
他不希望自己天真活潑可愛的妹妹在後院之中被活生生折磨死。
“那月王的意思就是酒兒的想法并不重要了是嗎?就算酒兒喜歡的人不是你,也隻能嫁與你了是嗎?如果是這樣,那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也要為酒兒讨回一個公道。”
季薄情的眼裡閃過一絲戾氣。
“不,酒兒的想法很重要,但這些想法都隻能基于嫁給我之上!其他,她想要的我都會一一滿足她,就算,是要這天下。”
最後一句話姜燼戈是看着季溫酒說的。
那認真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季溫酒相信,隻要她現在說,她想要這片江山,那姜燼戈一定毫不猶豫回去就逼着登基。
沒錯,是登基而不是逼宮,現在的皇帝,姜燼戈怕是從來都沒放在眼裡過。
“那都是你自以為的,酒兒并不喜歡這些,你連她喜歡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何談喜歡她?你不覺得太可笑了點嗎?”
季博雲不滿的說道。
“還有,月王,你說話歸說話,能不能先将舍妹放開?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
看着季溫酒被姜燼戈死死地摟在懷裡,季博雲怎麼看怎麼覺得膈應。
“嗯。”自知理虧的姜燼戈稍稍松了手。
眼明手快的兄弟兩,一邊一個胳膊速度将季溫酒拉到了兩人的保護圈内。
“本王從未有過喜歡的人,也不曾納妾娶妻過,所以不懂得讨女孩子的歡心,不過我會盡力去學,同時本王對自己也很有自信,連本王這樣的男人酒兒都看不上的話,那這世上怕是沒有能配上酒兒的人了。”
姜燼戈一臉平靜的說着。
屋子裡的人卻是聽得滿頭黑線,雖然這是事實不錯,但能不能要點臉???
“月王,此事請容我們想想,畢竟酒兒是我們的女兒。”許久不說話的季大東開口了,雖然是懇求的話語,但語氣卻很是堅定。
在季溫酒的終身大事面前,就算是面對的是姜燼戈,他也要挺直了腰闆,誰讓他是一名父親呢?
姜燼戈點點頭,目前這個情況他啥都做不了,與其主動妥協,不如就賣季大東一個人情,日後也好說話。
“那個好了,你們不要再争了,說的好像我明天就要嫁人了一樣。”身為當事人的季溫酒終于有機會說話了。
這些人真是夠夠的,她才九歲!九歲好嘛?!現在就談婚論嫁還說的一本正經的是不是太早了點?她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沒嫁出去呢。
“酒兒說得對,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林氏接着到。
季溫酒笑着挽住了林氏的胳膊,“娘說的對,目前我們還是先操心大哥、二哥、大姐的婚事吧。”
在場的三人滿頭黑線,這算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嗎?
“對對對,酒兒說的對,目前還是你們三的事要緊。”林氏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季溫酒給帶跑偏了。
“你不是說要去找陳氏算賬?吃完沒,吃完我們就出發,早晚點指不定要被她黑成什麼樣了。”比起季博雲和季雪兒的不淡定,腹黑的季薄情不冷不淡的開口說道。
果然,林氏的注意力再一次被轉移了。
“你大哥說得對,快些吃,我們去找那個沒屁眼的算賬,真是要死了,敢這麼說我女兒,看我今天不撕了那陳氏的嘴!”林氏一臉的怒火,恨不得現在就撸起袖子去找陳氏母女倆算賬。
“好好好,再吃一口我們就出發。”
季溫酒連忙點頭,她這個大哥真的是越來越腹黑了。
半柱香後,季家一家子浩浩蕩蕩的走到了陳氏家。
陳氏家的小院子占地不小,該有的都有,房子看起來在整個村子裡也算得上是好的,就是裡面有些淩亂,絲毫看不出來是兩個女人住的地方。
陳氏的丈夫還在世的時候在季家村也是數一數二幹活的好手,給陳氏攢下了不小的家産,所以陳氏才能滋潤的活到現在。
一路走來,季家這一大家子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有不少的村民都尾随跟過來準備看熱鬧,這隊伍就越來越壯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打群架呢。
“這陳氏似乎不在家?”林氏看着緊閉的大門,呢喃到。
“汗,陳氏跟她閨女一大早就出去竄門了。”後面有熱心的村民幫忙解惑到。
林氏的臉色黑了下來,這兩個黑心肝的出門肯定是去黑季溫酒了,一想到這裡林氏心裡的怒氣就止不住的往上蹭。
“那能否麻煩嬸子幫我們去叫叫她們?”季溫酒好聲好氣的對剛剛答話的婦人說道。
“哎,好!”
婦人高聲應了一嗓子就跑開了,那積極的樣子似乎就怕季溫酒叫住她不讓她去了。
季溫酒的嘴角抽了抽,感情這些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往後退。”此時,季薄情淡淡的說了一句。
季家人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季薄情擡腿就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陳家的小籬笆門上,還算是堅硬的大門瞬間躺在了面前,激起了一層灰土。
季溫酒在後面看的差點跳起來叫好,就是要這麼簡單粗暴!
一家人順順利利的進了陳家的院子,跟過來的下人眼明手快的将屋子裡僅有的凳子給搬了出來讓主子們坐,更過分的是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一堆小食和茶水,那叫一個惬意。
看的周圍人一陣眼紅,但也說不了什麼,沒辦法,人家就是有錢,就是土财主!
一家子吃吃喝喝就等着陳氏回來。
另一邊得到消息的陳氏母女倆面色一變,陳蘭更是害怕的直接發抖起來。
“娘,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