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知府大人的熱度還是沒有減弱,反而是越發越紅的姿态,這一點,讓陳一凡十分羨慕,看看人家知府大人,三年不出門,隻不過是去了一次勾欄,就紅遍大江南北。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
搖頭晃腦間,陳一凡從家中出發,帶着一身的涼爽,早起鍛煉,這一次增加了半個時辰,聽聞武者等級之後,大受刺激,身為一名穿越人員,怎麼能夠不努力一點。
沒有實力,以後還怎麼虐待别人,以後還怎麼打臉。
至于穿越而來的金手指,好像沒有,什麼光腦啊,逆天的運氣,還有發明這樣那樣的,似乎都沒有,一切源于資金與實力。
這個時代,即使你有千萬知識,你知道無數的配方,你也不敢拿出來,因為分分鐘你會被捉去衙門大牢,關上十來天,最後被迫把勞動成果給人家。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裝作不知道,安心過日子,最為靠譜。
财不露白,露白必死,除非你有足夠的實力,或者是強悍的後台。
身為一名五好青年,怎麼能走關系呢,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打出一片藍天。
注:以上純屬意淫,幻想,不可當真。
事情回到了陳一凡身上,早上出門,也不知道是不是喜事來臨,出門就撿到了一枚銅闆,你沒聽錯,是一枚銅闆。
想想我陳一凡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為了一枚銅闆而折腰,那絕對不可能。
總在不經意間,彎腰,撿起了地面上的銅闆,以肉眼無法看到的速度收起來,還不忘拍拍兇口,辛虧沒有人看到。
然後就來到了施敏妹子的豆腐店,駐足很久,卻發現自己看的不是施敏妹子,而是施敏妹子的母親,頓時陳一凡發現,這個世界沒有光芒,黑暗籠罩。
嘔吐一番之後,陳一凡堅定目光,再次看去,還是施敏妹子的母親施大娘,一邊扭着屁股,一邊賣豆腐,那姿态,那風騷,有辱斯文。
看了良久,沒有看到施敏妹子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施大娘特意為之,針對自己,還是巧合。
反正陳一凡是不相信巧合的,隻能心中诽謗兩句,謾罵一聲,轉身離去。
可偏偏在他離開之後,施敏妹子從裡面出來,看到娘親臉上的奇怪的笑容,不明白所以,搭手上去幫忙賣豆腐。
來到衙門的陳一凡,照常來到了後面,報道一聲,知道了今天有任務,回去擦拭斬頭刀,做好該做的事情,然後等待午時三刻到來,獨自一人擦拭斬頭刀。
有時候呢,你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有招人厭的蒼蠅飛來,嗡嗡直響,讓人十分不爽。
“陳一凡,你完蛋了,知府大人已經說了,隻要找到新的劊子手,立刻開辦你,哈哈,哈哈。”
李東耳叉腰盡情大笑,好像勝利者一般,嘲笑失敗者。
陳一凡沒有搭理這個精神病人,你說你有病就去看病,一直在吵吵嚷嚷的,你覺得很煩嗎?
“怎麼?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嗎?求我啊,隻要你跪下來求我,讓本公子開心了,說不定就能讓你繼續待在他們中。”
勾着手指,意味深長凝視陳一凡,陳一凡擡頭瞥了他一眼,沒錯,是撇,傳說中的王之蔑視。
“别再廢話了,要打架就過來,不打就滾開,别妨礙我。”
“你……。”李東耳氣得渾身發抖。
“陳一凡,你當真不怕,我隻要一句話就讓你滾回家去,陪着你那痨病父親一起入殓,你信不信?”
陳一凡真的很煩,心情很煩呢,可就不開心,一不開心,就想要動手,然後,慘叫聲延綿不絕,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憤怒,時而無聲。
一頓暴揍之後,陳一凡這才洩氣,甩動拳頭,扭動脖子道:“總算是安靜了,何苦呢?我真的不想動手打人,你為什麼要逼我?說,你為什麼要逼我,我真的不想打人。”
尚未暈倒的李東耳聞言,氣不順,暈阙過去,口吐白沫。
陳一凡緩緩坐下,擦拭斬頭刀,蔑視道:“就這樣還想要挑釁我,不知道死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不就是沒有人願意當劊子手,知府大人也不想開辦我,所有的話都是你自己杜撰的,還真當我是傻子了?”
如果知府大人真的下令開辦他,李東耳怎麼會在這裡楓言瘋語的,早就動手驅趕他了,要是連這點都看不透,他怎麼會在衙門之中生存如此久。
真以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傻子,實際上,你才是最傻的那個人。
坐了一陣子,官兵傳話,陳一凡收拾好東西,前往刑場,這一次砍頭的人是一名女子,還有小孩,他們犯了什麼罪惡,陳一凡大概了解。
無非就是叛逆罪啊,還有什麼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情,陳一凡沒有絲毫憐憫,臉色都不曾變動一分。
作為一名稱職的劊子手,隻管殺人,其餘不管。
死人有罪沒罪,和他無關。
一刀下去,人頭落地,鮮血四濺,陳一凡面無表情下台,回到了衙門,擦拭斬頭刀,黃老頭又出現了,坐在他身邊,遞給一塊毛巾道:“擦擦吧,都流汗了。”
陳一凡沒有拒絕,擦拭一下,汗水濕透了毛巾,陳一凡直勾勾看着前面,道:“你說,我真的适合當一名劊子手嗎?”
黃老頭一愣,顯然想不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适合不适合,還真不好說。
“這個就很難說了,适合不适合隻有自己知道,别人怎麼說都是别人的事情,再說,你隻是劊子手,隻殺人,其餘者不關你的事情。”
“不要因為死人是女人,孩子,就心有愧疚,這是劊子手必備的功課,不能憐憫,否則,你會死于自己的愧疚之下。”
黃老頭拍拍陳一凡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多想,不死都死了,你要是真覺得愧疚,每年清明給他們燒燒紙,算是給自己一個安慰吧。”
燒紙,并沒有什麼用,要看自己的心是如何想的,放下了,自然沒事。
“三年劊子手,你還不懂這一個行業的血腥嗎?殺人對于你們而言,隻是家常便飯,别人殺人或者會犯罪,可你殺人,隻是給惡人一個懲罰罷了。”
不要為難自己,也不要為難他人,你隻是做了你該做的事情。
陳一凡木讷擦拭斬頭刀,用布條包裹着,背在身後,站起來,準備離開,黃老頭這時候開口了:“你最近小心一點,李東耳可能會找你麻煩。”
腳步停住片刻,轉而繼續行走,沒有回頭,黃老頭微微一笑:“也對,以你的實力,李東耳怎麼會是你的對手。”
心情郁悶的陳一凡,走在街道上,感受着這裡行人的匆匆,感受着周圍的眼光,碰到老熟人,寒暄兩句,人家問候自己,也有禮回答。
走了一圈之後,心情驟然舒暢多了,整個人輕松許多了,也許自己真的想太多了,你看看這些人,這些百姓,他們笑得多開心,活得多滋潤。
對于他們而言,有一個和平的年代,安穩的生活,勝過一切。
至于你是不是劊子手,對于他們,都是一樣的,隻要你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這就足夠了。
“呼。”
“呼。”
深深呼出一口氣,陳一凡正要離開,耳邊響起了一道呼吸聲,急促的呼吸聲,好像是有人生氣了,憤怒了。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熾熱的眼神,盯得他十分不舒服,陳一凡轉身,凝眼一看,頓時有跑路的沖動。
身後一名身穿盔甲,面色憤怒,怒火沖天,咬牙切齒盯着自己,一字一頓道:“終于讓我找到你了,無恥之徒。”
無恥之徒,在哪裡?在哪裡?
陳一凡轉過頭顱,四下相看,并沒有她要找的無恥之徒,疑惑道:“姑娘,你找的無恥之徒是誰,在下不力,願為姑娘效力。”
隻聽見面前女将軍的呼吸更加粗暴了,死死盯着自己,劍指着自己道:“老娘要找的人就是你,無恥之徒。”
周圍的人一看到這架勢,看到她身上穿着的盔甲,頓時收拾東西跑路了,眨眼間,周圍剩下陳一凡兩人,面對面,互相觀看。
“額?”
“那個……那個……姑娘,我們認識嗎?”
“啊!”
忍不住的木清,拔劍就砍,這個人太可惡了,前兩天還淩辱自己,想想自己的小手,還沒有男人碰過,自己的身軀,自己的肌膚,都被這個人碰了一遍,更重要的是自己和他還滾了幾圈,這讓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惡氣。
曆經千辛萬苦,她終于找到了這個混蛋,他竟然說我們認識嗎?我認識你妹!
“姑娘,我們有話好商量,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你說是不是?”
一劍挑過脖子,距離肌膚也就一根手指的距離,陳一凡趕緊後退,後退。
木清心道:“好膽。”
兩人在街道上過來不下幾十招,誰也奈何不了誰,陳一凡跑得氣喘籲籲的,實在是不想再跑了,趕緊出聲:“停!”
木清停下來,她也累了,這個混蛋是兔子嗎?怎麼跑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