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姬一詩吟下,周圍黑甲士都感到悲切,想來堂堂王妃,卻落得如此下場。
張遼閉上眼睛,不忍動手,變對着身邊左右道:“速度解決!”
兩名黑甲士對望一眼,無奈拔出腰間樸刀,其中一人道:“王妃,對不住了!”
手中樸刀一擺,就要向着唐姬心口要害刺去。
說時慢,那時快,一旁的草垛中忽然殺出一人,一把繡春刀看看擋住了黑甲士的進攻。
“你是誰?敵襲!”那黑甲士被這人吓了一跳,瞳孔縮如針尖,大喝到。
“嘩嘩嘩--”周圍的草垛中連續飛出數十名身穿飛魚服,頭戴黑面具,手握繡春刀的漢子。
張遼等人自然發覺,連忙帶着其他十幾名黑甲士圍了過來。
“來者何人?”張遼冷冷的看着這群不速之客問道。
那最先出手的一人則是看了看身後的唐姬,發現她完好無損之後,便轉過頭來道:“鎮北軍....錦衣衛!”
張遼心中驚駭,雖然他不知錦衣衛是何組織,但是前面的那三個字卻是名聲極其響亮的。
“鎮北将軍的人!”張遼心中快速思考,怎麼才能解決眼前這事情。
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出辦法,似乎隻有與之一戰,決定唐姬的歸屬。
“王妃殿下,莫要慌張,屬下定帶你離開這裡!”那帶頭的錦衣衛對着唐姬說道。
唐姬隻覺得自己在一炷香之内的功夫裡經曆了希望與絕望,就在方才,自己已經快要被殺死了,此時忽然有一夥人出來救了自己,這或許才是大漢的忠臣吧。
“多謝将軍了。”唐姬顯得十分乖巧,還呐呐做了一個萬福。
“鎮北軍的人跑到這裡.....就不怕相國大軍圍剿過來,把全部殺光麼?”張遼眼中暗暗戒備起來,準備随時出手。
“哈哈哈,董賊怕是還在為虎牢關聯軍頭疼吧,就算知道又有何妨?”那領頭錦衣衛似乎十分不屑董卓,開口嘲諷道。
深深呼出一口氣,眼中殺意狂閃,繼續道:“你可知這是相師親自交給我的任務,所以必須完成!”
雖然那帶頭的錦衣衛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張遼明顯能看出他握刀的手緊了緊。
“看來沒有别的辦法了,必須得一戰麼?”那錦衣衛像是在自問自答。
張遼一招手,身邊數十名黑甲士便慢慢湊了過來,随時準備開戰。
兩方人馬全部都十分戒備,大戰一觸即發。
一陣春風吹過,微微揚起地上一片風沙。
一名黑甲士微微皺眉,他覺得風沙跳進去了自己的眼睛,顯得十分難受,下意識便要用手去揉一揉,讓眼眶舒服一些。
至于對面的那群自稱錦衣衛的,他卻是絲毫不擔心的。身邊有這麼多同伴,怕什麼?
就在他擡起手的一瞬間,一抹寒光閃到。
一柄飛刀從前面的一個黑甲士耳旁飛過,極其精準的穿過了他的咽喉。
擡起得手還沒有擦到眼眶,便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殺!”
那帶頭錦衣衛正是洛陽處的領頭人杜心武!
杜心武這一手飛刀可謂打開了眼前這個僵局,雙方瞬間開始大戰。
“楊春!保護王妃!”杜心武頭也不回便對着身後一名錦衣衛喊到。
随即便帶着其他十五名錦衣衛向前殺去。
“死!”
在他張遼眼皮子底下偷襲殺了一名黑甲士,這是張遼不能容忍的,他一向認為那同為董卓軍中的西涼第一力士華雄,武藝也不過爾爾,自己絕對不比他差。
但是眼前這個無名小将居然敢激怒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遼拔出腰間長刀,便大步而上,向着那出飛刀之人殺去。
兩人身為兩方統領,大戰開始自然是兩人交戰。
“叮,杜心武護主屬性爆發,武力值+5,當前武力值為91。”
兩人武器相交,隻聽“叮當”一聲,杜心武便往後退了一步。
此時杜心武心中極具震撼,他沒想到自己居然不是眼前這厮的對手!
不過眼下已經沒有辦法了,杜心武隻能欺身而上,與張遼見招拆招,遇式化式,刀走連環的大戰起來。
一名黑甲士持刀沖來,站在唐姬前面寸步不離的楊春瞬間變反應過來,手中繡春刀一擺,一推便将那黑甲士人頭斬落。
“王妃殿下,還請速速上了馬車,屬下會擋在馬車下的。”楊春對着唐姬急聲說到。
唐姬自然不是那種耍任性的人,此刻乃危機時刻,容不得來飛半點時間,唐姬在楊春的保護下,殺了兩名黑甲士之後,便上了馬車。
周圍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普通的黑甲士普遍不是錦衣衛的對手。
這些黑甲士隻是董卓挑選的一些江湖武藝不錯的遊俠來做自己的侍衛,并不是戰場上厮殺出來的。
而錦衣衛則不同,有一部分是陷陣營出來的精銳,還有一部分是參加過幾次大型戰役而活下來的悍卒。
一炷香過後,場上已經沒有能戰的黑甲士了,唯獨活着的兩名狼狽退回張遼身後。
此時張遼與杜心武的大戰已經到了白熱化。
“痛快!吃我一刀!”張遼一聲大喝,手中樸刀接連劈去。
削,劈,斬,砍張遼的刀法已經用到了極限,卻是依然被杜心武嚴嚴實實的完全擋了下來。兩人又大戰了三十個回合後,便發現都奈何不了對方,變就各自分開。
張遼轉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帶來的人差不多已經全部陣亡了,在看見杜心武身後那十幾名正在擦刀的錦衣衛,不由苦笑一聲。
“将軍......我們打不過他們......那群家夥武藝很好.....”一名黑甲士頗為委屈的給張遼打小報告。
張遼除了苦笑依然是苦笑,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兄弟,吾先走一步.....來日方長......”杜心武騎在張遼等人的馬上,便頭也不回的帶着隊伍走了。
“将軍,我們怎麼辦....倘若相國知道我們沒有完成任務....定會責罰我等....”一名黑甲士道。
張遼卻一直在眯眼打量那遠去的車隊,心裡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