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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刺殺(請假一章)

純陽 荊柯守 3589 2024-01-31 01:12

  到了門外,遠處燈籠還是明亮。

  細雨在風中絲絲,王存業出了去,想剛才的話,若有所思。

  以上位者的角度,吊死了高景,未必及得上剛才一記耳光,這記耳光已和範世榮和解的可能性去掉了,但是王存業并不後悔。

  隻要自己凝元奠基,就有資格進入預選内門弟子,進八品道官成為執事,這凡俗的政權再怎麼樣更疊,也不能動搖了。

  就算範世榮當了新一任魏侯,也是一樣。

  在這關鍵時,隻看效果,卻顧不得後續影響了。

  說着,又想到了鐘賀雲。

  名單上有幾個大将,也有幾個關鍵人,但王存業選了鐘賀雲。

  關鍵是什麼?

  是各個大将和官員都是朝廷命官,直接殺了因果不小,而鐘賀雲是魏侯的謀士,影響力非常大,可偏偏身上沒有功名官職,自龍氣角度看,就是平民,這樣的人,雖智深似海,隐隐是魏侯的宰相,卻可殺得。

  眼見着雨噼啪落下,漸漸轉急,王存業無聲透出一口氣,就是他了。

  這時

  王少雲沐浴更衣,換上一身玄色道衣,戴上了一頂黑色的道冠,不顧天還冷着,穿上了高齒屐,走幾步屐聲清脆,大袖飄飄。

  閃電在雲中劃下,一閃後接一聲雷聲,雨急驟落下來,打得眼前密密麻麻都是雨水,茫茫一片,王少雲大袖一揮,就踏了上去,細雨成絲,靈氣彌漫,呼吸一口,飲甘露純釀一樣潤澤心脾。

  說來奇怪,雨絲打下,卻被一層擋住,落不得三尺内,而靈氣洶湧,在頂上翻滾着,王少雲享受着這種絲絲的靈氣,心中歎息――封關閉元後,多少時間沒有享受到這種氣随身轉的滋味了?

  李度回到自家,這是一個府,雖沒有擔任官職,但實際上享受着錦衣玉食,待遇和一個知縣都不差,這不回到府上,就見得了妻子正在繡花,見得回來站起身說着:“哎呀,老爺回來了……别,别大聲,别驚醒了兒兒!”

  李度看了看,發覺床上有着熟睡的兒子,說:“好兒子,讓爹看看!”

  說着就去看看,隻見兒子粉嘟嘟,帶着兜肚,實是可愛,就上去親了一口,隻是親了後,李度就有些沉思,妻子正在問:“怎麼了?”

  李度就臉色一變,作個息聲的聲音,妻子頓時警覺,抱起孩子退了下去,就在這時,外面隐隐有着異聲。

  “混蛋,有人入侵……”接着,就有着拔刀出鞘的聲音,李度是四大散人之一,自然有魏侯派親兵保護,雖這親兵也負責着監督,但這時無疑要執行着保護的責任。

  “铮!”外面傳來了刀劍相撞的聲音,以及随之連綿不斷的慘叫。

  “真是該死!”李度低低吼着,不及盤算來者何人,持咒密念,一雙袖子飛舞,片刻,隻見陣陣濃霧滾滾而出,連雨水都一時打不掉,整個府邸就籠罩着霧氣,滾滾濃霧中看不見人影。

  “老爺施展法術了,這賊子必經不起一擊……”有親兵護衛頓時大喜說着,但話還沒有落,一道電光帶着火焰,“轟”的一聲雷聲射入濃濃霧中,電光一閃,頓時濃霧快速消散。

  “啊……”情況露出,露出了驚聲,隻見自家老爺李度跌在地上,半身焦黑,還冒着絲絲焦碳的氣息。

  對面是一個道人,穿着玄色道衣,戴着**冠,穿上了高齒屐,正徐徐拔出劍來。

  “你不過得了幾篇遺卷,就這一點點道行,也敢入世扶龍?”王少雲冷冷的說着:“今日你福壽享盡,下地府吧!”

  “保護老爺!”親兵撲了上去,就在這時,錢敏出現,刀光一閃,鮮血激射,兩個親兵各現出了一道刀口,呆立片刻,跌在地上頓時氣絕。

  “貧道認輸……饒了我,我的兒子才出生……”李度渾身發抖,語不成聲伏在地上求饒着。

  “饒你,又有誰饒我呢?”王存業若有所失的一笑,眼神多少有點迷惘,說着:“你還是上路吧!”

  劍光一閃,“噗”的一聲,直刺入身體,李度慘叫着,雙手緊緊抓住深入體内長劍,王少雲又是一捅,李度痛得全身扭曲,雙手再也抓不住,癱軟掉下,隻是身子時不時抽搐一下。

  拔出劍來,鮮血飛濺,驚的後面女人沉悶的尖叫,以及嬰孩哭着又被捂住的聲音。

  沒有殺着内宅的女人和嬰孩,王少雲沉默的收起了劍,轉身離開。

  大街・前後有着各三十騎并排前行,中間有着二騎,左面一人穿着騎甲,面容粗豪,但眸子精光閃爍,卻是魏侯的大将鄭解,而右面一人,正是鐘賀雲。

  隻見鐘賀雲相貌普通,卻深沉自若,正在說話:“這次行事,要多靠着将軍,要是識相,還可免死,要是不識相,哼!”

  鄭解皺眉說着:“這些事我隻聽侯爺命令……隻是邊境在我職權内,現在業侯和荊侯方面,似有異動,形勢大是不利。」

  鐘賀雲面不改色,從容說着:“與我接壤業侯和荊侯,也是外強中幹,短時間内不足為患。”

  “願聞其詳。”鄭解問着。

  鐘賀雲思考了下,帶一點失神,怔了怔,才說:“業侯内政混亂,貪污賄賂無所不行,範家二子能在那裡站住腳跟,我們豈不能,上下打點又挑撥,業侯這時騰不出手來威脅我們。”

  “至于荊侯算是一個強鄰,足和我魏府對抗,隻是荊侯野心太大,十年前和濮侯一戰,不但元氣大傷,而且始終無法與濮侯真正和解,因此抽不出多少兵來。”

  鄭解聽的心悅誠服,說着:“軍師大人果是妙算,一切都在控制中……”

  才說到這裡,突聽遠處“當”一聲,正是警鐘告急,頓時心中一懔,連忙呼喚着:“侍衛警備!”

  周圍騎兵頓時抽出刀來,虎視左右,又有四個弩手操出弩弓來。

  呆看着半刻,就見城南隔了多處街,警鐘警鑼敲着,遠遠聽見将兵呼喚的聲音,隔着很遠,鄭解皺着眉,吩咐一人:“你去看看什麼事!”

  不過這時,大街上一小隊迎來,為首一人是費本業,正是本城的巡檢,見到了鄭解和鐘賀雲,“啪”的一聲,在十步外行禮,說着:“禀二位大人,是李侍奉家出了事,一個道人刺殺,現在和城衛交戰,還請二位繞道而行。”

  鄭解心中暗罵一聲,命令着:“繞道!”

  說着,就命騎兵嚴加防備,繞道而回府,整隊随來的親兵,齊齊策馬轉身,向街道又另一處出口緩緩馳去,隊形整齊,自有森嚴氣度,而鐘賀雲這時端坐在馬上,表情無喜無憂,令人見而心折。

  一路無事,轉眼之間,就是鐘府,府左右就是兵營,府内有兵三百,諒是有頂尖刺客,也無濟于事。

  鐘府燈光明亮,有着五楹大門,還沒有到家,就聽到府内隐隐傳來的笙蕭之聲,聽說鐘賀雲很愛美色歌舞,看來的确是這樣,不過鐘賀雲男子大丈夫,魏侯謀主,享受這點自然不算什麼事。

  眼見着大門徐徐而開,有親兵迎接下來,鄭解笑了笑,說着:“先生請進!”

  就撥轉馬就想回去,但是這時,蓦感到一絲冰冷的殺機浮現,在毫無先兆下,一個戴着竹笠看不清楚面孔的人,猛自人群中撲出,形如閃電。

  前面都是身經百戰精銳,頓時一齊大喝,抽出長刀,但這時竹笠人,已橫沖過來,自前面二人穿過,劍光一閃,兩蓬血雨噴出,連阻擋也不能阻擋,跌落在馬下。

  竹笠人更毫不停留,騰空而起,腳在一個親兵頂上一踏,隻聽“噗”一聲,這親兵腦漿飛濺,而竹笠人更直撲上去。

  更近的親兵這時終已經獲得了時間,見轉眼之間,刺客已經靠近着不足一丈,知道這時退縮不得,怒吼着,圍攻而上。

  劍光噗噗而響,瞬間連忙七聲,并沒有中着要害,隻是一格,就覺得一絲劍氣,自刀上傳來,不及慘叫,就鮮血噴出。

  刺客猛的一晃,轉眼之間就撲到了鐘賀雲面前,說時遲,那時快,這實際上隻是瞬間,稍遠一些的鄭解才撥轉馬匹。

  鐘賀雲蒼白着臉,卻還沒有驚慌失措,直盯着閃到面前的刺客,喝着:“我知道你是誰,你是王……”

  話還沒有落,“噗”的一聲,長劍猛的刺入。

  “不!”鄭解怒吼着,将手中才拔出來的長刀丢了過去,卻眼睜睜的看着這劍破開鐘賀雲身穿的軟甲,深深刺入他的體内,自背後透出出劍尖,并且劍尖還彌漫着一寸碧綠的光芒。

  “是劍氣!”才想着,就見這劍一攪,鐘賀雲口中鮮血噴出,甚至帶着内髒,話卻說不出來了,隻見劍一抽,身形一閃,躍了上去,行雲流水一樣,迅速沒入民房,轉眼不見蹤影。

  就在這時,鐘賀雲屍身才緩緩摔落在地,落到地上時,已經氣絕,隻是雙目圓睜,卻是死不瞑目,直直看着天空。

  整件事前後不過瞬息,鐘賀雲已經伏屍在門前,鄭解發出怒吼,心中卻是一片冰涼,他清楚知道這事的嚴重性,今次真的完了,隻怕就算不被魏侯處決,也再難獲得魏侯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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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感冒,鼻涕直流,喉嚨痛,實在寫不出,頭昏的厲害,勉強寫了一章,吃了藥,今天請假一章,寫完就去休息了,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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