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的,但是鵬城那事……他自己就婉拒了沒來,畢竟來了生也是尴尬,他自己尴尬,别人也尴尬。”
秦陽笑笑道:“那倒也是,不過時間久了,大家慢慢也就淡忘了,隻要他再找一個稍微好點的理由,這事就過去了。”
候郎笑道:“是,不過說起來,這件事情其實最撿便宜的就是我了,如果不是他鬧這麼一出,依照他的實力,他就算不是第一也絕對是第二,那我可就第四,就沒資格去日本了。”
秦陽放下手裡的杯子,輕輕笑道:“這種事情誰又料得到,比賽中有人失利,自然有人得利,隻能說說明你運氣好,老天眷念。”
候郎呵呵笑道:“雖然這麼說似乎有點不太好,但是不得不說真是老天眷念,雖然未必能夠去華沙,但是能夠代表華夏參加日本的亞洲賽,我已經很滿足了,倒是你,實力強大,一鳴驚人,完全有實力去華沙的。”
秦陽謙虛的說道:“每個人都有機會,其實大家實力相差不多,比賽嘛,往往更加看心理素質和發揮水準,有人遇到比賽什麼的總是能夠超狀态發揮,有人遇到比賽就心慌都不行,一身本事十成丢了七成……”
候郎點頭道:“不管怎麼說,到時候日本之行,大家一起努力,嗯,或許還要你多多照顧呢。”
秦陽話語如同和煦春風:“出門在外,本應相互幫忙,我就是一個新人,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懂,還望大家多多指點呢。”
兩人客套了幾句,都感覺對方這個人還不錯,聊天語氣頓時更加親和了兩分,畢竟上次在鵬城,大家領獎完便各奔東西了,最多也就各自打了個招呼,都沒機會多聊幾句。
候郎今年二十七歲,比秦陽大五歲,在鋼琴圈也有着不小的名聲,隻不過有代雲這個新生代新星的光環壓制,他身上的光環便有些暗淡了。
候郎對圈子裡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對這次的交流會也了解很多,給秦陽講了很多這次交流會的事情,秦陽這才搞清楚這次交流會背後實則站着兩個國家的影子,這是一次帶着政治色彩的交流,也是一場展現給外界的秀。
正因為這是一場秀,所以一場看似普通的鋼琴交流會才能夠開得如此有逼格,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會場,韓國方面重要高官作為嘉賓緻開幕詞,華夏方面自然也有相應組織帶隊做出相應的回應,兩個國家都會就此發表一些帶着風向的官方講話。
秦陽聽完之後有些驚訝,他沒想到一場看似普通正常的鋼琴交流活動竟然還蘊含着獨特的政治意義,不過他的驚訝也僅僅是驚訝而已,這些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情,他隻要按部就班參與這場交流會就成。
他來韓國是有其他任務,參與這場交流會不過是一個掩飾而已,在這個無聲的政治秀場上,他并不是主角。
秦陽正和候郎兩人随口聊着,一個身材修長丹鳳眼的帥氣男人端着酒杯走了過來,眼光落在秦陽身上,用英語問道:“請問……你是秦陽秦先生吧?”
秦陽對英語交流自然是毫無障礙,微笑道:“我是,你是?”
帥氣男人微微欠了欠身子:“我叫柳成旻,初次見面,請過關照。”
秦陽站起身子,主動伸手:“柳先生,你好!”
柳成旻微笑伸手:“之前我有關注華夏鵬城派遣組的選拔賽,秦先生幹淨利落的拿下第一,如此年輕的年紀,讓人欽佩。”
秦陽眉頭微微揚起:“柳先生關注派遣組選拔賽,難道柳先生也是要前方日本參加押走總賽?”
柳成旻微笑點頭:“是的,某種意義上,在日本我們可都是競争對手,我自然得了解一下我的對手有多強……請不要介意我用對手來形容,在場上是對手,在場下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秦陽笑笑道:“當然不介意。”
柳成旻微笑道:“為了增加今天晚上酒會的氣氛,等會會有個遊戲環節,華夏和韓國雙方都會派出一些人參加,當然,為了讓遊戲更加的激烈精彩,舉辦方還設置了價值不菲的獎品,怎樣,有沒有興趣玩一玩?”
秦陽微笑道:“我對玩遊戲并沒有啥興趣,我更喜歡坐在這裡聊聊天。”
柳成旻笑笑,攤開雙手道:“好吧,那可真是惋惜,我确定已經要做為代表之一參加比賽,我個人是很希望和你玩一玩的,你的實力很強,和實力強的對手比賽更加能夠讓我興奮起來,能夠更加的激發我的潛力。”
柳成旻說着話的時候,眼中有着毫不掩飾的鋒芒閃過,就像是一把開了封印的好劍,散發着一種逼人的氣勢。
面對柳成旻這近乎毫不掩飾的挑戰,秦陽反應卻很平靜,微笑道:“你剛不說了嗎,這是由交流團團長指定人參加遊戲嗎,到時候看情況吧。”
柳成旻下巴微微昂起了一分:“好,我在賽場等你。”
柳成旻欠了欠身子,轉身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和候郎說一句話,最多也就是剛來時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候郎看着柳成旻的背影,眼光中略微有着幾分怒色:“這柳成旻太嚣張了吧,這是在公然挑釁!”
秦陽懶洋洋的端起面前的杯子:“說是交流會,但是既然牽扯上兩個國家了,那誰又不想赢呢,哪怕就像你說的确實這場秀是帶着一定政治意義的,但是這并不影響中間大家的比試,比試原本不就是最直接的交流嗎,還有什麼比輸赢更能讓印象深刻呢?”
稍微停頓了一下,秦陽笑眯眯的看着候郎:“我個人是非常支持你等會去參加遊戲環節,然後和他們一決雌雄,最好能将那柳成旻斬于馬下就好了,我看他年歲或許比你大點,但是應該差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