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苦笑了一聲,“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隻是小魚身邊的那個女保镖可不是吃素的,而且小魚也會那麼幾下子,所以想找一個能殺了她的人并不容易。”
“姐好糊塗呀,我們明的不行,難道還不可以來暗的嗎?”
“暗的?算了吧。”三妹搖了搖頭說道:“小魚有些潔癖,所以她幾乎不在外面吃飯。如果迫不得已的話,那麼她一定會親手将自己所用的餐具仔細的擦拭一遍。還有,如果她中途去衛生間的話,那麼回來之後,她一定會把杯中的殘酒或者盤中的殘羹倒掉。因此想給她下毒,真的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幹嘛非要下毒呢,難道隻有毒藥才可以緻人死地嗎?”
“怎麼……難道……你都想好辦法了?”
“沒有。”
“那你在這兒說這些屁話有什麼用。”三妹狠狠地瞪了阿傑一眼。
“姐姐你别生氣呀。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叫阿力阿合的人嗎?”
“記得。不就是灰鴿那邊的人嗎,因為喜歡你,所以将他們這次走貨的事情告訴了你。不過時間和線路都是假的。哼,提起他我更生氣了!”
“姐姐,我看他是個心狠手黑的貨色,而且身手也還可以,不如我們就雇他做殺手吧。反正他是灰鴿那邊的人,所以就算是失敗了,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的。”
“這主意倒是不錯,不過……他會願意幹嗎?”
“有什麼不願意的,誰還怕錢紮了手呀。隻要姐姐你肯出這筆錢,我馬上就去跟他談這事。”
三妹低頭考慮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對阿傑說道:“好吧,你去跟他談吧。隻要他要的價錢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内,我就願意出這筆錢。”
“行。不過……姐姐你得暫時離開這棟房子幾天。”
“哼。”三妹很不情願的說道:“讓我暫時離開可以,但是你得保證不許再跟他上床,更不能讓他碰我們的這張床。”
“好好好,我保證。”
三妹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這棟房子。而這個時候,阿傑在房間中拿起了電話。但并不是打給阿力阿合衣爾的,而是打給阿寬的。
他不得不打給阿寬,因為他懼怕阿寬等人那赤裸裸的威脅。無論何時,隻要一想起那一張張猙獰的面孔,他就會覺得心驚肉跳。
“灰鴿,阿傑那小子終于将三妹說的動了殺心。”阿寬來到歐陽輝的房間裡,對他說道。
“哼,不是阿傑将她說的動了殺心,而是她早有殺心。隻不過她一直沒有找到一把合适的刀,那麼我們就借給她一把好了。”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接下來你要兄弟們怎麼做,我好去安排一下。”
“你這樣做……然後這樣……接下這樣……”
“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這天下午,張偉剛從圖書室回到宿舍中,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張偉看了看來電顯示,發現是個陌生号碼,于是果斷的挂掉了。但隔了沒有一分鐘,這個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喂,您打錯了,不要再打了!”說完,張偉迅速的挂了電話。
一分鐘後,“我不是跟您說了嗎,不要再打……”
“喂别挂,别挂。是張偉嗎?”
“您是……”
“我是你們家斜對面胡同裡的……”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真對不起,剛才在電話裡沒聽出來您的聲音。”
“沒事,沒事。你……你趕緊回來一趟吧,你媽病了。”
張偉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于是趕忙追問道:“我媽現在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的人猶豫了一下,然後對張偉說道:“你媽現在在縣醫院裡,暫時沒事了。不過有些事醫生需要跟你說一下,所以你趕緊回來吧。”
“好,我馬上就去車站。”
張偉現在滿腦子裡想的都是他母親的病,所以對于外界的一切事物的反應就慢了半拍。當他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汽車突然在距離他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伴随着刺耳的緊急刹車聲的,是司機的咒罵:“你小子瞎了,走路怎麼不長點眼。”
張偉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闖了紅燈。
醫院裡,張偉的母親經過搶救慢慢的蘇醒了過來。
“張姐,這裡是醫院嗎?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哎,身體不好就歇幾天呗,拼這老命幹嘛?真把老命拼丢了,還怎麼看着兒子娶媳婦呀。”
“是呀,我真得好好歇幾天了。我記得我今天正在盤點呢,突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醒過來之後,就在這裡了。”
“哎,今天你可太懸了。要不是我們家裡沒醬油了,想着去你家店裡買瓶醬油去,說不定你就……哎,沒看當時你往地上直挺挺的一躺,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那樣子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呀。”
張偉的母親努力的笑了一下,“看來我今天是命不該絕呀!不過就是麻煩你們了。對了,那醫藥費是你們給我墊上的吧?一共多少錢呀?等我出去之後好還你們。”
“你就别想這些了,沒有多少錢的,不用還了。那什麼……這屋子裡面有點悶,我得去樓道裡面透透氣,你好好躺着吧。”說完,張姐幫張偉的母親掖了掖被子,然後起身就走了出去。
在樓道裡,一個男人挨着張姐坐了下來。“媳婦,我剛才在門口聽到張偉他媽說,等她出了院之後還咱們錢,可是你說不用還了是嗎?”
“是呀,是我說的,怎麼了?”
“沒怎麼。我就是覺得你平時不挺摳的嗎,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呀?”
“你怎麼說話呢?我那是摳嗎,我那是節儉!要是沒有我,你能過成今天這個樣子嗎?至于我不用她還錢了,那是因為我實在是不忍心。要不然我怎麼從裡面出來了呢,看着她我覺得揪心啊。”
“是啊,要不然我怎麼沒進去呢。哎對了,剛才那個醫生跟你是怎麼說的,她得的是什麼病?我看着怎麼覺得有點懸呀,還能不能出的來呀?”
張姐使勁瞪了他老公一眼,“别胡說。”
“怎麼,她真的出不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