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怎樣的一個男人,當他将一個女人騎在自己胯下的時候,他心裡必然就會産生出一種由衷的滿足感與征服感。尤其是,當這個女人在事業或經濟方面比自己強的時候。
而達覺對于這種感覺是深有體會的。曾經三妹由于生理上的需要,跟達覺一起滾過幾次床單。也隻有在那個時候,達覺才感覺到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而不是一個被女人呼來喚去的,如同奴隸一般的馬仔。
可能是三妹覺得達覺床上的功夫還不錯吧,所以不想,或者是暫時不想他出什麼事。因此在他上次,将七姐交代的一件事情給搞砸後,三妹還特地為他在七姐面前求情。
不過達覺錯就錯在,誤以為三妹喜歡上了他。他覺得女人就是女人,女人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可以去做任何事。因此,方才他才敢對三妹言語不敬,動手動腳。直到遭受了三妹的嘲諷和謾罵,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才意識到三妹根本就不喜歡他。
此時達覺正拿着一瓶酒,瘋狂的往自己嘴裡灌着。當瓶子裡的最後一滴酒順着他的喉嚨咽下之後,他便狠狠地将空瓶子摔在了地闆上。瓶子應聲而碎,玻璃渣子也跟着飛濺了一地。
達覺搖搖晃晃的,踩着一地的玻璃渣子出了屋門。他在街上找了一名妓女,在談好價錢之後,就帶着妓女走進了一家簡陋的小旅館裡。在前台開好房間,拿着鑰匙迫不及待的拉着妓女上了樓。待進屋之後,馬上将妓女按倒在那張吱嘎作響的床上,享受他作為男人的權利,并借此找回他失去的尊嚴。
但他失去的尊嚴真的就能借此找回來嗎?
當天完全放亮之後,達覺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他付完錢之後就将妓女趕出了房間,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苦笑。
他明白了,自己其實還是一個馬仔,還是一個被女人呼來喚去的馬仔。昨天,那隻不過是酒精帶給他的幻覺。事實上他隻能住在這種簡陋的小旅館裡,躺在吱嘎作響的破床上,聞着一股黴味,跟令人惡心的妓女*。而不是躺在酒店總統套房的大床上,聞着蘭蔻香水的味道,擁着身材曼妙的三妹入眠。
當然,如果三妹願意的話,這一切他都是可以擁有的。但那隻是暫時的,因為他不是三妹的老公,隻是三妹的成人玩具而已。三妹玩完了之後,就會向他現在趕走妓女一樣,把他從總統套房裡面趕出來。
“咚,咚,咚”正當達覺胡思亂想之際,忽然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達覺從床上懶洋洋的坐了起來,穿好鞋之後就向着房門走了過去。
打開門之後,隻見一名服務生面無表情的說道:“先生,您所開的這個房間的時間已經到了,請問您還需要繼續住嗎?”
“不住了。”達覺煩躁的說了一句,然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之後就下了樓,在前台結清房款後走出了這家小旅館。
阿寬走進一家茶店,想在此解決一下自己的早餐問題。但是剛走進去,無意中就瞥見一名坐在靠窗位置的男子。其實這名男子的長相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隻是阿寬覺得他很眼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隻是自己一時想不起來了。
“朋友,請問這裡有人坐嗎?”阿寬指着男子對面的那張椅子,對男子問道。
男子擡起頭看了看阿寬,然後斟酌着說道:“我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你,隻是……我這個人忘性比記性好,所以……”說着,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而阿寬坐下之後,略顯大度的對其擺了擺手。“沒關系,其實我這個人記性也不太好。說實話,我也覺得似乎是在哪裡見過兄弟你,隻是我也一樣想不起來了。不過既然我們曾經見過,而現在又在這裡見面了,那就證明我們之間還是有緣分的嘛,對吧?”
男子點頭應和道:“對,對。”
這時,夥計将阿寬要的茶水和食物端了上來。而阿寬責指着男子對夥計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一會兒将他的賬算到我的頭上就可以了。”
“這不合适吧?”男子趕忙說道。
“有什麼不合适的,除非是你看不起我。”
“那怎麼會呢……”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有什麼不合适的。”阿寬沖着夥計擺了擺手,夥計就走開了。然後阿寬對男子問道:“對了兄弟,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哦,我叫達覺。”
“達覺?”阿寬皺着眉頭想了想之後,壓低聲音對他問道:“你……是七姐那邊的人吧?”
“你是……”
“哦,你可以稱呼我為阿寬。你還記得在酒店裡,灰鴿跟七姐去談生意嗎?我們就是在那裡見過一面的。”
“哦,我想起來了”達覺拍了一下腦門,“當時灰鴿是帶了個人來,那可不就是你嗎。這麼說……你是灰鴿那邊的人了?”
“呵呵呵呵。”阿寬笑着點了點頭,接着對達覺說道:“你們七姐最近把我們灰鴿催的可夠緊的啊。”
“嗨,女人嘛,這心眼畢竟比不了男人,總怕别人耍她。”
“是啊。其實要不是灰鴿請來的化學師出了意外,這批貨早就交給你們七姐了。要知道,我們灰鴿可不是不守信用的人啊。”
“是,灰鴿的為人我曾聽人說過一些。”
接下來二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之後阿寬結完了賬,便同達覺一起走出了茶店。
“郭達覺,走,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裡有從雲南新來的幾個小妞,長得還挺俊俏的。今天我請你,咱哥們玩個痛快。”
“這不合适吧,總讓你請我。”
“有什麼不合适的。除非是……你不行吧。”
“嘿,你瞧不起人是不是?告訴你,我肯定比你堅持的時間長。”
“真的假的?”
“不信咱們試試去呀。”
“那還等什麼,快點呀。”阿寬走向路邊停放的一輛摩托車,打着火之後示意達覺坐上來,然後兩個人騎着摩托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