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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爺,你有沒有吃避子藥?(萬更)

錦繡田園,五朵金花 夕紅晚愛 11037 2024-01-31 01:12

  雪花順着籠月的話,看了看那幾碟糕點,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夫人,這是奴婢才剛買回來的,南夷的幾種特色糕點,您也嘗嘗。”煙霞指着另外幾碟子說道。

  雪花再次咽了咽口水。

  她雖然肚子不餓,但是看到這麼誘人的一碟碟的糕餅,立刻有了吃的*。

  話說,她現在是不是正在向荷花看齊,正在往小豬的路上前進?

  而韓嘯,是不是也在向趙子沐看齊,正在把她當豬養?

  可是,為毛她明明不餓,可就是想吃呢?

  “吃!”

  韓嘯就直接多了,直接用手拿起了一塊豌豆黃,遞到了雪花的嘴邊。

  一見韓嘯要喂雪花吃糕點,煙霞和籠月連忙識趣的退了下去。

  雪花現在其實已經習慣了,即便被韓嘯喂食,她也不臉紅了。

  她現在快天天被韓嘯抱着了,還在乎區區喂食嗎?

  看到遞到嘴邊的,金黃色的小點心,雪花毫不猶豫的就張開了嘴。

  反正她現在還不胖,可以随便吃,大不了等身上長了點肉以後,再控制飲食。

  這樣一想,雪花越發吃的歡快了。

  韓嘯看着雪花吃的香甜,眼裡劃過一絲滿意和滿足,更有濃得化不開的寵溺。

  等雪花和韓嘯出門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了。

  在客棧門口,正好碰上了從外面回來的荷花和趙子沐。

  當然,兩人後面還跟了幾個滿手大包、小包的随從。

  “喲,雪雪,你今天竟然自己走路了?”趙子沐一見雪花,立刻驚訝的大叫。

  雪花狠狠的瞪了趙子沐一眼,随即小臉一紅。

  話說,她這些天,馬上馬下的,一直是被韓嘯抱着,還真沒怎麼自己走路。

  當然,也沒有趙子沐說的那麼邪乎就是了。

  韓嘯一個眼刀甩過去,趙子沐立刻閉嘴,趕忙拉了荷花進了客棧。

  出得門來,看着漫天的晚霞,雪花興緻勃勃的道:“爺,快走,我們先去上次買墨的那家鋪子,多買些上好的墨回去,送給叮叮和沈家表妹。”

  雪花說着,就想起了沈落雁那副出塵脫俗的樣子,以及她的那滿腹才學,于是又接着道:“我想,沈家表妹一定會很喜歡的。”

  相比于叮叮,肯定是沈落雁更喜歡那些筆墨之類的東西。

  韓瑚當初送了雪花和韓嘯那麼厚重的見面禮,雖然韓瑚有她的目的,但是雪花總歸是收下了,所以,雪花就想着這次出來,帶些貴重新奇的東西回去,借機送給韓瑚和沈落雁,以此還了人情。

  說實話,介于沈落雁的爹,沈從文的關系,雪花并不想受韓瑚的重禮。

  聽了雪花的話,韓嘯眸光一閃,雙眉皺了起來,随即臉上恢複了正常,淡淡的點了點頭。

  雪花沒有發現韓嘯的異樣,猶自喋喋不休的說着她的計劃。

  “爺,我們這次就慢慢的回京,你曾經答應過我,要帶我在大燕的各處走走的,那我們就趁這次機會,慢慢的回去,沿途去各處轉轉,好好的放松一下,你說好不好?”

  雪花走着,側頭看着韓嘯,語氣中不由的就帶上了撒嬌的味道,那雙流光婉轉的眸子,更是仿佛會說話似的,不由的讓人沉溺。

  韓嘯看着走在夕陽中的女人,看着那豔若桃李、興奮期盼的容顔,眸中的遲疑迅速消散。

  “嗯。”

  淡淡的一個字,卻讓人能從韓嘯低沉的聲音中,聽出顯而易見的縱容。

  雪花立刻小臉上閃出了炫人的光彩,也不管是在大街上了,拉了韓嘯的手就興奮的快步往前走。

  韓嘯大手一轉,就和雪花十指相扣在了一起。

  雪花甩着兩人扣在一起的手,滿心的都是幸福的泡泡。

  墨寶齋的掌櫃的一見到雪花和韓嘯,立刻就想起了兩人元宵節那天曾經來過。

  沒辦法,韓嘯身上的氣場不是任何人都有的,而雪花的精緻容顔也是難見的,所以,掌櫃的很自然的就記住了兩人。

  不過,上次來兩人是一前一後進的門,這次來兩人是十指相扣進的門。

  “掌櫃的,把你們這裡最好的筆墨紙硯都統統拿出來。”一進門,雪花就很豪爽的大聲道。

  掌櫃的大喜,很自動的就摒棄了上次雪花振振有詞的說辭。

  比如,雪花曾經說過,她們家的墨都要長蟲了,她們家的紙有的是,她們家的筆有的是。

  從墨寶齋滿載而出,雪花興緻不減,走走停停的又買了許多的東西,直到韓嘯把她拉進了一家酒樓。

  這時,煙霞和一平等人的懷裡,已經抱滿了大包小包。

  雪花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東西,忽然對自己有成為購物狂的潛質,有了一絲明悟。

  不過,她家男人有的是錢,她可以随便購。

  這樣一想,雪花本來不想吃晚飯的,結果就因為一自傲,然後又不知不覺的吃了許多。

  吃完飯,雪花覺得,她離要開始減肥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出了酒樓,韓嘯直接帶着雪花去了一間珍玩鋪子。

  鋪子的掌櫃的一見韓嘯,立刻迎了上來。

  “爺,您要的東西到了,請随小的來。”

  韓嘯對着掌櫃的,輕輕颔首。

  雪花不明所以,她不知道,韓嘯竟然在這裡定了東西。

  韓嘯和雪花很快就被掌櫃的帶到了二樓。

  掌櫃的吩咐夥計上了茶之後,就從内室中捧出了一個紫檀木的匣子。

  一看那匣子,雪花就知道,裡面的東西絕對是珍品。

  匣子有一尺多高,上面雕刻着花鳥圖案,雕工精細,栩栩如生,而匣子的幾個角,還都用金片包着。

  雪花明白,就單是這個匣子,沒有百兩銀子,怕也是買不下來的,更逞論裡面的東西了。

  果然,當掌櫃的小心翼翼的打開匣子後,雪花不由的眼前一亮。

  匣子裡竟然裝了一個一尺高的,翠玉雕琢而成的花燈。

  花燈被雕成了九層蓮花的形狀,最底層是九朵,然後依次遞減,到最後一層,則是一朵碩大的碧蓮。

  而且,每一層都是由一整塊的玉石雕刻而成的,層與層相連處,用的都是精緻的金鍊。

  更為奇特的是,每一朵蓮花的蓮心,都插着一段小蠟燭。

  掌櫃的掏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了一個個的小蠟燭,立刻,整個花燈散發出了流光溢彩的光芒。

  暈黃的燭光與碧綠的翠玉交相輝映,使人看了,如墜夢幻中。

  雪花一眼就喜歡上了這盞花燈,臉上很自然的就露出了驚喜的樣子。

  韓嘯看了雪花一眼,雪花明眸中璀璨的光彩,更勝蓮燈。

  見此,韓嘯身上自然散發出的強大氣場,立刻斂了起來,眸底露出一絲寵溺。

  掌櫃的這時才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沒辦法,韓嘯身上的氣場,讓他喘不過氣來。

  韓嘯伸手拿過蓮燈,遞給了雪花。

  雪花笑吟吟的接過黃金做成的燈杆,看着手裡的蓮燈,滿眼都是喜愛。

  韓嘯對着掌櫃的點了點頭,然後在掌櫃的躬身相送下,帶着雪花出了珍玩鋪子。

  雪花并沒有看見韓嘯付錢,所以她并不知道這花燈到底多少錢。

  但是,雪花知道,這燈若說價值連城,肯定不為過。

  因為這盞花燈用的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玉石裡的王者,帝王綠。

  如此大塊的帝王綠,被精心雕刻成了一朵朵的蓮花,不僅是帝王綠本身的價值不菲,就是單憑這雕工的價值,恐怕也是尋常人難以問津的。

  一出珍玩鋪子的門,雪花手裡的蓮燈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其實,原本雪花和韓嘯走在一起,就夠引人注目了,結果,如此一對神仙眷侶般的人物,手上又提了一個仿佛隻有天上才有的寶物。

  這樣一來,就更襯托的雪花和韓嘯,猶如是從仙宮而來了。

  “爺,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高調了?”雪花看了看四周的目光,笑米米的問道。

  雪花覺得,她手裡明目張膽的提着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燈,在大街上晃悠,簡直是地地道道的的炫富嘛。

  人家都說,出門在外,财不露白,那麼她現在的行為,是不是在故意招搶劫的?

  那些搶劫的看到她這樣,要是沒什麼表示,是不是太沒有職業道德?

  不過,雪花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臉上卻仍是一臉的幸福,眸子中的光彩也愈發的動人。

  她家男人那是什麼人,她會怕區區搶劫犯嗎?

  沒準還正好可以抓幾個小賊,為夷州百姓維持一下治安呢。

  其實,雪花之所以這樣問,也是炫耀的一種。

  同時,也是曬幸福的一種。

  雪花沒有忽略,四周的目光中,除了驚歎,還有羨慕。

  唉,沒辦法,女人若心裡幸福感爆棚,想低調都低調不了。

  雪花越想越美,于是側頭看着韓嘯,精緻的小臉,在花燈的映射下,散發出攝人心魄的美。

  韓嘯心中一陣悸動,眸光一閃,伸手攬住了雪花的腰。

  高調又怎樣?

  他的女人,他就是要讓人人羨慕!

  **

  當初坍塌的那座心橋,果然又重新修建好了。

  雖然不是元宵節,更不是月圓的日子,但是橋上仍然有男男女女的在偶偶私語。

  雪花不得不感歎,這裡畢竟是邊塞之地,民風果然是開放。

  這要是在京城,有這樣的男女在一起,男的應該沒事,女的肯定就名節全無了。

  當然,這要和南夷的風俗比起來,又算是保守的了。

  看來,南夷和大燕這些年來雖然沒有貿易往來,但是夷州作為其交界處,在某些風俗習慣上,還是起到了一個很好的過度作用。

  “爺,我們這次一定要從這頭,走到那頭!”雪花語氣肯定的說着廢話,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輝、攝人心魄。

  韓嘯嘴角勾起,攬着雪花走上了橋。

  雪花提着蓮燈,每一步都重重的踩在橋上。

  她就不信,它還能再次塌了?

  後面跟着的煙霞等人都抿起了嘴,自家夫人這哪裡是在橋上走呀,這是想把橋踩塌了的節奏。

  韓嘯看到雪花的樣子,深邃的眸底,也閃過了一絲笑意,同時也感到一陣心疼。

  他明白,雪花對于上次他們在橋上走,結果半路橋塌了的事兒,心裡很是介意。

  想到上次橋塌了的事兒,韓嘯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随即斂住了眸底的光。

  雪花就這樣,氣勢十足的走到了橋中央。

  橋上的男男女女,無一例外的都注意的到了雪花和韓嘯。

  當然,對于雪花跺着腳走路的行為,大惑不解。

  雪花才不管别人怎麼想,她隻要和韓嘯踏踏實實的走過這座橋,得個好彩頭就行了。

  雖然雪花一直不承認她迷信,但是戀愛中的人,不可避免的就會做一些寓意美好的事兒。

  這一點,古今相同,雪花也不例外。

  不過――

  “咔嚓!”

  輕微的一聲響傳來。

  雪花是沒有聽見,韓嘯卻是眸光一厲。

  然後,橋身顫了顫。

  這點,雪花感覺到了。

  “爺,這橋是不是動了一下?”雪花立刻止步,小臉變得凝重。

  韓嘯攬着雪花的腰,神色不變的道:“沒有,這橋很結實。”

  韓嘯說完,不動聲色的揚了一下手。

  “是嗎?”雪花懷疑的道,然後又跺了跺腳。

  煙霞和籠月一臉緊張的跟在後面,緊盯着雪花的跺腳動作,額頭開始冒汗。

  一平兄弟三人則互相打了個眼色,然後四平把手裡的大包小包給了一平和二平,自己則向悄無聲息的向後退去。

  雪花跺完了腳,認真的感覺了一下,橋果然沒有顫動的感覺。

  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雪花的小臉重新煥發出了光彩。

  她就說嘛,這橋雖然是用木頭建造的,但是畢竟是新建成的,就算再豆腐渣工程,也不可能才建成就塌了吧?

  丫的,這橋若是真的塌了,她就……

  沒等雪花有了底氣,在心裡暗自撂狠話,韓嘯已經攬着她的腰,大步向前走去。

  “爺,我們在橋上站一會兒吧?”雪花側頭看向韓嘯。

  夜色這麼好,她又提着這麼具有夢幻色彩的花燈,當然也要象其他男女一樣,在橋上說些甜言蜜語了。

  當然,她家男人對于說甜言蜜語是外行,但是在這種情形下,隻是單純的看星星,也是很浪漫的。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立刻停下了腳步。

  煙霞等人看到雪花向橋欄走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們恨不得雪花立刻走下橋去,但是主子爺都沒有反對,她們哪敢置喙?

  此時,橋的一頭,四平已經偷偷的潛下了水去。

  不過,當四平看到水裡的情形時,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水底下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水草。

  水草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控制,都有規律的纏到了支撐着橋體的廊柱上。

  可以說,整個橋底都是水草,把橋完全的包裹了起來。

  四平先是倒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吐出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橋是塌不了了。

  不過,他現在也看不出這橋是哪裡出了問題罷了。

  雪花趴在橋欄上,擡頭看看天上的星星,低頭看看水裡的星星,然後又看看手裡提着的流光溢彩的花燈,再然後――

  目光就落到了那張刀削斧刻般的臉上。

  韓嘯低頭,看着面前的小女人那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的眸子,心中一片溫柔。

  雪花和韓嘯脈脈對視,煙霞和一平等人卻度日如年,個個神情緊繃。

  幾個人不知道橋下的情況,唯恐橋突然塌了,或是突然發生什麼危險的變故。

  一陣夜風襲來,帶來一陣舒爽的涼意,雪花微微打了個寒顫。

  韓嘯攬着雪花的大手蓦然傳出了一股熱流,熱流迅速的就流遍了雪花的全身。

  雪花身上暖和了,心裡更暖和。

  “回去吧?”韓嘯低聲道。

  雪花想了想,這樣的夜色中,即便不說話,隻是和韓嘯靜靜的站在一起,她的心情也是無比的幸福的。

  不過,自己不回去,自家男人就要耗費内力給自己取暖,這樣一想,雪花立刻點了點頭。

  煙霞和籠月聽了韓嘯的話,就一直緊張的看着雪花,盼着雪花快點同意回去。

  見到雪花點頭,兩個丫頭松了一口氣,感覺剛才心跳都停止了,腿都有點發軟。

  韓嘯攬着雪花往橋下走,此時,一平已經走到了兩個人的前面,而二平和煙霞、籠月則是在後面緊緊的跟着。

  雪花已經把橋會塌的念頭,丢到了腦後了。

  不過,走下橋,她卻是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在橋上停留了那麼長時間。

  不得不說,雪花對于上次的事兒,真的有一種不自知的介意。

  寓意那麼好的一座古橋,結果她拉着韓嘯第一次走,就塌了,她能不膈應嗎?

  所以,這次要是橋再塌了,雪花肯定會指着老天大罵的。

  “累了麼?”韓嘯低聲問道。

  “嗯。”雪花眨着晶亮的眼睛,毫無累的意思,但是拼命點頭。

  她不承認自己小肚雞腸,但是她仍然記得,上次某人可是非常不情願,非常不自覺的背的她。

  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在某人心裡就是根草。

  不過,現在嘛,她可是确确實實的被某人捧在手心裡了,成了某人的寶了。

  雪花喜滋滋的趴到韓嘯的背上,把下巴擱到韓嘯的肩膀上,看着手裡提着的翠玉花燈,興緻勃勃的說道:“爺,我們就把這盞花燈作為傳家寶吧,将來留給我們的兒子,一代代的傳下去。”

  雪花上次感覺很浪漫的對韓嘯說,要把那盞粗陋的小狗花燈當成傳家寶,結果剛說完,花燈就很不給面子的燃了起來,随即他們就遭到了南夷人的攻擊。

  所以,雪花很幹脆的放棄了把紙做的花燈當傳家寶的想法,誰知道那種花燈能保存幾年,她還是實際點吧。

  雪花說完,看着手裡的花燈,越看越喜歡,想着将來把它傳給自己和韓嘯的兒子,心裡就更是高興。

  雪花隻顧着看花燈了,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兒子”的時候,韓嘯的眸光一黯。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煙霞和籠月,更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眉間都籠上了憂愁,心裡更是一陣難過。

  雪花沒聽到韓嘯的回答,也不在意,反正對于自說自話,她也已經習慣了。

  于是,想了想,雪花又說道:“不過,爺,我們還是過兩年再要孩子吧,我這個年紀生孩子,簡直就是闖鬼門關,我可不想因為生孩子出什麼意外,那我就不能陪着你白頭偕老了。”

  “别胡說!我們不要孩子!”韓嘯厲聲呵斥。

  雖然被韓嘯斥責了,雪花心裡卻很甜。

  在這個時代,男人們簡直可以說是有生物界雄性動物的本能,把繁衍後代當成了人生的責任。

  要不怎麼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呢?

  由此可以看出,子孫後代的事兒,可是比什麼都大的大事。

  韓嘯這麼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人,竟然能說出不要孩子這種話,可見在他心中,雪花的分量,已經勝過了子嗣。

  如此一來,雪花能不高興嗎?

  “呵呵,爺,我們當然要孩子。”雪花笑米米的道:“我一定要生我們的寶寶,到時候生一個象你一樣的小正太,呵呵……”

  雪花說着,想起了初見韓嘯時,韓嘯那副既古闆,又唇紅齒白的小模樣。

  想象着自己的兒子将來也那樣,雪花就感到一陣好笑。

  韓嘯聽着雪花愉快的笑聲,心中一陣刺痛。

  雪花笑着笑着,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爺,你這幾次有沒有吃那種避子藥?”雪花急忙問道。

  當初成親的時候,雪花因為不想懷孕,就想着自己喝避子湯,結果韓嘯說他吃會吃的,叫雪花不用理會。

  不用喝那種苦澀的藥汁,雪花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雖然讓韓嘯喝,她有點過意不去,但是,韓嘯說顧賢給他做了丸藥,吞下去就行了,很方便。

  于是,雪花放心了。

  當然,雪花對于韓嘯的話,是深信不疑的。

  韓嘯做事一向嚴謹,肯定不會出疏漏的。

  雪花以前是這樣認為,所以從來不過問避子丸藥的事兒,不過,這次情形不同。

  韓嘯因為服了絕情丹的原因,不可能随身帶着那種避子藥丸,那麼,她和他這幾次的肌膚之親,會不會受孕?

  要是真的有了身孕,她是肯定會生下來的。

  可是,她的這個小身闆,能承受的住嗎?

  雪花想到這兒,不由的心中“砰砰”亂跳。

  她是要生孩子,并且,一想起将來會生個小韓嘯,她就興奮地無以複加,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會盲目的要孩子。

  隻有她活的好好的,她的男人和孩子,才會幸福。

  所以,她要孩子,一定要盡量做到風險最小。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立刻感受到了雪花的緊張。

  “别怕,爺吃過藥了。”韓嘯沉聲說道。

  韓嘯的聲音裡,有一種安撫人心的沉穩。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放心的松了一口氣,随即又懷疑的問道:“爺,你怎麼會帶着那種藥?”

  韓嘯處于絕情、絕性的情形下,怎麼會随身帶着避子藥丸?

  他就斷定會和自己行周公之禮嗎?

  他難道就沒有想到過,他自己會軟趴趴?

  雪花一下子就想起了,她剛剛詐死回去後,在韓嘯身上摸到的那一大坨軟趴趴的觸感。

  這樣一想,雪花就更加懷疑了。

  “你是爺的女人,你對爺一直躍躍欲試,爺當然要有所準備。”韓嘯低聲說道:“爺既然能帶着那種抹到你身體裡的藥,當然也會帶着避子藥。”

  韓嘯一說,雪花立刻想了起來,韓嘯在南夷的時候,是真的給她上那種藥了。

  如此說來,韓嘯随身帶着避子藥,也就不足為奇了。

  可是,什麼叫她對他躍躍欲試?

  “爺,誰對你躍躍欲試?”雪花立刻嬌嗔道。

  “你沒有嗎?”

  “沒有!”雪花臉不紅,氣不喘,一臉肯定的道。

  “嗯,那就沒有。”韓嘯的聲音低低的,有毫不掩飾的縱容。

  雪花雖然想起自己各種的撩撥行為,一陣心虛,但是聽了韓嘯的話,還是嘴角高高翹了起來。

  “爺,你真好。”

  雪花湊到韓嘯的耳邊,低柔的說完,然後“吧唧”一聲,在韓嘯的臉上親了一下。

  韓嘯的眸底一片溫柔,心中卻是有苦又疼。

  他不知道,若是雪花知道她自己不能生孩子,能不能承受?

  雖然雪花說先不要孩子,但是雪花的語氣中,卻有着對孩子毫不掩飾的喜愛,更對将來生下他們的寶寶,滿是憧憬。

  不!他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那麼就由他來獨自承受!

  韓嘯心裡的感情,絲毫沒有表露出來,依然腳步沉穩的背着雪花大步往前走。

  身後的煙霞和籠月,聽了雪花和韓嘯的對話,都偷偷的抹了抹眼睛。

  兩個丫頭不敢想象,将來夫人要是一直不生孩子,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國公府的老夫人,盼重孫的心情,可是有目共睹的。

  夫人要是遲遲不孕,老夫人那一關能過得去嗎?

  況且,整個國公府,可就爺一個正經的繼承人,爺要是身後無子,将來這偌大的國公府,還不亂了套?

  更何況,爺年輕有為,不知道被京城裡多少人家盯着,要是知道當家主母不能生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要把女兒往國公府送呢。

  再加上老夫人和姑太太本就想往爺的屋子裡塞人,這要是知道了夫人的事,還不成串的往玉香苑送人嗎?

  兩個丫頭越想越心裡亂糟糟的,眼淚更是忍不住。

  雪花絲毫不知道,在她的身後,煙霞和籠月邊走邊偷着抹眼淚。

  當韓嘯背着雪花的身影遠去,那座她們剛剛走過的心橋,忽然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塌入了水裡。

  立刻,尖叫聲伴随着高高揚起的水花,響成一片。

  四平一直呆在水裡,此時他抹了把臉上的水,強自壓抑住心裡的震驚,然後仔細檢查這橋到底是怎麼塌的。

  他剛才是親眼看到了,纏着橋柱的水草,仿佛忽然失去了支撐般,竟然紛紛散落入了水底,然後――

  橋,塌了。

  那情景,讓四平的心裡,翻起了滔天巨浪。

  雪花愉悅的趴在韓嘯的背上,隐隐的聽到後面像是傳來了尖叫聲,于是在韓嘯背上直起身,向後看了一眼,疑惑的道:“爺,後面是不是有人尖叫?”

  “沒有,你聽錯了。”韓嘯沉穩的道。

  “哦。”雪花應了一聲,又乖乖的趴到了韓嘯的背上。

  韓嘯那是什麼耳力,韓嘯說她聽錯了,那就肯定是她聽錯了。

  **

  雪花和韓嘯回到客棧的時候,沒想到趙子沐正在等着他們。

  一見雪花是被韓嘯背着回來的,趙子沐立刻叫道:“這樣才對嘛,雪雪,看到你自己走路,我都不習慣了。”

  雪花聽了趙子沐的話,不由的就咬了咬牙,覺得牙有點癢癢。

  也難怪雪花沒有辦法真正的把趙子沐當哥哥,就憑趙子沐這張嘴,也沒法讓人把他當成哥哥敬着。

  韓嘯放下雪花,然後目光淩厲的看了趙子沐一眼。

  趙子沐連忙縮了縮脖子,撇了撇嘴。

  對于自家表哥寵妻的行為,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雖然,他對待荷花,一點不比韓嘯差。

  雪花正好看見趙子沐撇嘴,于是脆聲說道:“趙世子爺,你知道什麼叫哥哥不?知道怎麼當一個哥哥不?你說我該不該叫你一聲哥哥?”

  雪花一連串的尖銳問題,不打磕巴的扔了出去。

  趙子沐先是一愣,随即昂首挺兇的道:“我當然知道!”

  雪花一翻白眼,“那你說說,什麼叫哥哥?你配不配我叫你一聲哥哥?”

  “我當然配!”趙子沐铿锵有力的道:“哥哥就是……”

  趙子沐說到這兒,突然頓了一下。

  他要把握好這個哥哥的尺度。

  不過,沒等趙子沐想好了怎麼說,雪花就接過了他的話。

  “讓着妹妹,哄着妹妹,可是你呢?”雪花接口道:“你整天就會沒事調侃我這個妹妹,恨不得你表哥虐待我!”

  “我……我哪有?”趙子沐大叫,但是略顯底氣不足。

  他倒是沒想韓嘯虐待雪花,他隻不過是自小和雪花認識,随便慣了。

  況且,雪花又聰明,時不時的就拿荷花威脅他,讓他也時不時的想要報複一下。

  同時,也産生不了當哥哥的自覺了。

  再有,當日在王府别院,雪花拿棍子追着他打,弄得靖王妃和夏氏都看到了。

  趙子沐雖然臉皮厚,但是也覺得強悍如雪花,那哪裡是他妹妹呀,根本是隻母老虎!

  雪花聽了趙子沐毫無底氣的話,嗤之以鼻。

  “你剛才不是嗎?”雪花咄咄逼人的道。

  “那……我那不是開玩笑嗎?”趙子沐有點心虛。

  不過,随即趙子沐又仿佛想起了什麼,又有了底氣,大聲道:“雪雪,我當然配當你哥哥,你想想,當初你詐死,跑到江南去查古雅的事兒,可是我陪着你、保護着你去的。”

  趙子沐一想到那次的事兒,立刻覺得自己這個哥哥很稱職了。

  雪花一撇嘴,“你那是去保護我嗎?你那是監視我!”

  “我監視你什麼?”趙子沐不苟同的大叫。

  當初,讓趙子沐陪着雪花去的初衷,就是靖王夫妻不放心雪花,這才讓趙子沐一起去的。

  當然,這個不放心,可能不僅僅是安全上的不放心。

  不過,心知肚明的事兒,放在肚子裡,不用說出來。

  說出來的,是可以放到明面上的。

  雪花又不傻,她即便不知道靖王夫妻的意思,但是觀察趙子沐對席莫寒提防的樣子,也明白内裡怕是另有乾坤。

  “監視我和席大哥!”雪花毫不猶豫的張嘴,“你不就是怕我和席大哥發生些什麼嗎?”

  雪花隻顧着張嘴就說了,沒有注意到,她的話音一落,韓嘯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正在旁邊伺候茶水的煙霞和籠月,不由的心裡暗自着急,很想提醒自家夫人,有些話,雖然您心裡很光明磊落,可是别人未必會那麼想。

  兩個丫頭這些年一直跟着雪花,當然對雪花和席莫寒之間的事兒知道的差不多。

  當年,她家主子爺可是一直在和席國公競争呀,若非席國公那時候心裡隻有亡妻,沒有發現對夫人的感情,現在夫人估計應該是國公夫人了。

  趙子沐聽了雪花的話,眼裡閃過一道精光,斜眼遞給韓嘯一個眼神。

  意思是:怎麼樣,表弟夠為你着想吧?

  雪花沒有注意到,屋子裡的氣氛有所改變,也沒有注意到,她就要捅了馬蜂窩了。

  猶自繼續說道:“其實,真正的哥哥,就要象席大哥那樣,對待妹妹要處處維護着,有事兒了,站在她前面,替她頂着、扛着,沒事兒了,站在後面,縱着、寵着。”

  好吧,雪花這番話砸出去,可是徹底捅了馬蜂窩了。

  韓嘯的臉已經徹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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