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蒼瀾陌都是緊繃着一張臉,全程都沒有再與封鸾說一句話。
當然了,來的時候蒼瀾陌也是沒有多跟封鸾說什麼的。
馬車回去的速度要比來時的快了許多。
一到使臣大院,蒼瀾陌就直接往東院奔去,就怕那些流言對蘇小喜造成了傷害。
使臣大院内碰到了蒼瀾陌的下人,無一個不是驚慌的躲避,遠遠地都覺得蒼瀾陌身上散發出的氣勢駭人。
到了東院,蒼瀾陌恰好看到沁兒從房間出來,不過蒼瀾陌并不準備做停留,而是想要直接的去房間找蘇小喜。
“王爺!”沁兒還是叫住了蒼瀾陌。
蒼瀾陌不得不停下了腳步,但是此刻的他依舊是緊繃着一張臉。
沁兒看着蒼瀾陌這般,抿了抿唇,才道:“自蘇小姐走了之後,郡主一直都在休息,還未醒來。”
所以,對于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蘇小喜也是沒有聽到的。
蒼瀾陌聞言,原本緊繃的肌肉也終于是松懈下來,對着沁兒說了一聲謝謝,這才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流星見蒼瀾陌進來,便默默的離開了。
房間内,又隻剩蘇小喜和蒼瀾陌兩人。
不過,看了蘇小喜的睡顔半晌,蒼瀾陌還是轉身出去了。
一出蘇小喜的房門,蒼瀾陌便讓流星和天訣守在門口,帶着天陽到了隔壁的房間。
臨去之前,天陽看了一眼天訣和流星,心中有一絲的羨慕。
不過那夜僅僅是一絲而已,下一瞬,天陽的面上就變得嚴肅起來。
到了房間,蒼瀾陌對着天陽交代了一些事情,天陽聞言,很快的就領命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天陽的臉上滿是認真,也沒有再往天訣那邊去看。
從隔壁房間出來之後,蒼瀾陌沒有直接去蘇小喜的房間,而是去了廚房。
蘇小喜是被香味熏醒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外面天色已經黑了,而屋内卻是燭火通明。
自己的床邊放着一個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擺着吃食。
而靠近蘇小喜的是一碗雞蛋羹,看着那黃色綠色紅色交織的雞蛋羹,蘇小喜隻覺得自己是真的好餓了。
“沁兒好久都沒有做雞蛋羹了,我當一時間吃不上了呢!”
蘇小喜坐起身子,聲音有些疲的道。
蒼瀾陌聞言,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而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沁兒的手中端着以湯盅。
“那雞蛋羹可不是我做的,是王爺做的。”沁兒在外面的時候就聽到了蘇小喜的話,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從一開始就是王爺做的。”
說着,将湯盅給放下,随後便下去了。
屋内,就隻剩蘇小喜和蒼瀾陌,以及那桌上還冒着的熱氣的菜。
蘇小喜看着面前的雞蛋羹,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不是沁兒做的,是蒼瀾陌做的?
簡直不能相信!
從一開始,到現在,她不記得自己喝過幾次雞蛋羹,也不記得自己喝過多少的口味,但是記得一點就是,那雞蛋羹的味道非常的好。
而她,是越來越喜歡。
卻是沒有想到,這些都是出自蒼瀾陌之手。
古代的男子不都是覺得君子遠庖廚麼?
蘇小喜視線終于從裝着雞蛋羹的碗裡移到了蒼瀾陌的臉上,卻見蒼瀾陌的臉微微紅,似乎有些尴尬的模樣。
“謝謝!”這兩個字,雖說說出來會顯得生分,但是蘇小喜就是想跟蒼瀾陌說。
蒼瀾陌聞言,臉上神情也恢複了正常,端起了一旁的雞蛋羹,拿着勺子,溫柔的對着蘇小喜道:“吃吧!”
蘇小喜笑着點點頭。
當第一口雞蛋羹入口的時候,蘇小喜就覺得,這是她吃過的最美味的雞蛋羹了。
因為裡面有蒼瀾陌對自己濃濃的愛,甜絲絲的。
她其實并沒有想過,如果哪一天自己沒有了蒼瀾陌,自己該如何的活下去。
她覺得,蒼瀾陌快講她給寵壞了。
“原本是想學做其他的菜色,不過我發現我對做飯似乎沒有天賦,唯獨這一碗雞蛋羹了。”
蒼瀾陌一邊喂蘇小喜吃東西,一邊溫柔的道。
“我就喜歡吃雞蛋羹!”蘇小喜非常肯定的道。
蒼瀾陌沒有說什麼,隻一臉柔意的看着蘇小喜。
等喂蘇小喜吃飽了之後,蒼瀾陌自己才開始吃東西。
等吃完了東西,便是喝藥以及擦身子,一切做完了之後,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隻是,在蒼瀾陌躺下的時候,蘇小喜卻是主動的抱住了蒼瀾陌的腰身,與蒼瀾陌面對面。
“今天去哪裡了?”蘇小喜問。
蒼瀾陌走的時候并沒有跟她說是去做什麼。
“辦點事情。”
接着,就是沉默。
而後,蘇小喜的手緊了緊,“你是不是知道了兇手是誰?”
這個,她一直想問。
今天,在蘇柳來了之後,她想要問這個問題的心思就更濃烈了。
蒼瀾陌聞言,點點頭,“知道。”
“誰?”
“蘇柳!”
這一夜,蘇小喜和蒼瀾陌都非常晚才睡,此刻的他們都一斤縷清楚了思路,也知道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翌日,街上的流言并沒有散去,依舊有人懷疑是蘇小喜給蘇柳下的毒。
不同的是這一日,卻是沒有人再說出那些難聽的話,甚至是沒有人隻的提及蘇小喜的孩子。
如果有人提及,就會立刻被身邊的人給呵斥住,“誰家還沒有一個孩子了,這事情沒有定論,别拿孩子說事,這得遭受天譴的。”
“就是就是,孩子多麼的無辜啊,如果那兩個孩子還在,一定會非常的可愛的。”
總之,這些聲音中,依舊大多是懷疑,但是卻真的無人對孩子做文章了。
而這一日下午,關于蘇柳中的毒與蘇小喜無關的說法也傳了出來。
“一個也月子裡的女人,哪有什麼力氣去下毒?”
“就算是有了力氣,也不會自打自招的在自己住的地方下毒吧?人家可是玄級毒師,要怎樣的毒沒有?”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越是不可能越是有可能,人家沒準就是故意的呢?”
“人家是郡主,好端端的怎麼會去害蘇大小姐,這沒有動機啊。”
“聽聞是那郡主太過跋扈,不将人放在眼底,這才動了手。”
總之,吵來吵去的,衆說紛纭。而這個時候,帝都再次傳出了一個非常讓人意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