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城的心是非常的不平靜的,是畏懼的。
而月帝的臉色,也着實是非常的難看。
秦城知道,月帝今日問及此事,是準備動用秦音離了。
可是,音離不在,他能如何?
隻希望皇上不要怪罪他才是。
想着,秦城的臉色就變得有些慘白。
“什麼叫做留書出走?”月帝沉聲,臉色陰沉可怕。
畢竟,秦音離手中的勢力,他觀望已久,為的就是關鍵的時候用上。
如今告訴他人不在了,怎能不讓他生氣?
秦城聞言,便隻得将秦音離一個多月前就留書出走的事情說了出來。
隻是,說到最後,秦城的聲音越來越小。
隻因為禦書房内的氣氛則是越來越壓抑,到了最後秦城都沒有聲音了。
禦書房内,一片沉寂。
擡頭,卻見月帝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的不善,秦城吓得直接匍匐在地。
“皇上,微臣有一個法子。”此刻秦城顧及不了太多,隻能夠豁出去了。
再怎樣,也得先保命不是?
此刻,月帝的手已經碰到了一旁的硯台上,聞言,手才頓住。
雖然秦城沒有看到月帝的動作,但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那種壓力減少了許多。
秦城心中暗自松了口氣。
“皇上,微臣覺得,咱們應該......”
此刻,蘇小喜正在查探地形。
一行不過十多人,穿的都是普通的常服,看着就像是誰家的公子哥帶着丫鬟侍衛來出遊。
嗯,此刻的蘇小喜做的便是男裝打扮。
這處的地形,起起伏伏,平平仄仄,沒有規章。
但是這裡的山,明顯的低于南邊的。
不見險峻,卻見曲折。
此時,世人正走在一處隻夠三人并排而行的窄道上,而他們的前面此刻看似已經無路可走了。
但是他們都知道那隻是假象,等到了前方,就會見到另一番的光景。
此處的一些地形就是這般,每次覺得無路可走,但是隻要往前,才發現别有洞天,所謂的無路可走,不過是幻象罷了,端看人會不會堅持。
總之,不懂堅持輕易打了退堂鼓的人,是不會知道前面其實還有路的就是了。
然而,當他們繞過那‘擋路’的屏障之後,卻是頓住了腳步。
因為在他們的正前方,此刻正出現了一隊人馬。
這隊人馬還不少,足有千人。
這隊人馬也很快的發現了蘇小喜,先是微怔,再是戒備,而後上前将幾人全部包圍。
而在第一時間,蘇小喜身邊的侍衛就不動聲色的将蘇小喜給護住,一臉戒備的看着那些将士。
人數的懸殊太大,距離又太近,空間又過于狹小,即便是蘇小喜用上了毒,那也未必容易突圍。
所以,蘇小喜以及身邊的侍衛,都沒有輕舉妄動的打算的打算。
而且,早在來這裡之前,蘇小喜就已經吩咐過了。
若是遇到了敵軍,不可正面沖突。
雖不知蘇小喜此番話是為何,但是這些侍衛都是銘記在心的。
反正,他們最大的任務便是護郡主周全,隻要郡主是周全的,其他他們可以不計較。
“你們是何人,在這裡作何?”敵軍的領頭的沉聲呵斥,有些兇神惡煞的。
這一處,既不是蒼冥的疆土,也不是郝月的領地,而是一個兩不管地帶。
自然的,為何這一處的山地沒有被劃分這一點,無人得知。
反正,從先祖的時候,便是如此了。
蘇小喜也曾想過這處山中是否有什麼特别的資源,不過,這些都有待考證就是。
蘇小喜在思考着,這一刻并無人回答那領頭的話。
侍衛們都是大老粗,這個時候也想不出很好的回答。
難道他們說他們是蒼冥的人,來這裡探地形?
别說他們沒有這麼的老實,就算是他們真這麼老實,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不打自招吧?
他們的觀念是,要麼直接開打少廢話,要麼就靜觀其變不說話。
雅琴心知自己比較單純,這個時候若是回話,肯定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看郡主還在‘神遊’,而眼看着那些将士眼中有着不耐了,不由得有些着急。
難道說待會真要開打了不成?十幾人對付上千人,那得多累啊?
她覺得,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
而就在這時候,雅書上前一步,開口便道:“我們是齊城人,家中老夫人身染惡疾,主家便讓我們去沅城請大夫。”
雅書的話不急不緩,帶着幾分的謙恭。
而尤為讓人注意的是,雅書此刻的聲音,竟是帶着幾分的郝月口音的,讓人一聽便知雅書是郝月的人。
其實蘇小喜隻是思考了一下下而已,不過對于那以‘官’自居的将領而言,這一下下不回應就是不敬。
故而才有了雅書說話的機會。
對于雅書的說辭還有雅書的那郝月的口音,蘇小喜表示意外,但是眼底更多的卻是贊賞。
于是,蘇小喜決定她好好的充當大夫的角色,不吭聲了。
有丫鬟能為事,她又何須操心?
然而,雅書的話,卻是讓那頭領蹙起眉頭,“請個大夫何須去沅城?當咱們齊城沒有大夫麼?”
這一刻,這将領的愛國心思被勾起了,怒目圓瞪的看着雅書。
也是,身為郝月國的子民,在兩國交戰之際,請個大夫都請到了敵國去了,能不讓人惱火麼?
不過,這領頭人越是生氣,就越能夠表示他信了雅書的話。
雅書心中一片平靜,面上卻露出了些許的為難之色。
“實不相瞞,老夫人的病将城裡的大夫看完了都不見好,我家少爺又是一個孝順的,聽聞沅城有好大夫,故而讓我們過來請了。”
雅書越是說着,臉上的為難之色更甚,“若非是沒有辦法了,我們也不會冒險去那沅城啊。”
不得不說,雅書平日裡比較沉靜的一個人,在演戲這事情上,那還真是表現不錯的。
給她一個最佳配角的獎項也是不錯的。蘇小喜心中暗自的想着。
領頭人聞言,緊蹙的眉頭卻是沒有松懈,目光再次開始打量起面前這些人。“誰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