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甄姓中年富商在說完上述那番話後,接着又給劉淵恭敬的扣了三個頭,這下還把劉淵弄的有些尴尬。
本來這件事如果深究下來,真正的責任應該在他,甄姓富商可是在他的地盤内被人打劫,這就是他治下治安的問題。
現在甄姓富商還對他行大禮,劉淵的臉被臊的那叫一個紅,他趕緊翻身下馬緊走幾步将甄姓富商扶起,并且嘴裡不斷的說道:
“老丈切莫如此,這件事本就應該怪淵治下出了問題!老丈已經受到如此大的驚吓,千萬不敢再如此了!”
甄姓富商被劉淵一把扶起之後,先是長出了一口氣,不過随後當他聽到劉淵自報家門之後,立刻雙眼就是一亮。
他是真心沒想到救下自己的人,竟然會是現在大漢最為炙手可熱的範陽候。
早前一直聽說這個範陽候極為年輕,他一直還都不怎麼相信。
現在看來傳言甚至将範陽候的年紀傳的大了些,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看上去最多不過十八歲的樣子。
可是人家已經取得如此大的成果,在看看自家的這幾個兒子。
除了在孝道上還算可圈可點,其餘的與人家範陽候一比什麼都不是。
突然之間甄逸好像想起了什麼,随後他趕緊擡手叫過了自己身後年紀最大的那個青年,并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那個青年一邊聽甄逸講話,一邊不住的點頭稱是,很快這個青年在給劉淵行了個禮之後,轉身奔向了另一輛馬車。
劉淵不知道這個甄姓富商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出于禮貌他并沒有打斷他們的行動,而是站在那裡一直默默的關注着這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張飛騎馬走了過來,來到劉淵身後張飛一片腿便跳下了戰馬,他在劉淵的耳邊輕聲說道:
“主公,事情已經全部了解清楚了!這些家夥聲稱他們都是附近邱虎嶺的山匪,今天在這裡打劫純屬是偶然?”
“邱虎嶺?就是咱們剛剛經過的那座山?那座山上有山匪?TNND,翼德你帶上一哨人馬,現在就去給本候把他們的老巢端了!竟敢在我的治下肆意妄為,我看他們是活膩歪了!”
“諾!”
張飛得令之後轉身朝着自己身後的部隊走去,邱虎嶺上的山匪并不算多。
現如今又被他們一戰剿滅了大半,山上剩下的也就不到百十人。
對付這麼點山匪,張飛自然是手到擒來。
他帶着一隊軍馬朝着邱虎嶺直奔而去,黃舞蝶在得到了劉淵的同意後,也跟着張飛一起前去。
劉淵回到了自己的戰馬旁邊,正準備上馬繼續前進,就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了甄逸的聲音:
“冀州牧在上,請再受小老兒全家一拜!小老兒再次代表家人感謝州牧大人的救命之恩!”
劉淵聽完直接就是一拍自己的腦門,這個甄逸到底要幹什麼,之前不是已經拜謝過一次了嗎,為什麼現在又來?
不過自己還真心有點慚愧,無奈之下劉淵隻能再次轉身,準備将甄逸的一家老小全部扶起來。
就在他轉身之後,劉淵竟然被身後的陣仗吓了一跳,現在甄逸可不是他一個人,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全家出動。
在甄逸的左手邊是一個年紀更大一些的貴婦,看樣子應該是甄逸的母親。
在甄逸的右手邊有一個比他稍小一些的貴婦,這個應該就是甄逸的妻子。
在他們的身後,整整齊齊的跪到了一片,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三個青年跪在當中,在他們的身邊還有三個年紀不大的少女。
其中的兩個明顯還是小孩子,隻有一個少女看上去與自己的年紀相仿,好家夥甄逸妻子的懷中還抱着一個未出襁褓的嬰兒。
在他們的身後那些應該就是甄逸的家中仆人,烏泱泱的好幾十口子跪倒一片,劉淵趕緊搶前幾步扶起了甄逸的老母!
“老夫人萬萬不可如此!今天的事情淵已經一再說過,都是淵的治下除了問題!還害得老夫人受到驚吓,要說罪過都是淵的罪過!”
“州牧大人太客氣了,您掌管冀州才多少時日?冀州能有現在的光景,全靠州牧大人兢兢業業!老身相信在州牧大人的治理下,這些魑魅魍魉很快就能被清掃一空!”
“哎呀~多謝老夫人誇獎,淵實在愧不敢當!還請老夫人速速起來說話!”
劉淵好說歹說才将甄逸這一大家子全部扶起,在劉淵來到那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女跟前時,那個少女的臉泛起了陣陣潮紅。
可惜劉淵卻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他現在就想趕緊打發走甄逸這一家,好趕緊上路直奔洛陽。
這個甄姓富商實在太客氣了,客氣到讓人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可是最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既然不想打交道,那麼還是先行離開的好,劉淵當時就要和甄逸一家告辭,甄逸苦留無果隻能悻悻的說道:
“既然州牧大人奉了皇命要趕去洛陽,那麼小老兒也不敢再耽誤州牧大人的行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樣吧,豫兒去把為父之前準備好的那個箱子拿過來!”
站在甄逸身後的那個年紀最大的青年,聽到自己父親的命令之後,立刻轉身跑向了一輛馬車,随後吃力的拎過來一個木質箱子。
看這個青年吃力的樣子,這個箱子絕對輕不了,他搖搖晃晃的拎着箱子來到了甄逸的身前,将箱子放在了地上。
甄逸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眼中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這個箱子就算他去拎,都不至于這麼吃力,可是自己這個正值年少的兒子卻表現的異常費力。
不過現在不是教訓兒子的時候,甄逸拿起這個箱子,雙手将其捧過頭頂,作勢又要個劉淵跪下去。
劉淵心說:
“大爺,我叫您大爺還不成嗎?東漢的時候不是不流行跪禮嗎?您老人家千萬别再跪了,再跪我都要給您跪下了!”
劉淵趕緊伸手扶住了甄逸,讓他不能跪下同時嘴裡說道:
“老丈,您如果再這樣,本候帶着人立刻就走!萬萬不敢再如此了!”
甄逸見到劉淵确實有些反感了,也就順水推舟的站了起來,随後他将手裡的箱子遞給了劉淵:
“州牧大人,這是甄某的小小心意,還望大人前往不要嫌棄!等州牧大人再回冀州的時候,甄某一定再去登門拜謝州牧大人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