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旁的公孫瓒聽到齊周和鮮于銀,要陪着劉虞去劉淵大營的時候,他非常想沖上去對他倆說,你們不用去了,就算去了也沒用!
因為他深知劉淵手下的可怕,齊周和鮮于銀這兩人,就算是跟他的手下相比都算不上出色,去劉淵那裡估計就是墊底的存在。
一旦真的劉淵翻了臉,他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會被劉淵的手下,在極短的時間内殺個精光!
當然這些話公孫瓒是絕對不會去跟他們說的,他知道就算他說了也沒用,現在自己是易京最不受歡迎的人,
公孫瓒不去說,他的那些部将當然也不會去,就這樣他們看着齊周、鮮于銀,護着劉虞離開了易京城。
至于說劉虞為什麼不擔心,公孫瓒趁他不在的時候拿下易京城,占據了他的老巢?
這不是在開玩笑呢嗎?
先不說他留在城中的那些手下,就算是城外的劉淵軍也不會坐視不理。
一旦公孫瓒真的選擇了那麼做,他就是選擇了一條死路!
有了這些作為保障,劉虞放心大膽的離開了自己的治所,朝着不遠處劉淵的軍營直奔而去。
一刻鐘之後他來到了劉淵軍的大門口,當值的士兵早就得到了通知,一旦發現劉虞親至必須恭敬的将其迎進去。
所以劉虞根本沒費事,直接就進入了劉淵的大營,在一隊士卒的引路下,他來到了劉淵的中軍大帳。
這一路上劉虞倒是沒什麼别的念頭,可是他的那兩個手下卻在不停的觀察,他們想要看看劉淵到底有多強!
通過這一路的觀察,他們徹底服氣了!
怪得不人家範陽候這幾年南征北戰無往不利,僅看這些士卒就知道,範陽候的軍隊有多強。
這座軍營建設的極為嚴謹,光擺在明面上的防禦措施就有不下數百,至于那些暗中的設置,他們根本就發現不了。
如果說一座軍營并不能代表什麼,可是當他們看到劉淵軍的士卒後,他們的那種感覺更加的強烈。
在軍營中他們就沒有看到一個精神不飽滿的士卒,那些士卒一個個身上都帶着淡淡的殺氣。
在巡邏的時候極為認真,就算是他們在對方自己人的帶領下,一路上也經過不下五次的盤查。
治軍如此之嚴,再加上劉淵軍士卒強壯的身體,精良的裝備和高昂的士氣,難怪現在的劉淵俨然成了大漢第一将!
幸好自家主公跟劉淵有交情,要不然真的讓他們面對這支軍隊的攻擊,他們沒有一絲把握能夠守住易京!
就這樣自信十足的劉虞,帶着兩個惴惴不安的手下,來到了劉淵的中軍大帳之前。
剛剛一到劉虞的臉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因為他發現此時的劉淵,正帶着手下的衆将在帳外恭候他們。
劉淵的态度就表明,他對自己依然非常的尊重,并沒有因為自己收留了公孫瓒,而有什麼不滿的情緒。
當然這種情緒隻是針對他,劉虞相信如果此時公孫瓒出現在劉淵的面前,劉淵絕對會生吃了對方!
其實這也怪不得劉淵,因為公孫瓒這次做的事情實在太可恨了,要不是看在他對大漢忠心耿耿的份上,自己絕不會幫他。
雖然此事的難度很大,但是劉虞相信就憑自己和劉淵之間的關系,劉淵怎麼都會賣他一個面子。
再說劉淵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之人,隻要自己把利弊得失給他分辨清楚,淵兒絕對不會因私廢公!
想到這裡劉虞的臉上帶出了慈祥的微笑,他來到劉淵的面前,拍了拍劉淵的肩膀說到:
“淵兒,這段時間真是苦了你了!祖父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公孫瓒不能殺!”
“祖父,淵兒不明白!要知道他可是差點害了淵兒和手下的十萬将士的性命,更加可恨的是他竟然和鮮卑人聯手!雖然他也是無意的,但是這絕不可原諒!”
“淵兒,你說的這些祖父都知道!可是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那位造的孽!淵兒放心,等此間事了祖父一定要為你出這口氣!”
“祖父!您是不知道淵兒心裡的苦!那位實在有些太欺負人了,今天既然您來了,那淵兒今天就好好的跟您訴訴苦!”
說完劉淵一副異常委屈的樣子看着劉虞,劉虞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的部将還在身邊,淵兒說不定都能哭出來!
他趕緊拉着劉淵走進了大帳,随後吩咐道:
“老夫和你們主公有要事要談,你們就不必跟進來了!”
說完劉虞拉着劉淵轉身進了大帳,他的部将齊周和鮮于銀都傻了,他們真沒想到自家主公在劉淵軍中竟然這麼随意。
可是劉淵及他的屬下還真買帳,沒見到劉淵被自家主公拉着走,一副異常乖巧的模樣。
他的那些部将就跟沒看到一樣,任由他們的主公被自家主公拉走,這是不是就說明以後劉淵就是他們的靠山?
如果真的有了這樣的靠山,他們這些人别說在幽州,就算是在其他的州郡都毫無畏懼。
畢竟劉淵這座大靠山實在太硬了,現如今整個大漢,就沒有一員将領能夠和他的聲望相比較!
齊周和鮮于銀此時也放松了下來,不過當他們看到劉淵的那些部将時,不由的暗自咂舌。
他們眼前出現的武将并不多,也就是那麼六七員将領,但是這些人就沒一個弱者。
就他們兩個人的這種身手,估計在對方的手下連十合都走不下來,這并不是他們妄自菲薄,而是身為武将的一種感覺!
現在劉淵的那些部将一個個站立的如同傲雪青松,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放松,立刻如同标槍一樣立的直直的,
而此時的劉淵也開始了訴苦,他将自己這兩年的遭遇和劉虞完整的說了一遍後,劉虞才知道自己的這個孫子的内心深處竟然有這麼多苦楚。
同時劉虞對自己的那個皇帝侄子,也恨的咬牙切齒?
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整天沉迷酒色任用奸佞就不說了,竟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忠良。
這件事他決不能在任由其發展下去,等幽州的事一旦了結,他必須要進京面聖替劉淵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