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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太子被廢

穿越之醫女毒妃 安福甯 5402 2024-01-31 01:12

  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很快兩人腳下便一片血泊。

  邢子衿雙眼睜的大大的,滿眼地難以置信,她以為他可以派人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但若換成他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的,原來她錯了……

  清楚的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一點一點的剝離消失,順着雙腿流了下去。喉間湧起一股腥甜,她勾了勾美麗的唇角,忽然面目一凝,用盡全力将那湧上來的一口鮮血噴在了司馬峻嵘的臉上。

  與此同時司馬峻嵘毫不留情地用力抽出了刀,她便像破碎的娃娃般倒了下去,原本明亮的紫色衣裙因為鮮血的浸染而變成了紫黑色,映着滿地流動的鮮紅顯得那麼的觸目驚心。

  衆人被這一幕驚到了,太子竟然當衆殺了懷着自己孩子的女人,而且一刀正中腹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真的很難将眼前這個嗜血殘忍的人和印象中那個總是斯文有禮的太子聯系起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實在是太可怕了!

  司馬峻嵘看着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邢子衿,仿佛才意識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一樣,扔下手中不停往下滴血的刀,狼狽地後退了數步。驚慌地去看周圍的百姓,此刻百姓已經越聚越多了,還有三三兩兩的人正往這邊趕呢,在他眼中這些人仿佛變成了洪水猛獸一般,他恐懼地搖頭,不停地揮舞着手,大吼道:“别過來,你們别過來!”

  一門之隔的裡面,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這一幕,眼看着一個孕婦在自己面前殘忍的被殺害,哪怕再鐵石心腸心狠手辣的人都覺得動手的人太過可怕,隻因為他是孩子的父親。

  景繡很快反應過來,擡腳就要走出去,雖然知道邢子衿活着的可能性不大,可總要試一試的。

  宋勉也忙跟上,這大概是他們身為一名醫者的本能和習慣,隻是不動了也不能表示就失去生命了,但凡有一絲生機就不能放棄的。

  他見景繡要蹲下身子忙先一步的伸手探上了邢子衿的鼻息,并說道:“我來!”

  探完鼻息他又不死心的把了脈,然後起身對着景繡搖了搖頭。已經徹底沒氣了,他們不是神仙,不能起死回生的。

  景繡覺得有些難過還有一些自責,其實剛才若是他們反應快一點的話是可以救下邢子衿的,他們從始至終都抱着看好戲的心态才會導緻邢子衿的悲劇發生。

  衆人見邢子衿雙目大睜動也不動再看她身下一片汪洋血泊覺得她已經毫無懸念的斷氣了,可見到宋勉的舉動也不免升起了一絲希望,結果帶來的卻是更深的失望。

  于是個個憤恨,同仇敵忾般盯着司馬峻嵘看,忘記了這個人是太子是個對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下得去手的惡魔,此刻在他們眼中他就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人渣!

  司馬峻嵘被這樣一雙雙充滿憎恨的目光看着,心裡也不由産生了害怕,指着邢子衿的屍體,急切的辯駁道:“是這個女人說謊話污蔑本太子,你們不是都親耳聽到了嗎,她對本太子不敬,對皇室不敬死有餘辜!”

  這是一點悔過的意思都沒有了,他的話隻是讓百姓們更加的厭惡和鄙夷他。

  有人看向洪天高聲道:“洪大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您替邢小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讨回公道!”

  一時間百姓們齊齊附和,洪天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措手不及,看到司馬峻嵘充滿威脅的眼神,他不由瑟縮了一下。

  但腦子卻絲毫不含糊,今天的事很快就會傳的人盡皆知,就算為了給這些百姓們一個交代司馬峻嵘的太子之位也做不成了。一個不受皇上待見又被百姓唾棄的皇子,就算背後有皇後撐腰隻怕也難成大器了,更何況皇後并不是他的生母,今天這事一出隻怕皇後都想跟他切斷瓜葛……

  做了一番思想鬥争之後,他暗暗咬牙面向司馬濬,帶着一絲讨好地問道:“此事濬王殿下怎麼看?”

  司馬濬微一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真的手摸下巴作沉思狀。

  司馬峻嵘惡狠狠地瞪着洪天,哪怕他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沒有父皇的命令也輪不到一個刑部尚書來給自己定罪,也更輪不到司馬濬指手畫腳!

  “本太子何錯之有,縱然有錯也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你們不配!”他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在司馬濬、洪天等人的面上掃過又鄙夷倨傲地在周圍百姓臉上轉了一圈。

  司馬濬笑道:“我們自然不配,就不知道李公公配不配了?”

  司馬峻嵘眉頭一皺,耳邊傳來“哒哒”的馬蹄聲,心裡“咯噔”一下便立馬轉頭看去。

  衆人都循聲看去,隻見穿着一身宮廷内侍服的李德庸打馬而來,他雖然隻是個太監,但這麼多年有東旗皇寵信,可謂風光至極,時間久了,便也有了一股傲人的貴氣。再加上他體格健壯,身姿挺拔高大,騎在高頭大馬上,身上披灑着耀眼的金光,看着意氣風發尊貴無比。

  竟然有不少年輕女子看的臉紅了,心想着這樣一副好皮囊,可惜做了太監。

  李德庸利落的翻身下馬,一手拿着浮塵一手平舉着明黃卷軸走上前來,目光在地上的邢子衿身上淡漠地一掃,面色無波。

  他在司馬峻嵘身前停下,眼中帶着蔑視地說道:“太子接旨!”

  如果他真的能将蔣進的死牢牢地釘在景繡身上邢子衿便會聽信上說的不會出面,可沒想到他如此沒用!

  司馬峻嵘直直地望着他手中聖旨,此刻才是徹底的慌了,這麼快這裡發生的事情就傳到父皇耳朵裡了嗎?

  周圍的百姓已經先一步下跪了,洪天蔣昊等人也都拱手彎腰,司馬濬和景繡葉尋也不例外。

  李德庸面上露出一種十分自得的神情,好像大家拜的人是他一般。見太子還愣愣地站着,他面色忽然一凜,“太子是打算枉顧聖旨嗎?”

  “不、不敢!”司馬峻嵘腿下一軟便跪了下去。

  聖旨雲:太子德行有虧心狠手辣,難當儲君之任,今廢除太子之位,壓入刑部大牢聽候發落!

  百姓們齊聲高呼,“皇上聖明!”

  司馬峻嵘身子一軟,難以置信地看着李德庸手中的聖旨,不停地搖着頭,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父皇不會這麼對我的,本太子要去向父皇解釋,父皇還不清楚事情真相!”

  李德庸勾唇冷笑,忽地拔高聲音,眯着眼看向還處在遊離狀态的洪天,“洪大人你還等什麼,難道想抗旨不遵嗎?”

  炎炎烈日下洪天打了個冷顫,唯唯諾諾地道:“不敢不敢。”然後忙轉頭喚來呆愣的差役們,喝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将太……他壓入大牢!”

  差役們聽了吩咐立馬點頭,蜂擁而上,将不停掙紮的司馬峻嵘給壓了下去。

  百姓們幾乎要拍手稱快了,這時邢正夫婦帶着邢家的下人們來了,一看到地上的邢子衿便全都大哭起來。邢正本來十分疼愛這個妹妹,隻是因為父親被冤入獄妹妹作為太子妃竟然幫不上忙還落得個帶孕被休回家的下場,這對邢家來說可謂雪上加霜,他心裡煩躁也就多有遷怒。

  如今看着她如此慘死如何不悲痛,眼淚簌簌地往下掉,一個大男人哭的像個孩子,站都站不穩。邢夫人也是淚水漣漣,一邊扶着他,一邊吩咐人将邢子衿小心擡上邢家的馬車。

  邢家人走後,李德庸走到司馬濬面前,路過景繡身邊的時候還十分友好的微微颔首,但景繡如何感覺不到他眼中的寒意。今天自己安然無恙,他怕心裡很不舒服吧!

  李德庸看向司馬濬說道:“皇上傳濬王和濬王妃進宮,濬王若是方便,這便随奴才去吧,莫讓皇上久等!”

  司馬濬點頭,對着葉尋微一颔首便牽起景繡上了馬車。

  青銅看了青霜一眼讓她留下送葉尋回去自己跟了上去。

  他們走後,圍觀的百姓便也慢慢散了。洪天想皇上既然發落了太子說明已經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了,沒有提到蔣昊,想來也是體諒他喪子之痛才會當衆發怒殺了劉福,劉福也算死有餘辜,蔣昊也不算錯殺。

  于是他對着蔣昊點點頭,然後走向了葉尋。

  “葉公子若是有空不妨去敝府坐坐,本官帶公子在這皇城之中好好轉一轉!”

  太子是徹底失勢了,其他皇子太過平庸,皇上寵信濬王勝過親生兒子,百姓們又都當濬王是救世主。日後,恐怕沒人的風頭能與濬王一較高下,他也該早作打算。葉尋是濬王妃的表兄又是同門師兄,和他打好交道總是沒錯的。

  葉尋如何會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客氣而又疏離地說道:“多謝洪大人盛情,洪大人身居高位事務繁忙,葉尋不敢叨擾,告辭!”

  洪天臉色有一瞬間的尴尬,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含笑看着他上了馬車,馬車簾子落下,他才垮下臉來。

  都是在官場上玩弄權術多年的老油條,又都是司馬峻嵘的人,蔣昊如何會看不出來他打的什麼主意。太子失勢,東旗無人風頭能蓋過濬王,濬王若是支持某個皇子,那個皇子也就距離太子之位不遠了。

  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英氣勃發的少年,希望濬王和濬王妃能看在遷兒的份上不計較他這次誤會濬王妃的事吧……

  他滿身滿年幹透的血迹,狼狽不堪。蔣靈兒因為目睹太子殘忍的一面而夢想破滅,又因為受了驚吓整個人仿佛丢了魂般如一個木頭人。羅氏慌忙叫來守在馬車前的下人分别扶着兩人上了馬車,蔣遷如來時一般清爽,身手矯健的上馬,跟在馬車旁邊離去。

  *

  皇宮禦書房。

  李德庸攔住準備一同進去的二人,對着司馬濬客氣有禮地說道:“皇上說了,想單獨見見濬王妃,煩請濬王先在外面候着!”

  仿佛看出司馬濬的擔憂和不情願,他笑道:“皇上說他不會吃了濬王妃的,請濬王放心!”

  司馬濬看向景繡,“我在外面等你。”

  “嗯!”景繡點頭,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東旗皇,說不緊張是假的,對方不僅是皇上還曾經派人刺殺過她。

  不過倒不覺得害怕,有他在外面守着,她莫名心安。

  李德庸等她進去後便關上了房門。

  偌大的禦書房隻有景繡和東旗皇兩人。

  東旗皇背對着桌案站在,身姿俊挺,很顯年輕。

  景繡微微打量了一眼便低下了頭,走了過去,行了禮便默默的站着。

  東旗皇隻覺得她的聲音不卑不亢平靜淡然,絲毫沒有聽出緊張來。心裡閃過一絲詫異,但随後一想,濬兒看上的女人又如何能用常人論之。

  他轉過身來,雙手習慣性的背在身後,目光如炬地上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聲音帶着不容拒絕地霸道:“擡起頭來!”

  景繡依言擡頭,目光平靜地與他銳利的雙眼對視。卻在看到他面容的刹那徹底愣住。眼中先是閃過強烈的震驚之色很快又閃過一絲恍悟,就像忽然又想明白了什麼事情般。

  這樣奇怪的神色讓司馬明朗微微一怔,蹙眉道:“為何如此看着朕?”語氣裡帶着濃濃地不悅。

  景繡慌忙低下頭,慌亂地手足無措。忽然的發現和猜測讓她怎麼也沒辦法鎮定下來,他和司馬濬長的真是太像了,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司馬明朗語氣加重,“回答朕的話!”

  “我……初次面聖太過惶恐,故而失态,還請皇上寬宥!”

  司馬明朗在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朕要聽實話!”

  看似平靜的語氣之下卻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景繡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心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般,除了當初在懸崖上外她還從未如此的緊張和害怕過。

  “我……”

  她想着說辭,司馬明朗忽然眉峰一挑,“濬兒的臉好了?”

  景繡緊緊的握着粉拳,咬牙點頭,“是。”

  “你覺得他和朕長的像嗎?”

  “是!”

  她低着頭,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滴落,後背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他的視線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巨大的網将她整個罩住然後越收越緊,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司馬明朗将她的緊張和害怕看在眼裡,似乎覺得這樣好玩,一直盯着她久久沒有出聲。

  久到景繡差點站立不住,久到司馬濬不放心地硬闖了進來,及時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看着她滿臉是汗眼神驚恐的樣子緊張又心疼地問道:“怎麼了?”

  景繡眼前一陣恍惚待看清楚了他的臉才一顆心才安定下來,站直了身體,搖了搖頭,扯着嘴角道:“我沒事。”

  李德庸站在門口一臉為難的樣子,司馬明朗擺擺手,他便松了一口氣重新退出去了。

  司馬濬行了禮道:“繡兒有些不舒服,皇伯伯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帶她回去休息了!”說着便牽起景繡的手準備離開。

  “站住!”司馬明朗叫住他們,對景繡淡漠地吩咐道:“你先出去,朕有話要對濬兒說!”

  景繡看向司馬濬見他點頭才走了出去。

  李德庸看到她出來,盯着她的臉關心道:“濬王妃這是怎麼了,看這臉色很不舒服啊,要不要奴才派人去宣禦醫?”

  景繡扯了扯嘴角,“本妃沒什麼事,多謝公公關心!”

  李德庸便也不再說什麼了,隻是目光卻總是若有似無地打量着她。

  太子被廢是皇上一手推動策劃的,執行跑腿的人是他,替濬王夫婦除掉這麼大敵人,他算是他們的半個恩人了吧?

  不過他可不敢奢求他們報恩,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景繡在西臨時給自己的屈辱!他與景繡為敵便是和濬王為敵,皇上的心思越來越明顯了,若是皇上一走,濬王登基,隻怕自己也死期将近了。

  所以他不得不早做打算啊!遙遙地望向皇後宮所在的方向,心中卻是有些不安,也不知道皇後會不會讓他失望啊!

  ------題外話------

  這個月本文會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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