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穿越之醫女毒妃

第29章 :虎毒不食子

穿越之醫女毒妃 安福甯 5496 2024-01-31 01:12

  麗側妃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心腹丫鬟忙迎了上來,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又因為顧忌到怕被人聽到而忍住了,隻對着麗側妃點點頭然後扶着她匆忙進了屋子。

  丫鬟一關好門麗側妃就沉着臉問道:“怎麼樣?”

  “太子妃好像有了身子。”丫鬟戰戰兢兢地回道,太子妃的肚子很明顯,而且走動的時候也是時時護着肚子,她其實可以肯定太子妃的的确确有了身子,隻是怕惹麗側妃不悅才用了“好像”。

  麗側妃面色一變,驚訝地看着她,“你沒看錯?”

  “沒有。”丫鬟堅定地道。

  麗側妃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問道:“有沒有聽到她們談了什麼?”

  丫鬟唯唯諾諾地搖搖頭,是側妃娘娘交代千萬不能打草驚蛇的,所以她們不敢靠得太近。

  “下去吧!”麗側妃擺擺手,桌子上的燈火輕輕地搖晃着,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跳動的火苗,心裡開始有了一絲後悔。

  她是不是不應該将邢子衿放進來?

  邢子衿的性格她了解,她很愛太子,就算被太子休了短時間内她也不會對太子死心的,于是她派人買通了邢家的丫鬟将太子寵愛那個賤人的消息透露給邢子衿知道,也是她故意遣走了守在後門的侍衛放邢子衿進來的,原本以為會看一出好戲沒想到邢子衿早不複之前做太子妃時的強勢了。

  她是大家閨秀一直瞧不起這樣身份來曆不明的女子,府上的那些姬妾每一個人的身世可都被她調查的清清楚楚才被允許留下來的,像這個來曆不明的賤人,以前的邢子衿會直接讓人将她扔出去的。

  這次竟然隻是平靜的談話?

  這說不通啊,如果她是清楚了如今的身份已經沒權利處置太子找回來的女人的話她又為什麼要來呢?

  她和那個賤人能有什麼好聊的?

  難道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們不會一起計劃了什麼吧?

  越想她越不安,太子對邢子衿無情可是不代表也會對她肚子裡的孩子無情,邢子衿有孩子,那個賤人正得寵,她們兩人如果聯合起來對付自己,那……

  她不敢往下想,心裡懊悔不已,躺在床上一夜都輾轉反側的睡不着。

  邢府。

  邢子衿有了身子的事情前幾天就已經被大哥邢正發現了,所以她也不再故意穿寬大的衣服掩飾了,兄嫂對此都十分開心,好吃好喝地養着她,覺得太子肯定會看在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重新将她迎回去,說不定還會在皇上面前為被誣陷貪墨關在牢裡許久沒有定罪的邢大人求求情。

  今天邢子衿說要去太子府一趟,兄嫂都十分高興,讓人備了舒服的馬車又選了好幾個侍衛小心護送她過去。

  然後兩人就一直在家裡等着消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等得漸漸焦躁起來。

  好不容易有人傳道:“少爺少夫人小姐回來了!”

  邢正夫婦二人相視一眼,都激動地站起來迎了出去。

  “子衿,怎麼樣,太子是不是要将你接回去了,你求他看在孩子的面上為爹求情了嗎?”邢正一看到被丫鬟攙着走過來的邢子衿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旁邊的邢夫人也是一臉希冀地看着邢子衿。

  邢子衿微微掀起眼睑看了他們一眼,疲憊地說道:“我累了想去休息了!”

  說完便直接繞過他們往自己住的院子方向而去。

  邢正想跟上去卻被自己的夫人一把拉住了。他轉頭不滿道:“夫人你拉着我做什麼?”

  邢夫人幽幽地看着邢子衿在黑暗中慢慢走遠的身影,嘴角帶着諷刺道:“如果是好消息她還會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麼?”

  邢正一愣,頓了兩秒才蹙眉道:“難道太子一點都不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

  邢夫人沒出聲,能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邢家已經一落千丈大不如前,還是罪臣之家,太子為了和邢家劃清瓜葛不惜休妻,這事已經衆所周知了,他若再迎回邢子衿那之前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像他那麼自私自利的人,怎麼會因為一個孩子就讓之前做的一切白費,是他們太天真了!

  邢正懊惱地長歎了一聲,連吃晚飯的胃口都沒了,大步離開回房間去了。

  邢夫人搖搖頭,也擡腳跟上他。

  邢子衿回了房間讓丫鬟們都出去,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到桌子前坐了下去。

  倒了杯水喝了兩口,然後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肚子,臉上神情木然沒有絲毫即将為人母的喜悅。

  窗前忽然傳來輕微的聲響,她平靜地望了過去,一道黑影從窗口躍了進來。

  “奴才參見太子妃!”黑衣人看着她,眼神倨傲,輕輕一拱手。

  邢子衿握着杯的手緊了緊,苦笑道:“李公公說笑了,我已經不是太子妃了。”

  李德庸輕輕笑了笑,不置可否,并沒改變稱呼,說道:“太子妃放心,咱家一定會保護好太子妃的,太子妃若是累了便去床上安心歇着吧!”

  邢子衿搖搖頭,“不了,公公不妨在屋裡找個僻靜處先歇歇,畢竟等會兒還要勞煩公公呢!”

  李德庸笑道:“奴才聽太子妃的。”然後便拉下臉上的黑色面巾目光在屋裡随意一掃便定格在房梁上,一提氣便騰空而起。

  邢子衿默默地坐着,眼前浮現着她和司馬峻嵘從認識以來相處的一幕幕情景,心上已經結痂的傷口仿佛被一雙大手給硬生生的撕裂開來,汩汩地往外冒着鮮血讓她痛着痛着便麻木了。

  燈油燒盡屋内徹底被黑幕籠罩,她摸黑走到窗前,天上也是黑沉沉的,她想說不定很快就要下雨了,伸手将窗子關上便走到床前睡了下去。朦朦胧胧中她聽到一聲突兀的開窗戶的聲音,睡意頓時一掃而空,但她依舊一動不動的躺着,感受着來人一步步地靠近。

  她聽到一聲匕首出鞘的聲音,心“砰砰”的仿佛随時都能從嗓子眼跳出來。

  來人高舉着匕首猛地要對着她的兇口紮下去,卻忽然感覺到頭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落下,下意識地挪着步子躲開。

  李德庸看着他,似笑非笑又有一點裝腔作勢地問道:“誰派你來的,不知道躺在這裡的是太子妃嗎,她的肚子裡可還懷着太子殿下的孩子呢!”

  來人警惕地看着他,腳步不自覺地便往後退了兩步,不答反問:“你是宮裡的人?”對方嗓音尖細似乎是個太監。

  李德庸擡手就拉下了臉上的面巾,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在面上照了照。

  “你是……李公公……”來人呼吸忽然急促起來,手上一松,匕首“吧嗒”一聲落在地上,雙腿也跟着一軟重重地跪了下去。

  “李公公饒命啊,小的隻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令行事,不然小的哪兒那麼大的膽子對太子妃和肚子裡的孩子動手啊……”他不停地磕頭,急切地說道。

  李德庸轉頭看向床上正在慢慢起身的邢子衿,說道:“怎麼會呢,太子妃肚子裡懷的可是太子的骨肉啊,太子怎麼會這麼狠心呢?”

  “是真的!”跪在地上的人生怕他們不信還從腰間掏出了太子府的令牌,“公公請看,小的确實是太子的人啊,如果不是得了太子的命令,小的怎麼敢對太子的子嗣動手啊!”

  李德庸不置可否,上前兩步接過他手中的令牌遞到邢自矜的面前。

  邢子衿顫抖着手接過,根本不用仔細看令牌,她知道地上跪着的人說的是真的。

  “你走吧,回去告訴太子就說他無情就别怪我無義!”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咬着牙開口。

  地上的人一聽,頓時欣喜若狂,原本以為必死無疑了呢。立馬對着邢子衿重重的磕了個頭然後像是怕她反悔般慌慌張張的起身出了窗子,身影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李德庸看着窗外轉瞬即逝的身影嘴角揚起一絲古怪的笑容,眼神冰冷,過了兩秒才收回視線,走到桌前點起了燈,坐了下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坐在床側死死捏着令牌的邢子衿,尖着聲音道:“現在你相信了吧,太子心裡可是完全沒你了,就連他自己的孩子他都不放過啊!”

  邢子衿強忍着淚水,看向他,眼中閃爍着孤注一擲的光芒,“直說吧,皇上要我做什麼?”

  李德庸滿意的笑了,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按照這上面的做就是了,事成之後,皇上會讓人放了邢大人。”

  李德庸起身欲離開,邢子衿忙叫住了他,堅定的說道:“我爹是個好官,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是啊,邢大人是個好官,的确是被人誣陷的。”李德庸竟然同意她的話,邢子衿疑惑,“那為什麼皇上遲遲不放了他?”

  李德庸道:“正是因為皇上知道邢大人是個好官,所以才遲遲沒有發落他啊。”

  邢子衿愣愣的看着他,李德庸笑着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惡作劇般的意味,問道:“想知道陷害邢大人的人是誰嗎?”

  邢子衿嗓音幹澀地問道:“是誰?”

  “很好猜不是嗎?”李德庸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分外的詭異,“就是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為了得到邢大人的支持才娶了你,可是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他沒想到即使娶了你邢大人還是不願意幫他,他早就對邢大人不滿了。”

  邢子衿手上的力道一松,令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滿臉的不可置信,艱難地問道:“就因為這樣他就想除掉我爹?”

  “當然不是。”李德庸似乎心情很好,比什麼時候都好說話,耐心的解釋道:“真正貪墨的人是為太子做事的,并且貪墨的銀兩也大部分進了太子的口袋,太子當然要找個替罪羊出來了。但是冤枉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手腳不幹淨容易留下把柄,像邢大人這樣自願做代罪羊的人無疑是最合适的人選,隻要他主動承認,案子不就結了。”誰還會去在意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呢?

  邢大人雖然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隻一味強調對皇上和朝廷忠心耿耿,其餘的便不肯多說。

  “可是爹為什麼會願意?”邢子衿遲疑的問道。

  李德庸臉上流露出動容的神情,贊道:“邢大人真是個好父親啊,太子威脅邢大人如果不當這個替罪羊的話就休了太子妃,邢大人為了自己的女兒不被休便同意了,可沒想到……”他搖頭歎息,看着邢子衿不停變化的臉色,笑着消失在窗前。

  原來爹身陷囹圄,娘傷心而去都是自己造成的,邢子衿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肚子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掙紮着起身慢慢走向了桌子,拿起了桌子上的紙展開看過之後将其揉成一團,放到火上燒了起來,火燒到了手指她都仿佛沒有察覺到般,眼中閃爍着瘋狂的恨意,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開口:“司馬峻嵘你會不得好死的!”

  外面忽然響起一道驚雷,接着就噼裡啪啦的下起了滂沱大雨,邢子衿忍着疼痛走到窗前,将窗子全部打開,雨下的又急又猛,很快打濕了她的臉和衣裳,她望着外面的漆黑的雨幕,心中的恨意比這雨水來的還要洶湧。

  *

  景繡和司馬濬醒來洗漱過後,就傳了青銅和臨飛進來。

  這幾日太子府諸人以及邢子衿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青銅将昨天晚上和夜裡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也包括邢子衿和南宮新月的談話。最後道:“李德庸這人深不可測我們不敢靠近所以不知道他和邢子衿具體說了什麼,太子派去殺害邢子衿的人到了邢府外面就被李德庸的人滅口了。”

  虎毒不食子,司馬峻嵘竟然狠心至此,一想到他平日裡表現出來的溫和斯文,景繡就覺得惡心。

  司馬濬見怪不怪,若有所思的攪動着面前的粥碗。

  景繡忿忿過後便疑惑道:“皇上這是想做什麼?”

  讓邢子衿去找南宮新月,以知道圓空的下落為條件讓南宮新月将她懷孕的消息告訴司馬峻嵘,而後司馬峻嵘便想殺了邢子衿,李德庸又救下了邢子衿……

  她看不懂東旗皇在打什麼主意。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确定,那就是這些事情看着和蔣進死亡的案子沒有什麼關聯,其實不然。

  青銅和臨飛茫然的搖搖頭,他們也覺得李德庸一系列的行為太過奇怪。

  青霜和如意也相視一眼,兩人本來就因為今天要升堂而有些緊張,此刻聽了這些事情更覺得事情比她們以為的要複雜的多。

  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司馬濬,司馬濬回過神來,擡眼道:“你們先出去吧!”

  青銅幾人便忍着疑惑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青銅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有禀報,轉身有些不自在地道:“安婕妤……昨夜宿在了禦書房……”進禦書房的時候還是白天,可是直到今天早上皇上上朝後才出來。

  景繡驚訝了一瞬,便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青銅幾人這才走了出去。景繡轉頭去看司馬濬卻見他神色如常,聽到瑞安就好像聽到一個陌生人一樣。

  事實上司馬濬根本就沒有聽到青銅最後說了什麼,他在想着東旗皇派李德庸做這一切的意圖。

  “在想什麼?”景繡見他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湊近他疑惑的問道。

  司馬濬緩過神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點心放到她面前的碟子裡,意味深長的說道:“司馬峻嵘派人去殺邢子衿,邢子衿應該很傷心吧……”

  景繡覺得他的語氣有些怪,盯着他看了兩秒忽然恍然大悟起來,“你的意思是說……皇上是故意讓邢子衿恨上太子?”

  司馬濬拿起她面前的筷子塞進她手裡,漫不經心道:“或許吧。”

  景繡此刻有些頭腦興奮起來,“如果邢子衿将這件事抖出來,并且有足夠的證據的話司馬峻嵘一定會遭人唾棄的……”

  她話還沒說完,司馬濬就無奈的舀了勺已經差不多涼透的粥喂進她的嘴裡,不容拒絕道:“先吃飯!”

  ------題外話------

  謝謝sytuio親親送的五張月票~

  謝謝鄰貴人親親送的鮮花和月票~

  謝謝阿may送的十一張月票和五星評價票~

  忽然看到這麼多的票票和許久不見的鮮紅好驚喜,謝謝大家,謝謝支持阿福的每一位們~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