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530愛恨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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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的時候,可以逃避,可以忘記,可以不去想,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追求快樂本來就是人的天性,痛苦的事情,每個人都不想記住的,靜兒能這樣,其實也真的很好。”蕭景宸帶着幾分感歎說道。
“所以說,大哥,你已經想好了,就這樣結束嗎?”蕭紫語再次确認的問道。
“對,這是對我們最好的結局。”蕭景宸此刻已經下定了決心,其實忘記了的那個人,是不必要承受這麼多的。
而清楚記得那個人,要一直壓抑的生活下去。
“好,既然大哥你已經想好了,那我也不會幹涉你的決定,以後我在靜兒面前也不會提起你們的事情了。”蕭紫語神色恹恹的說道。
“好啦,别為我擔心,沒什麼的。”蕭景宸再一次安慰道。
蕭紫語也沒有在說什麼,說什麼其實也都是多餘的了。
“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去吧,等我身體好一些,下午就會找父親和母親說清楚。”蕭景宸點頭道。
蕭紫語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這種事情,能說的清楚嗎?蕭紫語表示懷疑。
“你就不要管我怎麼說了,反正終歸我肯定能說明白的。”蕭景宸仿佛能看到蕭紫語的心理活動一樣。
“其實我也不是太擔心,畢竟之前的時候,父親和母親都說過,你的婚事讓你自己做主,我隻是擔心,就像你昨晚說的,萬一珍麗夫人找上門來,我們該怎麼應對呢?”蕭紫語問道。
“走一步說一步吧,其實現在事情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畢竟大宇朝和南诏國的關系這麼緊張,即便是珍麗夫人發現了靜兒的身份,也不可能這樣大張旗鼓的找上門來的,所以我們也不必要太擔心了。”蕭景宸安慰道。
“對,沒錯兒,你說的對,現在先瞞着靜兒吧,其實我看到今天的靜兒,我都很後悔自己昨天一時沖動,就什麼都告訴靜兒了,現在弄的靜兒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蕭紫語也是懊悔不已。
“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要多想了。”蕭景宸倒是顯得鎮定了很多。
事到如今,也就隻能如此了,也沒有别的法子了。
蕭紫語離開了蕭景宸的外書房。
蕭景宸才将滿心傷痛的神色展露了出來,其實蕭靜兒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又何嘗不難過呢。
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認為自己的處理方法才是最好的。
這樣将所有的傷害都降到了最低。
蕭紫語離開之後,就回了靜姝閣。
她沒有去議事廳見蕭靜兒,其實此刻的蕭紫語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蕭靜兒,雖然蕭靜兒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蕭紫語如今做什麼都提不起興緻來,看書寫字,都靜不下心來了。
她的腦子裡一片的煩亂不堪,隻是覺得渾渾噩噩的。
蕭紫語擺好了棋盤,想要下盤棋來清醒一下腦子。
慢慢的進入了思路裡,才覺得好了些。
這也是蕭紫語的習慣吧,前世的時候,每當蕭紫語遇到什麼煩心事的時候,就會把自己關起來,下棋來靜心。
這正是因為如此,她的棋藝才會進步的這麼神速。
越是複雜的棋路,越能讓蕭紫語脫離眼前的困境。
慢慢的蕭紫語竟然左右手各持棋子,慢慢的下滿了整個棋盤。
蕭紫語整個人好像被劈開了兩半,兩種思維方式,就等于是兩個人在下棋。
論起棋藝來,蕭紫語在整個大宇朝,幾乎也是無人能敵的。
這種一心兩用,并且還互不幹擾,并且還想互相擊倒對方的下棋方式絕無僅有。
最相熟也是最陌生的對手。
沒想到這一盤棋,竟然下了一上午,越是到最後,越加的艱難。
蕭紫語似乎把自己也逼入了一個死角當中去了,輪到白子了,如果一子落錯了,就會給黑子柳暗花明。
蕭紫語微微凝眸,真的是越來越難了。
她看的很是入神,一點兒别的聲音都聽不到。
若不是一陣似有若無的墨竹香氣飄進蕭紫語的鼻腔内,蕭紫語也不會知道宇文墨竟然來了,而且就站在她的身後。
蕭紫語放下棋子,轉過頭去,一臉驚訝的看着宇文墨,“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啊?宮裡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最忙的時候嗎?”蕭紫語問道。
“我昨晚就想來見你的,但是你也知道,父皇中毒,這件事非同小可,父皇既然解毒了,我肯定是要調查事情的原委,所以就隻能忍着痛沒有來看你,我此刻真的是忍不住了,就忙裡偷閑,跑來看看你。”宇文墨說着,上前抱住了蕭紫語。
而且還順帶着攪亂了蕭紫語的棋盤。
蕭紫語差點驚叫了起來,她花了一個上午的成果啊。
可是叫聲還未出口,就被宇文墨給封住了嘴巴。
緊接着宇文墨就跟蕭紫語糾纏在了一起。
宇文墨把蕭紫語吻得暈頭轉向的,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靠在宇文墨的懷裡。
其實蕭紫語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宇文墨這麼着迷。
如果是換做别人打亂了她的棋盤,她肯定會火氣旺盛的。
可是宇文墨做的這麼厚顔無恥的,卻讓蕭紫語無法拒絕,蕭紫語其實都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是花癡一枚啊。
怎麼就這麼經受不住誘惑呢?
每次都沉淪在宇文墨的美貌之下。
宇文墨雙手摟着蕭紫語的腰,這一個吻,足以經讓兩個相愛的人瘋狂。
宇文墨似乎已經不滿足于蕭紫語嬌豔欲滴的唇瓣了。
他的手很不老實的亂摸,蕭紫語不是****的小姑娘,自然知道宇文墨好像是有點兒壓不住火了。
其實他們兩個的婚期馬上就到了,蕭紫語算不得是多麼墨守成規的人。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蕭紫語真敢跟那個人私奔。
不過蕭紫語還是推開了宇文墨,:“你先冷靜一下吧。”
宇文墨的眸子如火燒一般的看着蕭紫語,剛才他真的是要快要失去理智了,其實每次來見蕭紫語對他來說都是一場****和理智互相交替的折磨。
這種折磨真的是要人命的。
可即便是這樣,宇文墨還是想要來見蕭紫語。
宇文墨的呼吸聲很重,兩個人其實是有一段距離的,但是蕭紫語還是能聽得到宇文墨的呼吸聲。
“語兒,對不起,我剛才太沖動了。”半饷,宇文墨才開口說道。
蕭紫語笑了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宇文墨見蕭紫語的确是不像生氣的樣子,宇文墨其實也有些懊惱,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反正最近這些天,腦子裡全都是蕭紫語的影子,很多次晚上做夢都夢到一些場景,那些場景,連他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其實對于男女之事,他不可能一點兒也不知曉,雖然沒有碰過女人,主要是真的無法下手,在遇到蕭紫語之前,宇文墨以為自己大概是一輩子都不會碰女人的,因為他實在是很讨厭别人觸碰自己。
也不知道這算是是個什麼樣的陋習,反正除了皇貴妃,别的女子就算是碰到他的衣角,他也會很厭惡,恨不得直接把衣服脫了給扔了。
直到遇到蕭紫語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排斥蕭紫語的碰觸,反而很想死皮賴臉的去賴着蕭紫語。
終歸,宇文墨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做着同樣的夢,夢裡全都是他和蕭紫語,至于做的那些事兒,是會讓人臉紅心跳的。
這些,宇文墨都是難以啟齒的,根本就沒法說出口的。
也就隻能都藏在心裡罷了,幸好,大婚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不到一個月了。
宇文墨覺得自己如果在忍下去,很可能會活活憋死自己。
“好了,說正事兒吧,下毒的事情有眉目了嗎?”蕭紫語邊說,然後去給宇文墨倒了一杯茶。
宇文墨端起茶杯來喝一口,差點就咬掉了自己的舌頭,因為實在是感覺太苦了。
“這茶水也太苦了。”宇文墨忍不住說道。
“我給你放了些苦丁敗敗火,來,再喝一些吧。”蕭紫語熱情的說道。
宇文墨看着蕭紫語狡黠的目光,突然就明白了,蕭紫語也是在為剛才的事情捉弄他呢,看樣子,蕭紫語肯定是放了不少的苦丁。
宇文墨搖搖頭,捏着鼻子又喝了幾口,蕭紫語這才作罷。
“事情怎麼養了,有眉目了嗎?這鶴頂紅的毒性雖然強烈,但是鶴頂紅卻屬于很常見的毒藥,不過陛下身邊的蔣直何等的精明,怎麼會讓陛下無緣無故中了毒呢?”蕭紫語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說的沒錯,凡是陛下入口的東西,都會有人提前嘗試的,所以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下毒的,而母妃給父皇做的羹湯也好,一切吃食也罷,都是讓信得過心腹全程在一旁看着的,所以在吃的東西裡下毒,這一般是很難做到的。”宇文墨附和着說道。
蕭紫語攤了攤手,:“可陛下還是中毒了,這就證明有疏漏的地方,或者是這下毒的人,極其了解陛下的一切生活習性,不然的話,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疏漏,對不對?”
“對,你分析的很精準,這些我跟蔣直和母妃都讨論過,肯定是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但是,你們還沒有找到那個人。”蕭紫語直接斷言。
宇文墨苦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是沒找到,甚至到現在,我們都沒查到父皇是怎麼中毒的,因為沒有一個環節有疏漏,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宇文墨說道這裡,覺得很惱火,其實他真的有些洩氣,從昨晚,他就和蔣直一一的排查。
結果每個人都沒有任何的有嫌疑的迹象。
但是好像每個人都是有點兒嫌疑的,這種困局是最難解決的了。
蕭紫語明白,這個給泰和帝下毒的人,肯定隐藏的很深,他也許是用了很簡單的手段,或許是制造了一個大家看着都一樣可疑的假象。
這個人心機至深,肯定是不容易對付的。
一個能在蔣直這種人眼皮子底下下毒的人,蕭紫語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陛下身邊,多少人有嫌疑?”蕭紫語問道。
“如果按照常理推斷,近身侍候的,當天當值的八個人都是有嫌棄的。”宇文墨沉聲說道。
“宇文墨,你不能隻是排查當天當值的人,陛下身邊所有可以近身侍候的人,你全都要排查一遍。”蕭紫語提醒道。
宇文墨點頭,:“這一點我知道,我也讓人查過了,其餘的人,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凡事能近身侍候父皇的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家世清白,而且在宮裡也多年了,幾乎全都是被蔣直調教出來的,看上去底子都很清白。”
“全都這麼清白?你最好連他們祖宗十八代都調查一遍,我就不信,如果真的有嫌疑的話,能這麼無辜?”蕭紫語笃定道。
“好,雖然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但現在也就隻能如此了。”宇文墨無奈道。
“其實還有一個比較簡單的法子。”蕭紫語神秘的笑了笑。
宇文墨湊過去,看着蕭紫語笑的一臉神秘,忍不住問道,:“有什麼好方法?”
“這麼說吧,如果做了虧心事的人,一般來說都是會心虛的,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一點兒心裡變化也沒有,你可以派人盯着陛下身邊的人,無時無刻的盯着,一刻也不要放松,總會看出些蛛絲馬迹的,其實這也是個方法也不簡單,隻是能快一點,我總覺得沒有人能做了虧心事,一點兒痕迹都不露的。”這些也是蕭紫語的經驗之談了。
“妙。”宇文墨連連說道,:“這也是個好法子,如果雙管齊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人的話,一切真相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這是肯定的。”蕭紫語附和着說道。
“語兒,不過這次父皇中毒,也真的是把我給吓壞了。”宇文墨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怎麼,你不是對他沒有多少感情嗎?”蕭紫語調笑道。
宇文墨的神色有些傷感,:“最初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其實在我的人生當中,他真的不算是一個好父親,我小時候,他幾乎沒看過我一天,也沒有抱過我的,我的童年生活裡,隻有母妃,所以我對他并沒有多少的依賴和情感。”
宇文墨的樣子十分的感傷,看着蕭紫語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蕭紫語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會這樣心疼一個男人。
這種感覺,是蕭紫語對宇文逸也不曾有過的。
現在經曆過和宇文墨的相愛,蕭紫語甚至都懷疑,前世的時候,她愛的人是宇文逸嗎?
是不是隻是因為那救命之恩,就讓她以為自己愛的是宇文逸,愛的隻是那種一個為了奮不顧身的感覺。
其實直到現在,蕭紫語都不能太能理解,宇文逸這樣的為人,怎麼會做出救人的事情來。
不過想必也沒有機會問了吧,因為這一世,那樣的事情是不會在發生了,蕭紫語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也不會給宇文逸機會的。
“宇文墨,你不要這樣,我看了心疼。”蕭紫語上前主動抱住了宇文墨。
宇文墨笑了笑,輕撫着蕭紫語的發絲,:“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已經不太記得小時候那種被人欺負之後無助的感覺了,我隻知道,我母妃過的很苦,而這一切痛苦的源頭,都是父皇造成的,所以我恨他,一直都很恨他,于是長大後的我開始用我自己的方式報複他,每次我看到他被我氣的跳腳,被我氣的要吐血的樣子,我心裡就覺得無比的暢快!”宇文墨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