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重生之我是齊國太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夏日之陽

  “調回在陶郡的兵馬,那那些占領的城邑該怎麼辦?難道就還給齊國嗎?”魏王圉心裡有些憋屈,對魏無忌憤憤說道。

  在一旁的如姬夫人瑟瑟發抖,用綢被将自己白花花的軀體遮擋了起來。

  魏無忌低下的眼睛眯了眯,謙卑的背越發彎了幾分,沉聲說道:“王兄若想護住魏國,撤軍是最穩妥的辦法,畢竟魏國是最重要的。”

  魏國的大梁才是魏國穩固的基礎,如果為了陶郡的利益,舍棄大梁不顧這是自取滅亡之道!當年的梁惠王就意識到了大梁的重要性,所以才派龐涓撤軍。

  雖說魏惠王能力不咋地,但是此人也決不可小瞧,而魏王圉比之自己的先祖無疑差上了幾分,貪生怕死自是不用說了,撤軍就可以保護大梁的安全,更可以保住自己性命安然無恙。

  “該死!”魏王圉狠狠拍了一下床榻,啪啪作響的聲音在空曠的寝宮顯得格外響亮。

  如姬夫人緊了緊身上不多的綢被,盡量讓自己的春光不外洩,輕語道:“信陵君乃是魏國的賢公子,當年攻打薛城的時候信陵君也有參軍,妾身鬥膽像王上谏言,不如派信陵君領軍守衛大梁。”

  薛城就是當年孟嘗君的封地,當年魏國與齊國何解,就各自派出兵馬将薛城的孟嘗君勢力給滅了,而作為扶持的信陵君,當年也在那一場戰争中參戰。

  “臣弟才華微小,不如王兄之萬一,此事萬萬不可。”魏無忌低下頭顱的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可是當他擡頭的時候卻面露驚恐之色,連忙向魏王圉拒絕道。

  “無忌?”魏王圉的眉頭皺了皺,最近魏無忌可以說很是安分,幾年之間,并沒有太大的動靜,可是最近的龍陽君時不時的給他灌輸信陵君的威脅論。

  信陵君魏無忌作為自己的親弟弟,說忠心于自己還是不忠心于自己真的很難以判别!

  秦國秦惠文王時候的樗裡疾就不是嬴驷的弟弟,但是樗裡疾一生效忠于秦國,對他哥哥完全沒有反叛之心,現在的楚國令尹子蘭也是楚王的親弟弟,也沒見過鬧出過别扭。

  貌似真的很少有這種兄弟阋牆的事情發生。

  可是魏王圉大概忘了,秦惠文王嬴驷不是他能比的,楚王雖然昏庸但也比他強得多,自古主強臣弱都沒有好結果。

  “是啊!信陵君的統兵才能想必王上也是知道的,當年的孟嘗君為帥,讨伐列國,無往而不利,王上難道信外人也信不過自己的弟弟嗎?

  外人啊!說再多也是虛情假意,可是信陵君與王上血濃于水!”如姬夫人慢慢說道。

  話音剛落,魏無忌就急忙跪了下來,哭訴道:“不可夫人,我魏無忌現在已經名聲勝于魏國朝野,趙孟之死有言見之,如今無忌安肯再做夏日之陽。”

  趙孟就是趙盾,也就是當年輔佐晉文公重耳趙衰的兒子,趙衰在晉國政壇曆經晉文公、晉襄公兩代都極受重用。前633年,晉文公始作三軍六卿,在挑選人才時,晉文公請趙衰入六卿,趙衰不同意,認為自己才疏學淺,并向晉文公推薦合适的棟梁。後六卿當中的五位,郤榖、郤溱、狐毛、栾枝、先轸都是出自趙衰的推薦,可見晉文公對趙衰的信任與器重。

  前622年,這一年,趙衰壽終正寝,年僅三十餘歲的趙盾走上了晉國的政壇,由于趙衰身前做人的成功,為趙氏留下了非常有利的政治環境,趙盾自出道那一天開始,似乎就繼承了父親執政大夫一職,朝中一把手,起點極高。而幾乎同時,功勳卓著的元老先且居、栾枝、胥臣都在這一年與趙衰一同共歸黃土,六卿的前四位一口氣死絕,沒有絲毫餘緩。晉襄公被這一連串的變故給懾住了,不得不等待來年開春對晉國六卿進行新一輪的人事調整。

  在晉襄公死後,他的公子晉靈公繼位,而晉靈公年幼無法執掌朝政,所以朝政慢慢落到趙盾手中,曾經有一次狐偃的兒子賈連出使鄭國,有人問道:“晉國的趙衰和趙盾誰更厲害?”

  賈連就說:“趙衰,冬日之日也;趙盾,夏日之日也!”

  而屠岸賈卻不服趙盾,屢次和晉靈公合謀刺殺趙盾,最後趙盾無奈出逃,由趙氏的一個族人趙穿擅自做主刺殺了晉靈公,而趙盾又開始又一次的執政之路。

  晉成公即位後,完全委國政于趙盾。屠岸賈失勢,心裡暗中記恨趙氏,但懼于趙盾的權威,不敢作亂。趙盾死後,屠岸賈又得寵于晉景公(晉成公之子)。

  屠岸賈認為時機成熟,就告遍諸将:“當年趙穿弑靈公,趙盾雖然不知道,但是仍是賊首。以臣子弑君主,而他的子孫在朝堂,那還怎麼懲罰罪惡之人呢?請誅殺趙氏!”這時曾為趙氏家臣的韓厥卻反駁道:“靈公遇到賊人,趙盾正在逃亡,我們的先君(即晉成公)以趙盾沒有罪,所以并不誅殺。如今你們要誅殺他的後代,這是違反先君的意思而亂開殺戒。”

  最終屠殺了趙盾的兒子趙碩,留下了一個孤兒趙武。

  這就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下宮之難,也就是趙氏孤兒的開始。

  現在魏無忌用這句話來證明自己不想當一個趙盾,遭到君王的猜忌和臣子的打壓,而這是非常委婉的。

  魏王圉的臉色變了變,看向魏無忌的眼神也越發的親和了起來,拉着魏無忌的手,說道:“王弟不必如此擔憂,夏日之陽太過炙熱,而冬日之陽難道王弟不想為之嗎?有周公輔政之美德前行在前,而兄弟阋牆之事在後,王弟何必如此傷心。“

  “王兄所言極是,可是外臣之聲難免會被王兄聽進去,無忌就是再有天大本事也無濟于事。”魏無忌在魏王圉的攙扶下起了身子,可是任誰也沒看到那和如姬夫人眉來眼去的神色。

  “王弟不必如此擔心,寡人即刻下令誰敢挑撥你我之間親情,就以鼎烹之。”魏王圉擺了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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