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第408章 這個帝都有秘密
茶館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是出遊必走的地方。
小二的茶還沒上來,精彩紛呈的消息就已經從各處飛來。
“喂,你們聽說了嗎,前段時日,陛下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一個大師,如今住在了佛寺裡,每三天都要去皇宮裡誦經念佛,傳言說是陛下要清心寡欲,可是有人說,這位大師是去捉妖怪的!”一個身穿着灰色衣裳的虬髯大漢咬了一口大燒餅,神神秘秘地對着坐在他身邊的人道。
坐在大漢身邊的人還沒有吱聲,另外一桌的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驚詫地道,“妖怪?老兄,青天白日的,你别吓人好不好?子不語怪力亂神。”
那個大漢扯了一塊燒餅,扔進了嘴裡,眼裡是對書生的鄙夷,“你們這些隻會說着之乎者也的腐朽書生,隻會滿嘴亂七八糟的言論,這消息可是我聽那些官差說的,你說咱們陛下當初踏平了多少個小國,怎麼可能會突然間信仰佛教了?想想也覺得有些蹊跷。”
“哇,大冰塊,姜國都這麼言論自由嗎?不擔心被人以亂議君主的名義抓走嗎?”楚傾顔詫異。
聽到楚傾顔的疑惑,易淩風笑了笑,不以為然地道,“姜國民風自由,言談也自由,隻要不說得太過分,一般沒有人會理你的。”
“真開放,這個好!”楚傾顔忍不住贊道。
那個書生礙于這個大漢的滿臉煞氣,便沒有接口,想來也是覺得這個大漢是說的有點道理。
有人聽到那大漢和書生的話語,小聲地道,“姐姐,我聽說那個大師很年輕,好像還不到弱冠,生得儀表堂堂,上次妹妹隻在街道上看到他一眼,便覺得這樣的男子入了佛門,真是可惜了。”
一個女聲插了進來,“你們說的那個佛門高僧,我也看到過呢,“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如果說要用什麼來形容他的話,我隻能想到是高潔傲岸的佛蓮。”
說完那幾個女子便捧着臉泛起了花癡。
楚傾顔不由瞪大了眼睛,聽着幾人的形容,不足二十年紀,佛門高僧,儀表堂堂,佛蓮?
她在腦海裡形成了一個人像。
虛見。
不可能,他不是在西軒國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楚傾顔立即打消了這個猜測。
而這時候,易淩風開了口,“陛下邀請這個大師我也有所耳聞,那時候我正好要去接你們,便沒有多關注,不過說實話,那個大漢的話有幾分道理,陛下早年征戰沙場,手中鮮血無數,如果請和尚來念經就能夠清心寡欲,根本就是謠言,因為這個理由聽起來太牽強了。”
“那是什麼原因?真的是鬧鬼捉妖嗎?”獨孤晴有些好奇地問道。
易淩風瞥了她一眼,“你相信這世上有鬼神嗎?”
獨孤晴下意識搖了搖頭,随後察覺他是在嫌棄自己,不由瞪了他一眼。
而一旁的楚傾顔聽到易淩風這個問題,她保持了沉默。
其實在現代的時候,她也不信這世上有鬼神,但是當她穿越而來的時候,她就懷疑,是否有些事情,是科學解答不了的。
“最近,姜國皇宮有發生什麼事嗎?”蕭緒突然開口詢問。
易淩風仔細回想着,折扇在手中輕拍着,“除了前幾日的刺殺,應該沒有了。下人來報,那個刺客至今還沒有找到,帝都仍然戒嚴着,不過這件事發生在請和尚之後,想來應該和請和尚沒有關系。”
“淩風,你想法子查一下請和尚這件事的緣由,以及刺客刺殺的對象是誰。”以着政治家敏銳的嗅覺,蕭緒覺得這兩件事看似沒有關聯,但是直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嗯,我會讓人留意,看能否查出問題。”易淩風點頭。
畢竟這是在姜國帝都,不比西軒和君蘭,這裡沒有蕭緒的人手,并且對姜國不熟悉,他的人不能輕舉妄動,萬一觸到那些人的利益或者禁忌,便會暴露他們的心中。
試想他國王爺出現在本國領土,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是沒有,各個都是玩謀略的高手,沒有也會給你扯出個花來,以防萬一。
身份暴露,對他們百害而無一利。
易淩風剛說完,旁邊的桌子開始竊竊私語。
“對了,前幾日祭祀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看到咱們的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茶客甲問身邊的人。
“看到了,一年一次的祭祀,就算是手頭上有要緊事也得放下啊,那可是咱們百姓有幸瞻仰帝後皇子的機會,要是錯過一次,就隻能等下一年了。”茶客乙激動地說道,仿佛見到了一面,就能夠蓬荜生輝發大财一般。
“我也看到了,咱們的太子殿下還是那麼的風華絕代啊!咱們姜國有這樣的儲君,真是百姓的幸事啊!”茶客丙摸着胡須,滿臉紅光地道。
“是啊是啊,咱們陛下真是育子有方,太子殿下勤勉政事,二皇子殿下溫和有禮,兄友弟恭,不像其他國家,兄弟相殘,貌合神離,我真是慶幸咱們是在陛下的帶領下,而不是出生在别的國家。”茶客甲感歎道。
楚傾顔聽到那幾人的議論,心裡對姜國陛下有了幾分的欽佩,能夠讓百姓愛戴到這個地步,他應該是一個賢明的君王。
餘光不經意瞥到了身側的人,面沉如水,眼神裡帶着一抹不認真看便發覺不了的悲涼,楚傾顔愣了愣,随即了悟,她斂下眉眼,心情也有些沉重。
人會有不甘,是因為有了對比。
姜國陛下和西軒帝兩相對比,孰高孰低一眼便有了分曉。
若是西軒陛下有姜國陛下一分的好,那大冰塊是否就不用流浪他鄉呢?
可惜,一切已經鑄成,西軒帝不會成為姜國陛下的。
楚傾顔擡手覆上了他的手,在他轉眸看她的時候,有些可憐兮兮地道,“大冰塊,我冷,借點體溫給我!”
他聞言不由搖頭,讓她穿那麼多,還冷,果然體質還是不行。
沒有應答,而是反手将她的手包進了手裡。
當那手乖巧地團在他手掌中,他的心沒由來安定了下來。
方才惱人的愁緒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楚傾顔抿唇一笑,她不冷,隻是怕他冷,心冷。
而這時候,一道說話聲吸引了楚傾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