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 做個朋友怎麼樣
“好、好巧――”楚傾顔抽了抽嘴角,誰會沒事跑來這梁上巧遇!
那麼隻有一個解釋,那麼就是這人已經在附近旁觀已久了!連火靈都沒有察覺到,就證明這人的武功在火靈之上,她的手微不可乎地團起來。
東庭望玉懶懶地靠在背後的木梁上,眼底含笑,“怎麼?看到我很驚訝?難不成許久不見,都認不出來了嗎?”
楚傾顔在心裡吐槽,像他這種長得妖孽的人,怎麼可能一眼就忘?但是她嘿嘿笑着回應,“公子風流倜傥,讓人見之忘俗,怎麼可能認不出?對了,這裡空氣不錯,但是我已經感受完了,您慢慢享受,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就嗖的一聲飛出了窗外。
看着那雪白的身影躍了出去,東庭望玉輕輕打着拍子,“三,二,一。”随後眯着的眼睛睜開,飛身而出。
飛了老遠,楚傾顔站在一屋頂上,輕喘着氣,這人應該沒有這麼無聊追過來吧?
事實證明,這人的确很無聊!
因為她一轉頭,一長身玉立的人已經歪着頭和她揮着爪子,“又見面了!”
楚傾顔慢慢轉回頭,在心裡默念着,她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看到!
然後運氣,又朝前拼命施展着功力。
“還來?”東庭望玉慢慢直起了身子,又輸了三下,才慢悠悠地追了上去。
楚傾顔跑得筋疲力盡,可是那人卻像是陰魂不散一般緊緊跟在自己身後,更為可氣的是,她的腿都快斷了,他依然氣定神閑,好像是在散步一般。
楚傾顔最後放棄了,在一棵樹上落下,扭頭氣喘籲籲地道,“不玩了!我不和你玩了!”
東庭望玉失笑,“我讓了你那麼多次,你竟然都沒有跑掉,該說你輕功不到家還是說不到家呢?”
楚傾顔白了他一眼,不想回答他的話!
東庭望玉見小家夥不理他,不由笑了,“不過短短時日就學會了輕功,資質還是不錯的!想不想當我徒弟,我可以教你别的!”
楚傾顔突然警惕起來,順便後退了一步,雙目盯着面前這看似漫不經心靠在樹幹上的人,抿唇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老是跟着我?你有什麼目的?”
“這麼多問題啊!“東庭望玉挑了挑眉,卻對上她瞪得如同銅鈴大小的白眼,莞爾道,“小孩子這麼着急做什麼,耐心點,我慢慢一個一個回答你!”
“第一個問題,我不是誰,我是東庭望玉,日照東庭,翡翠望玉。”一陣清風拂來,飛揚起他垂落在肩上的黑發,舞動在半空中,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濃密修長的睫毛不經意間抖落惑人的風情,那種風情不同于女子的嬌媚,而是令人不忍移目風流清隽。
東庭望玉,不得不說,是個好名字。
“第二個問題,大路朝天,你能走為何我不能走,哪裡來的跟着你的說法?”東庭望玉帶着一絲無賴,讓楚傾顔恨得癢癢的。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東庭望玉忽然正經起來了,正經得像是個拐帶兒童的怪哥哥,“我沒什麼目的,就是你看上去很和本少眼緣,所以咱們做個朋友如何?”
楚傾顔眨了眨眼,面前的人也跟着她眨了眨眼。
她應該沒有聽錯吧,怎麼突然間畫風不對了?
“做、做朋友?和我?”她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東庭望玉眨眼,“對。”
楚傾顔抓了抓頭發,難以消化這個事實,“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合眼緣,如果非要說一個理由的話,嗯,你長得很像本少的下一個朋友。”東庭望玉饒有興緻地逗她。
楚傾顔白了他一眼,長得像下一個朋友?她還想說你長得像本姑娘下一個男友呢!
“好吧,你開心就好!”楚傾顔已經不想搭理他了,看得出來這人是閑得發慌,才會跟自己玩追追跑跑的遊戲,在他身上察覺不到對自己的惡意,那就随他去好了。
此時前頭傳來一陣騷動,遠遠便看到官差去一夜醉。
楚傾顔被那邊的熱鬧吸引了過去,東庭望玉看着面前女扮男裝的楚傾顔,微微勾了勾唇。
那晚臨危不懼的小姑娘,和那在樹上臨危不懼的小少年,已經在此時和面前鬼靈精怪的她重疊。東庭望玉已經笃定了她的身份。
而此時他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若有所思。
這一出連環計,惡整傅安來是一部分,重要的是桦陌這個人。
近幾年來,西軒國周邊的鄰國總會越界找麻煩,加上邊境流寇作亂越來越嚴重,以後出兵打仗肯定需要将領,傅家是文官,手底下擁有着都是文人墨客,而梁皇後的娘家梁家基本都是武将,所以傅家不想西軒帝重用梁家的人,向來也必須擁有一些能領兵作戰的将領,所以拉攏一些有前景的新晉官員則是當務之急。
而桦陌是新晉的武狀元,并且他的祖父曾經是西軒國的開國大将,聽聞他熟讀兵法,有勇有謀。
所以桦陌這個新晉官員便成為了皇朝的香饽饽,每一派人都想要将他拉攏進自己的陣營,起碼不能讓對手得到,放在自己的旗下才是最為保險的。
所以這次傅家嫡子被桦陌胖揍,傅家對桦陌肯定心懷怨言,而桦陌是個剛正的人,傅家嫡子心術不正,又得罪了自己,肯定不會被傅家拉攏。
所以雙方是不可能愉快相處的。
東庭望玉不得不承認,這一招用得是極其的妙,而蕭緒手底下确實都是一些能人!
雖然隻是一件小事,卻起到了決定性的關鍵。
傅家已經失了這一員大将了。
這些事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内,但是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蕭緒向來不會主動出手,這次卻為了這個小家夥,打壓了傅家,足以看出,這個小家夥有可能就是他的軟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就好辦了。
待楚傾顔回頭,便看到東庭望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如同一隻狡詐的狐狸,她立即警鈴作響。
“你看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