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7章 就是坑自家兄弟
看到小家夥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蕭緒那一顆提起的心終于落了下去。
他擡手覆上她的頭,輕聲斥責道,“怎麼擅作主張跑去朝陽宮?都是個要做母親的人了,做事怎麼還這麼沒有分寸?”
雖然是在訓斥她,但是那帶着寵溺不舍的聲音,壓根就聽不出嚴厲。
楚傾顔心知他是為了自己好,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知道啦知道啦,下次不會了,而且我也告知了一聲,再者我也不是個小孩子,再怎麼也能保護自己,而且你在我身邊放了這麼多人,也不是吃素的,就别操心了。”
一邊服軟認錯,又一邊為自己解釋,她總是知道如何應對他。
蕭緒也不是真的生的氣,被她順毛後,牽着她的手往殿裡走,“就你能說,母後找你什麼事?”
“關于梁家的。”
蕭緒輕呵一聲,“果然如此。”
楚傾顔知道大冰塊表面不說,心裡鐵定有失望了,梁皇後之前應該沒少找過他,他都避而不見,怕是不想再經曆一次親情的遺棄,所以在梁皇後派人來找她的時候她答應了。想的是,替大冰塊解決這一塊心病。
“你不問問我有什麼收獲?”她故作調皮地拉了拉他的手,企圖消散他眉間的郁色。
蕭緒被她這孩子氣的模樣逗樂,心中也不那麼煩悶,捏了捏她的臉頰,“還這麼淘氣,說吧,收獲了什麼?”
楚傾顔拍開他老是愛捏她的手,朝碧玉使了個眼色,碧玉立即走了上來,呈上兩個錦盒。
方才蕭緒就注意到了這兩個盒子,以為是朝陽宮那邊賞賜的,見她這模樣,裡面應該有文章。
“什麼東西?”蕭緒示意,土靈和火靈上前分别接過盒子,然後打開,露出了裡面的兩樣東西。
楚傾顔拍了拍他的手,“去看看呗,保準讓你大吃一驚。”
蕭緒不明所以,接過那個冊子,翻了幾頁後眼眸頓時凝住了,他合上後,冷冷一笑,“之前就覺得梁家府庫的銀兩和真實侵吞的相差甚遠,沒有想到是在這裡。”
楚傾顔自然是不知道大冰塊早就有所發覺,聞言後點頭,“狡兔三窟,一般越有錢權的人,就越懂得如何去藏匿,不過能瞞過骁烈騎的情報網,也真的是很厲害。”
蕭緒不置可否,他的目光落在了第二個盒子的令牌上,楚傾顔見此立即将梁皇後那一番說辭重複一遍給他聽。
蕭緒面無表情,直到楚傾顔說完後,他才将兩樣東西重新扔回盒子,“賬本交給二皇子,令牌交給逸王,讓他們去處理。”
土靈和火靈兩人二話不說,捧着東西就出宮了。
下達命令後,蕭緒晃了一會神,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什麼都沒有想,這時,冰涼的手心多了一方溫暖柔軟,他側頭,便對上了那一雙善解人意的眼眸。
“大冰塊,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收了這兩樣東西,可是讓你為難了?”
蕭緒握緊手中的柔軟,唇瓣描繪笑意,“沒有,不要多想,你這樣子做,幫我解決了問題,是我該感謝你。”
“那就好。”她依偎在他身邊,将頭靠在他的肩上,一副依戀纏綿的樣子。
蕭緒心裡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在感受到她強烈的依賴後煙消雲散了,他不要笑了,他已經不是十幾年前那個無助的少年,如今他的肩上負着甜蜜的重擔,他擁有了比過去還要多的溫情,過去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他擡手撫着她的長發,享受着此刻的安靜祥和。
“你剛才為什麼要把這兩件事交給蕭遙和蕭厚去做?”楚傾顔從他肩上擡起頭,大大的眼眸忽閃忽閃着,雖然是求問,但是眼底卻滿是戲谑的狡黠。
他想的事情,小家夥自然是猜得到,隻不過還想在他這裡得到驗證罷了。
蕭緒輕笑一聲,“你猜猜看,猜得到有獎勵。”
“你是想借機鍛煉兩人,從中選擇出最佳的繼承者?”她舔了舔嘴角,露出奸詐的笑意。
蕭緒輕敲了她額頭,眼底滿是寵愛,“不錯,他們的心性都不錯,能夠承擔起重任,隻不過想要勝任帝王之業還有些勉強。”
蕭遙懶散慣了,欠缺一些約束,所以他才會派他去監督城建,為的是讓他的性子收斂幾分,這次将梁家家底交給他處理,也是同樣的目的,期間定然會接觸到不少刺兒頭官員,趁機給他練練手。
而蕭厚以往還有些鬥志,但是随着龐芷靜的事情發生後,他的性子大變,有些無欲無求,所以必須激發出他内心的好戰分子,而且還有一個原因,令牌交到他手上,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大冰塊,你好奸詐,如果到時候他們知道了你的本意,會不會撂挑子不幹?”楚傾顔撐着下巴,想象蕭遙上蹿下跳,和蕭厚陰晴不定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出聲。
“這個主意不是你出的?”他笑着反問。
啊?她當初不過是覺得皇室那麼多皇子,就他一個人忙忙碌碌,多說不過去啊!所以才會想着把這兩人拉下水,哪裡知道大冰塊還打着其他主意!
“不過磨砺他們還是需要時間,加上朝綱不穩,所以這個皇帝,恐怕我得當一段時間。”蕭緒手指輕扣着椅把,貌似有些頭疼。
“隻能說,能者多勞了。”天底下那麼多人想要坐上的位置,她家大冰塊卻不屑一顧,果然她看上的男人,就是這麼與衆不同!
“對了,你剛才說我猜對了有獎,那獎勵什麼?”
“獎勵天下最尊貴的人給你暖床。”
“大冰塊,你越來越厚顔無恥了!”
“多謝娘子誇獎,以後定當再接再厲!”
“……”
太壞了太壞了!
不過這也是她自己慣出來的,所以哭着也要繼續慣下去。
二皇子府。
蕭遙以為自己可以松快幾天,火靈卻帶來了自家皇兄的口谕以及盒子,他抽了抽嘴角,生無可戀地往房間裡走,嘴裡碎碎念着,“我一定是酒還沒醒,不行,我得去睡一覺。”
而逸王府,蕭厚看到那個令牌的時候,在心裡罵了句無恥,表面上還得笑着接過去。
好氣哦,但還是得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