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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回運東大隊查奸細(一)

組織豪傑去抗日 沃土456 3485 2024-01-31 01:11

  再一件事就是運東大隊的特務隊長張振海和十個隊員的犧牲,他們運送糧食,十個人遭了埋伏全部被害,而且死得很慘,基本上沒有還手的功夫。這說明了什麼,運東大隊裡出了敵人的奸細,就像個定時炸彈,時刻會把運東大隊炸得粉碎。這個奸細到底是誰,一直沒有查出來?”

  閨妹點了點頭說:“韓科長,你幹脆說吧,叫我們幹啥?”

  韓行對她三人說:“這隻狼不去,運東大隊早晚還得出亂子。我想,這回我們四個人一塊兒去,我和王秀峨在明,明着搞。你和翟麥子在暗,不管用什麼方式,混入運東大隊也行,在外監視着每一個可疑的人也行,我們一定要把運東大隊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閨妹和翟麥子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王秀峨問韓行:“這次去,你打算用什麼方式查清内奸?”

  韓行說:“我準備用優選法。”

  “什麼……什麼……又有法,什麼叫又有法?”王秀峨又問。

  “那就是,把懷疑的人列入一個名單,如果是8個人,那就撒個餌,先查4個人,如果有問題,再列出2個人,撒個餌,如果查出問題,再查一個人,直到查出奸細為止。”

  王秀峨連聽也沒有聽到過優選法,接着又問:“你是從哪個兵書裡學的又有法?”

  韓行笑了,這個優選法沒法給王秀峨解釋,也解釋不清楚。這個優選法,其實是著名科學家華羅庚所創,主要是解決技術問題的,用在查出奸細的問題上,同樣是既方便又快捷。

  告别了陳蘋和雷清,告别了茌平縣的吳亞屋和大白莊的白瑞玺後,韓行、王秀峨四人又踏上了西去的路程。在這裡還要交待一下,韓行隻好忍痛割愛,又撇下了小英子,由陳蘋代為看管。這一回,韓行沒敢和小英子告别,要是告别的話,小英子又要死要活地賴上韓行了。

  從茌平的大白往西北16公裡,就是聊城的白莊,運東大隊就在那一帶活動。

  深秋的原野,天碧如鏡,清澈深遠,微風輕拂,熏香四溢,唯美的景色,動人的清韻,讓人惬意舒爽,令人身心皆醉。這個時候,王秀峨、閨妹和翟麥子都有了武器,武器是人的膽,再加上又是吃飽了,喝足了,和在突圍中手無寸鐵,狼奔豕突自然是不一樣。

  此刻,田野不加粉飾,透明得一目了然。魯西的土地本來就薄,再加上連年災荒,更是“清秀”的自然了。

  結伴而行的除了滿天的陽光,還有鄉村的小精靈――麻雀們,它們不是獨行俠,不像我們隻有四人,它們是一群,少說也有四五十隻吧,不待我們走近,“轟”地一聲掠起,身影騰空時,常常會遮沒掉附近的陽光,但麻雀也不飛遠,往往都是從這塊地飛到那塊地。

  麻雀是田野上糧食最後的撿拾者。在它們之前,我們拿着掃把,簸箕掃過;田鼠們滾動着肥碩的身子一次次搜過,但我們總是撿不幹淨,要給麻雀留下一些。麻雀們就這樣一塊地一塊地的撿着,直到把整個田野撿拾得幹幹淨淨。

  然後,等陽光溫度漸漸減弱,才全部撤回到村莊裡去,它們在屋檐下,在牆洞裡,找個避風的地方,做個窩,然後,戀愛,**,生育,過上一冬幸福的日子。

  田野上自然少不了樹,當然田野上的樹太過稀疏,稍微大點兒的樹都被拉去修炮樓了。一到深秋,一陣風刮過,原本豐盈的樹就瘦了一圈,接着又刮來一陣,樹又瘦了一圈,秋風就這樣緊一陣慢一陣地刮着,直到把所有的樹葉都刮走了。

  後來,秋風看看實在沒有東西可以帶走,就站在樹梢上喊,“走了,走了,”結果,把沉睡中的冬天吵醒了。

  冬天也就睡眼惺忪跟着來了。到了初冬,這些樹上,已經完全沒有了樹葉,隻有褐色的枝幹**裸地伸向天空,它們在風中舞蹈着。也許,樹也巴不得這些泛黃的樹葉離開自己,它也喜新厭舊,期待來年春天新綠滿枝。

  那些昆蟲們,蛇蛙之類的,早在秋天,就已經在田野裡找好了窩,開始冬眠,它們需要在冬季積蓄力量。

  極目遠眺,遠處近處似乎沒有一個人,但也不能放松警惕,王秀峨提着槍,走在最前面,眼睛不時地搜索着四周。閨妹呢,自然是年輕了一點兒,嘴裡哼哼着歌兒,那是魯西流行的“送情郎”。而翟麥子呢,沒有唱歌的嗓子,幹脆就在欣賞着深秋的景色了。

  “一不要你愁來二不讓你憂,

  三不要你穿錯了奴的兜兜,

  小妹妹的兜兜本是那個銀鎖鍊呀,

  情郎哥的兜兜是八寶如意鈎。

  一不要你慌來二不叫你忙,

  三不要你穿錯了奴的那個衣裳,

  小妹妹的衣裳本是那個花挽袖,

  情郎哥的衣裳馬蹄袖兒長……”

  那男歡女愛的歌詞兒,悠揚循環的曲調兒,韓行也不禁哼哼起來,天馬行空心猿意馬地胡思亂想。王秀峨瞪了韓行一眼說:“陳蘋姐可是囑咐過我的,讓我看着你點兒,她反正已經放給我權了。”

  韓行的思想這時候才煞住了車,對呀!這是戰争時期,稍微不慎,可要出大事的啊!正在這個時候,翟麥子低聲說:“那邊來了三個人,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這下子,閨妹一驚,也不唱了,在注視着不遠處交通溝過來的三個人。

  由于交通溝不是很深,時隐時現的,不時地冒出了三個人頭,看那樣子,似乎在一溜小跑。這三個人頭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一個是白毛巾包頭,另兩個是戴着西瓜皮的黑帽子。

  韓行好慣性思維,隻要是年輕的,一般來說都是武裝人員,不是敵就是我。要是上了年紀的,那就不好說了,一般的都是老百姓或者是敵我雙方的幹部。

  王秀峨問了一句:“是不是避開他們?”

  韓行說:“不用,我們的頭上又沒有貼着八路的帖子。把武器都藏起來,别叫他們看到槍就是。”

  韓行在上次掃蕩中,槍被鬼子收去,到現在還沒有武器。隻有王秀峨、閨妹、翟麥子三人有武器。她仨迅速地把武器掖到了腰裡,又用褂子遮擋了一下,秋天的衣服還是單薄,就是遮擋的話,恐怕也藏不利索。

  很快的,三個人從韓行的身邊快速走過,韓行一看,原來是三個老頭子啊,還是鄉下人打扮,心裡也就放心了,慢慢地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這三個人走過後,又是一溜小跑。

  正在雙方漸離漸遠,離着有二十來米的時候,那三個人又折回來了。其中一個老頭兒,笑哈哈地迎着韓行過來了,對韓行說:“兄弟啊,你這是上哪裡去啊!”

  韓行聽到這樣問話,不禁心裡産生了猶疑,按年齡說,他不該這樣的口音啊,怎麼說話的口音和他的實際年齡不相符呢?再說,老百姓都膽心怕事,自己的事還管不過來呢,管人家的事幹什麼?心裡猛地一驚,不對,肯定是化裝的,這三個人的身份值得懷疑。

  韓行也對他一笑:“我走親戚啊!你這是上哪啊?”

  對方并不回答上哪,而是直接問韓行:“上哪裡走親戚啊?”

  韓行心裡一愣,我問他,他不回答,還要問我,這個人的身份更值得懷疑了。韓行再反問他:“你們這是上哪裡去啊?”

  雙方都在回避着自己的目的,而又都在打聽對方的去處。這真是狗咬馬胡兩害怕,心裡都留了一手啊!正在韓行猜疑的時候,對方又說話了:“你是八路吧,都帶着家夥呢?”

  韓行心想,對方的眼好賊啊,看到王秀峨她們身上的武器了,但韓行的原則是,在沒有弄清對方的身份之前,絕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韓行笑了笑說:“帶着家夥就是八路啊,那也不一定。請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笑了笑說:“我們是八路軍啊,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了吧!”

  韓行又問:“你們是八路哪部分的?”

  對方說:“我們是第三軍分區的,到大白村有任務!”

  “什麼任務?”韓行又問。

  那個人笑了笑說:“給你說了也不要緊,都是自己人。我們要找韓行,傳達第三軍分區的指示。”

  一聽對方說是第三軍分區的,而且又是找韓行。閨妹高興地迎上前去說:“原來都是自己人啊,還要找韓行。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這位……”

  韓行急忙截住閨妹的話頭說:“噢,你們是八路啊,那真是沒看準。你們去吧,我們還走我們的親戚,如今的世道不太平啊,不帶槍也是不行啊……”

  韓行怎麼考慮的呢?你第三軍分區是趙建民的人馬啊,我是第二軍分區張維翰的人啊,你的手伸得也太長了吧!有什麼話給張維翰說,和我說不着話。再說,你的真實身份,還沒确定呢,别這麼實在。

  就在韓行要走的時候,那個人又加強了語氣說:“你先别走,我有話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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