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瓒搖搖道:“雖然不想承認你的武藝是大漢最強的,不過我确實不是你的對手,現在這裡隻有你我二人,我想殺你難,你趁機挾持于我反而容易。
所以我根本不想殺你,因為你救過我一命,我攔下你隻是想提醒你一下,順道将你我二人之間的恩情了了。”這是公孫瓒心裡的一個結。
作為一個自命不凡的英雄,他很大乎。
欠人東西,會很不自在的。
“那現在了了,你自在了。”許定笑道,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向公孫瓒緻意:
“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我大漢的真豪傑!”
公孫瓒舉杯同樣緻意,他知道天下間能得許定這樣的評介大概沒有幾個,他也算聊以慰藉了。
整個人雖有醉意卻更加意氣風發。
以後的公孫瓒将更加輝煌,更加坦蕩與一往無前,沒有什麼在能阻止他。
差不多了,許定明白了公孫瓒的用意,然後站起來,便要離去,這時公孫瓒道:“渤海郡現在名義上是我的了,威海侯不如随我一起入郡,你的戰船可以到渤海靠岸,将護送的人接走。”
許定回身,看向公孫瓒:“你的條件是什麼?”
“在你我沒有直接開戰之前,不準先襲擾登陸渤海沿岸,包括幽州的遼東。”公孫瓒目光灼灼。
公孫瓒不是笨蛋,他能從一個公孫家的庶子爬上現在的位置,不光有着勇武,還有着不俗的智慧。
莽夫不一定就是蠢蛋。
許定要發展,日後必取青州。
他公孫瓒也不止止步在冀州的這兩個郡,他更想吃掉整個冀州,統一北方,号令三州。
這樣發展下去,日後與許定必有争奪。
許定的水軍不光對袁紹是一種威懾,對公孫瓒同樣是一種威脅。
所以他要與許定來一個君子協定。
在他沒有定鼎北方之前,不準備偷襲他,更不能用水軍直插他的要害。
“如你所願!”許定點頭同意了,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稍加得意的公孫瓒面色一擰,心裡一顫。
“不過,我可能要說聲抱歉,在你獲得渤海郡之前,我的水軍已經襲擊了渤海郡,現在估計快打到南皮了,你要是去接收得快些,完整的府城還是你的。”
說完許定潇灑的走了,留下錯愕淩亂的公孫瓒傻立在那裡。
良久裡面傳出一聲:“買糕的袁本初……”
很快許定出城,徐晃等人見到許定安全出來,提心吊膽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主公那公孫瓒沒有為難你?”
徐晃等人都覺得這是一場鴻門宴,公孫瓒這個時候請許定進城,肯定沒安好心。
許定微微一笑道:“沒事,公孫瓒是豪傑,挺講規矩的,好酒好菜招待了我,走吧回去!”
衆人納悶,看許定說得風清雲談,好像沒當一回事呀。
返回大隊,許定便将袁紹欲伏擊自己的事道了出來,當然也講了公孫瓒還人情的事。
衆人這才了然,對公孫瓒也有新的了解,沒想到他還是有點優點。
“對了,袁紹的人在修縣等着伏擊我呢,你們誰有興趣去逛一下,給他們安慰安慰!”許定問道。
趙雲與徐晃都道:“主人,我願往!”
“呃……那就一起去吧,玩累了早點回東萊!”兩個都想出去野,眼下與公孫瓒有了協定,許定也不怕公孫瓒耍賴,于是直接将兩人都放了出去。
不過走之前,悄聲在二人耳邊囑咐了幾句。
趙雲與徐晃相視一笑,領命而去。
樂成與南皮這兩個府城之間的距離極近,中間就隔了兩條河,一條漳水,一條叫绛水。
等公孫瓒帶着騎兵來到南皮,果然城池早以被攻陷,袁紹的人逃之夭夭了,渤海府城落裡了東萊軍的手裡。
公孫瓒想讨要過來,守城的将領是徐武,這一次乘船來襲渤海主要是他跟關羽的部隊。
袁紹的渤海本就沒啥像樣的部隊,還都被他拉去魏郡威脅韓馥了。
在加上埋伏許定從修縣過境又被許攸抽手了各縣的縣兵民壯,所以這個時候的渤海是曆史最虛弱的時刻。
東萊軍登陸,一路殺過來,簡直不要太輕松。
看着城下的公孫瓒,徐武隻回道:“抱歉公孫将軍,城池是我們打下來的,你想拿去,那就攻城吧!”
公孫瓒那叫一個氣,渤海是他剛跟袁紹換過來的呀,結果被許定的人提前搶先登陸了,不過為了拿回來,他隻好放緩了口氣說道:
“這位小将軍,我來南皮你們威海侯是知道的,我與他有過協定,雙方不開戰,所以勞煩你開城交地,我不會進攻你等,任你們離去。”
“咳咳,還是抱歉公孫将軍,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天生膽小,你說你與我主有過協定,那你出示我主的信函或是信物,或者你将他請過來,見到人跟信物,我立即将城交給你。”徐武理直氣壯的說道。
其實他大概知道公孫瓒說的是真的,因為許定他們改走北線了,走北線要過公孫瓒的地盤。
要是公孫瓒沒跟主公談好,那現在估計早打起來了,公孫瓒這家夥也不會對他客客氣氣的。
所以他要拖延時間,要将城内的世家榨甘,多弄點好處在走。
公孫瓒氣得想殺人,不過一想到渤海郡如此輕易的被東萊水軍攻破,換想一下,未來許定也能如法炮制,将他的遼西,右北平也瞬間攻破。
這才剛剛定下君子協定,有了緩沖的時間,總不能自己先撕了吧。
所以他現在不想跟許定開戰。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跟袁紹合作的原因,明顯袁紹是在挖坑禍水東引,這一點他還傻。
他這人隻是偏執,瘋狂,但不是蠢蛋。
而且他也要臉面,好面子。
于是隻好讓人去請許定過來,至于信物,鬼知道守城的這混蛋認不認,他可不想耽誤時間,畢竟東萊軍攻破的可不止南皮,還有其它城池。
袁紹惹的禍,自己也要跟着背鍋,好氣人。
一天後,許定才來到南皮,他當然是故意的,因為現在東萊的戰船在不停的從渤海郡運人口走,一船一船的裝雲,幾萬幾萬的拉。
多耽誤幾天,就能多運十萬八萬的。
東萊最缺什麼,不是錢,也不是糧,而是人口。
所以這一次襲擊渤海,許定的目标就是劫掠人口。
隻是沒想到袁紹這家夥竟然跟公孫瓒玩了一招金蟬脫殼。
公孫瓒終于如願以嘗的接收了南皮,隻是現在的南皮人口被徐武帶走了,錢糧也被帶走了。
城内的世家也被他壓榨,藏起來的錢糧也被挖出來帶走了。
兩萬人口的南皮府城,隻剩下五千不到,公孫瓒差點哭暈。
“君侯,接下來其它城池也勞煩你走一趟,還請君侯高擡貴手,給渤海留點生氣。”公孫瓒發現自己在許定面前就是帥不過三秒。
原本還有一種放過許定一馬的救世之主的榮譽感,還能得意一下。
結果現在反過來還要請許定手下留情。
“好說!除了章武城,我軍立即從各縣各城退走,也不強移民衆,但是如果是他們自願走,那你也不能攔着,如何?”許定笑着回道。
還能說什麼,隻要能快點送走這尊溫神,公孫瓒隻好無奈回道:“行!隻要東萊軍不強制移民,願意跟你們走的,我不攔着。”
我公孫瓒還不信,好好的老百姓願意舍了家業去你們東萊。
結果公孫瓒又傻眼了。
靠近内陸一些的百姓是沒有跟東萊軍走,但是靠海這一邊的成批成批的上船願意去東萊。
最後一統計,好家夥九個縣十五城人去城空,隻剩下那些世家族民留了下來。
“三十萬人,足足三十萬!”公孫瓒心裡在滴血,有人口才有錢糧。
許定一下子從渤海拉走了三十萬,這還是手下留情的後果,公孫瓒能不郁悶嗎?
要知道現在的渤海不是黃巾之前,之前是有一百多萬,但是戰亂之後,隻有七八十萬了,接着袁紹又抽丁成隊,搞走了十萬青壯,現在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殘跟喝血的世家。
“其實你不用難過,我覺得你可在換一個思維,渤海郡我打下了一半吧,我是從袁紹的手裡搶來的渤海,現在我送給你了,你白得了渤海,是不是心情會好一些。”許定想到想哭死的公孫瓒安撫道。
公孫瓒擡頭:“君侯想說什麼?”
許定道:“你跟袁紹的交換依然有效,不過他不是用渤海換巨鹿郡,而是用清河郡換巨鹿郡,你看這才公平公正公開,而且了有清河郡你的安平國也不會空虛。
同樣的袁紹也會很高興,因為清河郡挨着青州,挨着黃河,如果有清河郡,他又要擔心我來襲擊他,又要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袁紹敢拉公孫瓒打自己,許定也不會放過給袁紹上眼藥的機會。
公孫瓒一時沒能看出許攸的小計量,但是他許定看出來了。
所以許定當然要拆穿他。
公孫瓒聞言,腦子一下子靈光了。
這個……這個……還可以這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