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受,就是感覺到坐在身旁的這個少年,雖然一身怪異普通的布衣,卻有着一種無法言喻的高貴。
楊昌平雖然脾氣和性格急躁,可是畢竟也算出身名門。看到對方身上無形散發的這種高貴,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模仿的。
看剛剛的黑衣人自盡,顯然對方是專門有人培養的死士,他們為了不洩密,居然可以毫不猶豫的付出自己的生命,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舍棄。楊昌平沒有了主意,看到劉繼興忍不住詢問起來。死士就是死士,死士也是一種令人肅然起敬的人群。
其實死士也是一群令人畏懼的人群!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們。
此時劉繼興坐在那裡,聽着大家的聊天,他一直沒有參與進來。因為他耳邊剛剛不時傳來,外面夏輕侯和高陽翾的聲音。剛剛趕來阻止黑衣人,也不是劉繼興自己發現,而是高陽翾提早讓他注意,關鍵的時刻讓他控制了黑衣人。
高陽翾和彭措在一起幾十年,彭措作為五溪最受尊敬的大法師,豈是普通人可以理解。高陽翾對彭措自然極為了解,對彭措擅長的秘法自然也極為了解。隻是讓劉繼興有些小郁悶的是,沒有想到黑衣人會突然自盡。
看楊昌平突然問自己,雖然心裡早有這個準備,但是劉繼興還是頓了一下。看大家都看着自己,劉繼興神色不變淡聲說道:“楊将軍卻是客氣了!某能有什麼看法,初來咋到此地偶遇此事而已!”
他看到大家神色有些不信,便接口說道:“不過某聽那前輩言及道,養蠱以心,蠱随心動,以身伺蠱,蠱身合一!某雖不甚懂,但是大意還是知曉的。但凡一種神奇的名蠱養成,都是養蠱之心耗盡心血所緻,怎會輕易示人招搖。更何況是蠱神向前這種名人,和萬聖仙子這種有身份的人?”
“難道世上另外有人煉成了血蠱?”符忠泉眉毛也皺起,他極為相信此事。蠱神和萬聖仙子的大名,他倒是如雷貫耳,對于百毒王鄭拓的名字,卻是頗為陌生,不由看向那邊的田浩存。
蠱神向前!
萬聖仙子胡蝶!
百毒王鄭拓!
都是以毒聞名于世!
同行相輕是曆史以來人的通病!
既然都是以毒成名,自然會對同樣以毒著稱的人特别敏感,作為這個世界威名赫赫的人物,可想而知這些人平時的糾結所在。
何況同樣作為有名的人物,更加會珍惜自己的存在。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李帆翠似乎對這吳坤,好像沒有多大好感,所以在面對他的時候,自然也沒有展露什麼。話語之間待人都是一般的客套,不過吳坤有些意亂情迷,即使強忍着不讓自己露餡,不過似乎沒有看出來,依舊自我良好的近乎。
也許這就是當局者迷!
想到對方身份差不多,加上确實也算認識多年,這邊毛不易也不會去幹涉和提醒吳坤。畢竟李帆翠沒有顯露不耐煩,尤其自己和曾過梵在場,李帆翠還是依舊說着場面話,毛不易唯有唯唯已對。曾過梵似乎不在意,也不會當場出聲。
“冒昧厚顔前來聽道,驚動了李道友,某家心中自有難安!仙子既然如此言說,某唯有感激不盡!”可能看到李帆翠有辭退的意思,吳坤居然再次拱手施禮:“他日仙子如若有閑前去天目山和龍虎山,某家一定親自作陪!”
李帆翠聽到吳坤這話,再次停住了身形。顯然是沒有想到吳坤扯虎皮做大旗,雖然吳坤在天目山是個寶,但是在祖庭龍虎山,他卻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更不要說有做向導的機會了,因為他自己都沒去過幾次。
不過有人還是回過神來,李帆翠依舊帶着盈盈笑意,顯然回想過來這天目山可是龍虎山所屬。不過李帆翠似乎依舊淡然,聲音卻平靜下來:“如此先感謝吳道友了,他日小道如若有幸前去,一定前去拜會道友!”
她似乎不想給吳坤絲毫誤解,看到邊上那個宋凡華似乎神色不變,她便接着說道:“小道得信,今日升壇講道的長輩,乃是本門一位德高望重,許久不曾現身的高人,希望三位道友均有收獲!”
聽到李帆翠這麼說,雖然依舊微微含笑,吳坤頓時明白如果自己再多言,顯然便要惹得佳人不開心,所以一時間吳坤倒也沉吟了一下。
這裡除了毛不易和曾過梵,還有逍遙派另外弟子,雖然宋凡華這個弟子,他沒有在意,但是涉及到門派顔面,他還是要端着幾分架子的。所以李帆翠雖然是對着自己,看着笑盈盈的回話,這時吳坤卻好像吞下一隻蒼蠅一樣。
如果這時還聽不出來意思,吳坤這李元成的關門弟子,也就白做了。當然吳坤的心裡卻是有着幾分失落,畢竟李帆翠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讓吳坤這個自認的天之驕子,難免一陣失落。
再繼續糾纏的話,那自己顯然就是傻了!不過他看着天仙一般的女修,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對這些年輕的弟子,你如何看?”看到這邊幾個人,在這逍遙宮一處高檐木窗前,同樣還是開始的兩個人,一直居高臨下看着這邊,似乎帶着幾分沉思!
這個雙十年華的女修,高冠微微顫動,紫衣翩翩欲飛,入鬓的長眉卻似乎舒展開來,一對鳳眼帶着幾分妩媚,眉眼之間的風情,和那紫衣下婀娜多姿的身段,當真令人怦然心動。
“帆翠果然不愧是這代弟子中的翹楚,如今看來絕非僥幸!”露着淡淡的笑意,眼睛看着這邊幾個人,眼神卻似乎深邃:“倒是這天目山來的小道士,有些華而不實,還趕不上上清門這個小道呢!”
“這些時日金陵城裡的風傳,确實是有些機緣的。本門得到了真正百年難得的盛事,這些同道難免有些眼紅了!”忽然靜靜的出聲,另外這個修真臉色卻有些凝重,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