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九十七章長槍
那些被神經毒素所控制的身影,密密麻麻,聚集在張玄他們頭頂上方的房間之中。
張玄能聽到明顯的腳步聲在頭頂上放傳來。
張玄手中寒芒一閃,星辰之劍已經被張玄持在手中。
“我破一條口,你們先走!”
張玄大喝一聲,一道寒芒沖天而起,不少被神經毒素所控制的人,全部被這道寒芒掀的翻飛出去。
“走!”趙極沒有遲疑,直接沖天而起。
趙咛跟全叮叮跟在趙極身後,全部沖了出去。
城市一片廢墟當中,那巨大的身影發出一聲怒吼,化作一道幻影,朝張玄他們所在的地方而來。
那巨吼聲隔着老遠,都聽的清清楚楚。
在這個過程當中,張玄也離開地下室,看了一眼那吼聲傳來的方向,沖趙極使了個眼色。
趙極點了點頭,亢龍锏出現在手中,趙咛跟全叮叮也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那巨大身影快速出現在了張玄幾人面前,雖然已經從監控上将這怪物看的清清楚楚,但直面這怪物,還是第一次。
怪物身上傳來巨大的威壓。
“殺!”
張玄低喝一聲,持劍沖了上去。
張玄一劍斬出,劍鋒劃破了怪物身上的肥肉,可在劃破肥肉的瞬間,一大片黏液噴濺出來,沾染在那劍鋒上,張玄隻感覺手中的星辰之劍,重若千鈞。
這怪物肥碩的軀體突然從中間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那竟然是一張長在腹部的巨口,這一張巨口當中伸出鮮紅的舌頭,如同一條長蛇一般,向張玄席卷而來。
趙極一锏抽來,這無所不破的亢龍锏,在抽在這舌頭上時,竟然直接被彈開,那傳來的巨力,甚至讓趙極有點握不住手中的兵器,而被亢龍锏所抽到的長舌,隻是微微彎曲一下,幾乎沒有受到影響,那韌性可怕。
趙極眼中出現一抹驚色。
“這玩意的身體強度高的離譜!”
那長舌如同一道閃電激射向張玄,張玄手中之劍受到黏液沾染,變得笨重,他索性散掉這星辰之力,重新凝聚一把星辰之劍,一劍斬下,長舌在這鋒利的劍鋒下直接斷裂,可仍舊有大量黏液噴灑而出,再次沾染到那劍鋒上。
這樣的黏液,會讓張玄不停的聚集手中之劍,這種星辰之劍聚集起來格外消耗靈氣,而在這裡,張玄發現,聚集靈氣的速度,比在大千界要慢很多很多,甚至靈氣稀薄的還不如始祖之地!
每一次聚集星辰之劍,都是巨大的消耗。
“不過,我身上這些靈氣,斬你,還是夠了!”張玄再次凝聚一把星辰之劍出來,看着眼前的怪物。
怪物發出一聲怒吼,下一秒,在他腹部那裂開的大嘴之中,無數長舌,密密麻麻,從那巨口中激射而出,那巨口内長滿了獠牙,同樣密密麻麻,獠牙上還有着一根根倒刺,看上去都不禁打顫。
張玄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長舌激射而來,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星辰之劍,下一秒,身形迅速後退。
“趙極,他開挂,你上!”
“我上個球啊!”趙極破口大罵一聲,同樣撒丫子就跑。
這怪物的惡心程度簡直離譜,身體強度也高的離譜,雖然對于張玄而言,這種怪物不是不能斬殺,但那是要在不顧及靈氣消耗的前提下,如果是在大千界,張玄想都不想,星辰之力傾瀉而下,直接就給灌死。
可在這裡,靈氣稀薄,直接灌下星辰之力,張玄本人也會陷入一段時間的虛弱期,最主要的,還不知道這怪物有多少,如果隻有一隻還好說,萬一弄死這隻,又冒出來十幾隻,那鐵定玩完。
面對這密密麻麻的長舌,張玄幾人都沒有選擇硬剛,那怪物發出着怒吼,腹中的長舌好像無限長一般,密密麻麻,緊緊跟在張玄他們身後,一棟大廈直接被這長舌貫穿,顯得跟豆腐一樣脆弱。
就在這一刻,一股堪稱恐怖的威壓,籠罩張玄他們全身。
在被這威壓籠罩的同時,張玄都隻感覺一顆心在顫抖,這威壓,讓張玄都感受到恐懼。
“那是……”全叮叮瞪大眼睛,看着天邊。
在那,一道光點,以極快的速度在接近。
在短短幾秒時間,那光點就出現在了幾人面前,張玄幾人這才看清這光點的原貌,是一根長槍!
這長槍四周,夾雜着恐怖的靈氣波動。
這是被人從極遠的地方,直接丢來的。
來不及張玄他們做出什麼思考,這夾雜恐怖靈氣的長槍,插在了這座城市的地面街道上。
當長槍沒入街道的那一刻,所有的恐怖靈氣波動全部消失。
而下一秒,那恐怖的靈氣便從地面爆發出來,天空在這一刻變成了白晝,整座城市的地面,都在這一刻被翻了起來,地面上的廢墟,在那恐怖的靈氣當中,直接化作齑粉。
靈氣爆開,那狂暴的沖擊力,直接将張玄沖的倒飛出去,趙極等人也是一樣,他們極力凝聚靈氣,抵抗這恐怖的力量,才沒讓自己的身體被撕碎。
他們被這靈氣沖向不同的方位。
“張小子,護一下我女兒!”在那恐怖的波動下,趙極大喊出聲。
可那恐怖的靈氣已經将這裡形成一片真空地帶,趙極的聲音根本無法傳進張玄耳中。
張玄沒聽到趙極吼的是什麼,但看了一眼身在不遠處的趙咛,星辰之氣蔓延而出,在趙咛身前的靈氣護罩破碎前,護住了趙咛,緊接着,一股難以抵抗的巨大力量将張玄他們徹底掀翻,身體如同一顆炮彈般向遠方飛去。
在那爆炸的中心處,怪物巨大的身軀被狂暴的靈氣所淹沒,就看那怪物的身軀被一點點的撕碎,然後被這靈氣化作齑粉。
恐怖的力量摧毀了整座城市,這城市徹徹底底,消散在這廢墟當中,當一切消散,所留下的,隻是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深坑綿延數十公裡,深度達到了幾千米,而在這深坑的中心點,是一把長槍,槍身樸實無華,沒有受到一點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