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夜晚,光明聖城,仍舊張燈結彩,但有心人已經能感受到,在這喜慶熱鬧之中,總是不時傳遞出那麼一絲寒意。
這一夜,讓很多人,都沒有入睡。
月兒高挂天空,林清菡站在古堡頂層,看着那天邊的彎月,口中喃喃:“你為我做了那麼多,如今,也該我為你做一些事了。”
林清菡微閉雙眼,在這古堡頂層盤膝而坐,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林清菡身上,浮現微弱的光芒。
“先祖血脈,該覺醒了。”林清菡嘴角挂起一抹微笑,于此同時,一條淡黃色絲線,從林清菡右手手腕上浮現,向肩膀蔓延而去,随後到全身,林清菡那張絕美的臉蛋上,很快便被這種黃色絲線所覆蓋。
同一時間,古堡後方的花園,滿頭銀白長發的切茜娅站在花園中間,她的指尖滴落鮮血,落在地面上,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海神特爾所在的房間内,他看着桌面上那把淡藍長刀,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這淡藍長刀,已經陪伴海神許多年了,而就在現在,海神拿起長刀,就見他渾身靈氣噴湧,手中長刀,瞬間村村斷裂開來,斷裂的長刀,化作了淡藍色的光華,纏繞在海神四周。
儀紮爾坐在一張座椅上,他從脖頸前拿出一枚挂墜,這挂墜是一個眼鏡蛇模樣,雕刻的栩栩如生,那一雙蛇瞳當中,盡顯兇芒,儀紮爾手上用力,将這枚挂墜從脖子上拽了下來,隻見他張開嘴巴,将這挂墜吞入口中,随後艱難的吞咽下去,在吞咽的過程當中,儀紮爾臉色漲紅,表現的極為痛苦,一條黑色巨蟒虛影,在儀紮爾身後逐漸浮現,盤旋在儀紮爾身上。
月色下,月神站在一處空地,她擡頭仰望天空彎月,她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結出複雜的印法,這一刻,天空那彎月,竟然逐漸的補圓,月神的眉心處,一道月牙痕漸漸浮現,如同烙印在月神額頭一般,月神渾身顫抖,若仔細看,會發現她的身上,結出一層冰霜。
亞裡克斯上身健壯的如同鋼鐵澆築一般,他手中捏着一個瓶子,當他将手中的瓶子捏碎之時,一團火焰從瓶子當中洶湧而出,瞬間席卷亞裡克斯全身,亞裡克斯面色痛苦,他在極力的忍耐着,他無法站立,他躺在地上打滾,詭異的是,那火焰隻纏繞在亞裡克斯身上,不會對周圍造成任何影響,亞裡克斯忍耐不住,他悶哼出聲,雙眼通紅,最後發出凄厲的喊叫聲,響徹夜空。
一直猶豫不決的紅發聽到這慘叫聲,他眼中露出堅定神色,在紅發面前,擺着七支容器,這容器當中,全是血液,血液當中,夾雜着不同的力量。
紅發将這七支容器全部打開,看着那粘稠的血液,閉上雙眼,将這些血液全部喝入口中,紅發身上,濃郁的血腥味散發而出,在他身後,異象展開,本是築橋後期的紅發,在這一刻,開辟彼岸。
紅發的異象格外詭異,這像是血的世界,神海徹底成為了血海,那神橋由鮮血鑄成,而那足有兩百米的彼岸,也盡是血紅之色,一道長有雙翅的巨大身影,就在紅發的彼岸當中沉睡着,散發強大的氣息。
古堡的地下室内,擺放着無數精密的儀器,未來看着面前的費雷思,一臉正色,“費雷思,你确定麼?”
“當然。”費雷思點頭,“如今,隻有我,像是一個廢人,所謂的财力,在這等勢力面前,根本什麼都不算,我知道我天賦有限,未來,隻有你能幫我,我也想加入進來。”
“費雷思,這一步走出去,就沒有回頭路了,并且我現在所列出的方案,隻是我想象中最好的結果,一旦失敗,你恐怕,再也無法醒來了。”未來表現的格外鄭重。
“我明白。”費雷思再次點頭,“可你感受一下,他們有誰,不是孤注一擲,按照我說的做吧。”
“好。”未來點點頭,向身側走出一步。
在未來身後,一個精密的容艙擺放在那,費雷思沒有一絲猶豫,躺進容艙當中。
容艙像是一個棺材,那蓋緩緩合攏,未來看了一眼容艙之中的費雷思,按下了啟動按鈕。
無數根細管插在那容艙周圍,流動的金屬液通過這些細管灌入容艙當中。
“啊!”
費雷思凄慘的叫聲響起,這些金屬液無比滾燙,當灌入容艙内,立馬朝費雷思體内鑽去,這種鑽心的疼痛,難以想象。
在費雷思凄慘的叫聲當中,未來轉身看向一個光球。
未來之所以被稱作未來,就是因為這個光球,她在光球之中所得到的科技力量,讓她能領先這個世界足足五十年,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而最重要的是,未來當初從這光球之中所得到的東西,隻是這光球内很少的一部分,這一次,她要再次探索這個光球。
當初未來曾跟張玄提過要碰這個光球,隻不過被張玄徹底阻止了,這裡面蘊含的東西太過龐大,随意觸碰,可能會對未來的大腦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可這一次,未來沒有選擇。
光明島衆人,每一個人,在面對明天,都拿出了底牌,他們做着充足的準備,明天一戰,要麼生,要麼死!
這一夜,月光格外的冷清,有肅殺之氣,已經在這夜空當中蔓延。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下,在一陣鞭炮聲中,熱鬧喜慶的氣氛傳播出來,白池身穿紅色長袍,兇前戴着大紅花,準備迎接他的新娘。
賓客們也早早來到古堡前,拿出準備好的禮物,等待着婚禮的到來。
“走了!”光明聖城外,天帝看着蒙蒙亮的天空,身後散發無盡黑色氣芒。
神隐會,返祖盟,英靈殿,浩浩蕩蕩的隊伍,跟在後方,每一個人臉上,都帶着殺意。
距離光明聖城不遠處,張玄看着眼前的六人,開口道:“你們跟了我一路,終于肯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