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絡腮胡子男抖着唇道:“官爺明察,草民隻是餓壞了,看到那三個人,想求他們施舍一些銀錢讓我們弟兄幾個吃一頓飽飯,可誰知這三個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殺了我們啊,官爺您看,這地上躺着的都是草民的兄弟,他們死得可真冤啊!嗚嗚!”
言穆清薄唇一抿,“噌”的一聲抽出腰間的寶刀,尖銳的尖端抵着絡腮胡子男的蒜頭鼻子上,吓得他忙閉上嘴,哆哆嗦嗦的不敢言語。
言穆清輕啟薄唇,“你哪隻手傷了她?”
絡腮胡子男現在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鼻前鋒利的刀尖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聽着言穆清的話,更是一頭霧水。
“什……什麼他?草民不懂,還請官……官爺……明示!”
這時文庸道:“回王爺,他是以右手傷了王妃。”
王爺?王妃?
絡腮胡子男瞪大了牛眼,還未緩過神來,就見言穆清舉起刀。
“啊!”
刀起,刀落。
招式敏捷,隻一眨眼的功夫,絡腮胡子男的右手臂便從肩膀上分離開來。
鮮血乍出的一瞬間,言穆清一個側身,竟是一滴鮮血都沒有沾上。
看着在地上疼的打滾的人,言穆清一臉淡漠,側目看着走上前來的揚子珩,淡聲道:“這裡交給你了。”
說罷也不等揚子珩回答,轉身就走了,揚子珩看着地上不停的痛呼打滾的絡腮胡子男,歎了一口氣。他方才已經問了另一個匪盜,知道這些人作惡多年,報到官府,斬殺都不為過,故而這絡腮胡子男挨了一刀也活該,如要怪,就怪他自己不長眼,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叫上幾個士兵,道:“将這些人全部帶到府衙!讓府尹好好審問這些人!”
“諾!”
――
言穆清處理完一切之後就直接去了卿琬琰所在的馬車。
“琬琰?”
卿琬琰聽到言穆清的聲音,本滿是喜悅,可一想到這厮又招惹爛桃花,忍不住嘟起嘴。
而秋靈和楊月娥聽到言穆清的聲音,都識相的下了馬車。
言穆清問了楊月娥關于卿琬琰的傷勢,知道無礙,這才掀開門簾,一進去就見妻子隻看了他一眼,就轉開目光,嘴巴更是翹着老高,不由得挑起眉。挨着她坐下,攬着她的肩,柔聲道:“怎麼了?”看着她脖子上的傷痕,“傷口還疼嗎?”
“不疼。”對上言穆清深邃柔情的眸子,卿琬琰不由覺得心軟,暗斥自己沒出息,可嘴上還是忍不住道:“你呢,毒真的都解了?還有,你有受傷嗎”
妻子的關心言穆清自然很是受用,親了一下她的嬌唇,道:“都解了,至于受傷,帶兵打仗不可能一點傷都沒有,不過都是皮肉之傷,并無大礙,尤其有你在,就更沒事了。”
半年不見,這厮倒是越發會說甜言蜜語了!
卿琬琰斜睨了他一眼,哼哼道:“妾身可不敢居功,王爺此番能解毒,怕是要好好謝謝那位美人郡主才是。”
言穆清一愣,看着妻子的小嘴噘的老高,若是這還看不出小妻子是吃了醋,那他這個做夫君的還真不是一般的粗心。
低笑出聲,将妻子攬進懷裡,在妻子驚訝的目光中,吻上那嬌唇,輾轉研磨,直到那唇變得嬌紅才滿意的松開,輕捏了一下她的瓊鼻,笑道:“為夫有你這個小醋桶在,哪裡還有心思看别的女人?有你一個,足矣。”
卿琬琰撇撇嘴,“說得好像多委屈你似的,你要是受不了我大可直說,大不了我休夫改……唔!”
“嫁”字沒說出口,唇便被言穆清的唇給堵上,這次他沒有方才的輕柔,反而帶着幾分懲罰似的的粗魯,直到舌尖感受道一絲血腥味,才滿意的松開,看着那嬌唇上一抹紅,笑得有幾分得意,“如何?還敢說嗎?”
卿琬琰怒瞪向言穆清,有些委屈的控訴道:“我千辛萬苦來找你,結果你就兇我!言穆清,你果然變心了!”
“噗嗤!”言穆清哭笑不得,将卿琬琰抱到自己腿上,點着她的鼻尖,滿是寵溺,“你這丫頭,倒是越發會冤枉人了,我那也叫兇?”安撫的親了親她的眼睑,柔聲道:“琬琰,你我夫妻好不容易重逢,不要提這些無謂的人,雖然,你為為夫吃醋,為夫很高興,但是,這個時候就不用了。”
“誰吃醋了,你少自作多情!”突然覺得馬車動了,有些驚訝,“怎麼馬車動了?”
“再不走還沒到驿館就這天就要黑了。”
“那你呢?你不下馬車了?”
言穆清勾唇一笑,理了理她有些散亂的發絲,柔聲道:“前面有子珩領着,我不去也無事,再說,你在這,我哪有心思騎馬?”
對上那眸中濃的化不開的柔情,卿琬琰忍不住羞紅了臉,嗔道:“我發現,你這次回來倒是越發會說甜言蜜語了。”
“有麼?”言穆清狀似沉吟了一下,爾後理所當然道:“在你面前,我不是向來如此嗎?”tqR1
“噗!”卿琬琰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捏了捏他的臉,“我說錯了,你分明是臉皮越發厚了!”
言穆清拉過她作怪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看着她分明清瘦了不少的小臉,滿是心疼。
撫過她的臉頰,輕聲道:“傻丫頭,不是說好了讓你在家裡等我回來嗎?你何苦趕來,受這颠簸之累?”
“這些累算不得什麼,明知道你中了毒,若還讓我在家裡幹等着,那才是煎熬。”捧着那她牽挂愛慕的俊臉,眼角暈出淚花,“好在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言穆清動容,一把将她摟在懷裡,歎聲道:“傻瓜,我自然會沒事的,我可還記得我給你留過字據,我可不想被你休棄,自然會回來的。”
卿琬琰不由得笑了出來,感到淚水滑落,忙将淚水擦幹,擡起手臂攔住他的脖子,眨着淚濕的眸子,帶着幾分調皮道:“原來你那麼怕被我休棄呀?雖說你還是受了傷……”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嬌俏,“不過我寬宏大量,就不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