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卿桃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扭動着,而她背後正插着一根匕首,血迹正從玫紅色的披風上漸漸顯現,并漸漸擴大。
卿安容沒想到居然刺中的是卿桃,看着倒在地上安然無恙的卿琬琰,随後拔下頭上的發簪就要向卿琬琰刺去。
“賤人去死!啊!”
隻是這次卿安容卻沒有機會了,剛跑了一步就被佩心給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扭,就将卿安容的手給扭到了身後,劇痛讓卿安容松了手,那簪子便就掉落在了雪地中。
見卿安容被制服了,卿琬琰才松了了一口氣,想到卿桃,忙趕過去将卿桃給扶起。
“四妹妹!四妹妹!”
卿桃卻一直閉着眼,如呓語般的說道:“疼,好疼!”
小月和小翠早就被這突然起來的狀況給吓傻了,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家小姐已經倒在地上,隻能手足無措的在一旁哭着。
“别哭了!”卿琬琰低吼出聲,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佩琪,趕緊出去找大夫來,佩心,你先來給四小姐來看看!”佩心是幾人中醫術最好的,如今隻能她先來看看。
佩心不敢耽誤,忙過去查看卿桃傷勢。
卻在這時,卿安容笑出聲。
“哈哈哈哈!這個賤人,就會拍馬屁,如今是連命都拍沒了吧!真是報應不爽!哈哈哈!”
卿琬琰眯起眸,快步走到卿安容跟前,握住她的下巴,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你假惺惺的做什麼?”卿安容嗤笑嘲諷着,“她不就是你養的一條狗麼?她死了,你不正好省事?裝成這副模樣做給誰看?卿琬琰,算你命好!我倒要看看,這條狗死了,下次還有誰會替你擋着,哈哈哈!”
“小姐!”
卿琬琰還要再逼問,聽到佩心的叫喚,忙扭過頭,就看她臉色沉重的搖搖頭,道:“小姐,這匕首上确實塗了毒,婢子不敢妄動!”
“可查出是什麼毒?”
“具體還要回去查看傷口才能确定。”
卿琬琰馬上下令道:“趕緊送四小姐回雨軒閣!”
“諾!”
看着佩心背着卿桃走了,卿琬琰才回頭看向卿安容,看着她笑容得意的樣子,卿琬琰眼睛眯起。
“啪!”
看着卿安容臉頰上浮現的掌印,卿琬琰目光冰冷。
“原本隻要你老實本分,我會放你一條生路,如今,是你不要的,你最好祈禱四妹妹無事,否則,就不光是讓你陪葬那麼簡單!”接着看向佩畫,“将她關起來,好好派人看着!記住,别讓她死了!”
說着轉身就要走,卻聽卿安容突然叫道。
“呵,說得那般義正言辭,連是什麼毒藥都不問我,卿琬琰,你也不過如此!”
“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你不過就是希望看着我求你罷了!”卿琬琰扭頭瞥向她,滿是輕視,“想要查清是什麼毒藥,我有的是辦法!待四妹妹好了,這筆賬,我再同你細算!”
接着揮手,就讓佩畫把卿安容給帶了下去。
而這時候卿琬琰眸光一轉,就看到被吓軟坐倒在地的巧雲,緩緩走到她跟前。
巧雲頭一次覺得這個大小姐可怕,比二小姐還可怕,二小姐的狠是在表面上,而眼前這個大小姐,卻是透在骨子裡的狠,一旦那股狠勁被逼出來,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哆哆嗦嗦的跪下來磕頭求饒,道:“求大小姐饒命啊!婢子什麼都不知道啊!求大小姐饒命啊!”
“說!卿安容在匕首上塗了什麼?”tqR1
這時候朱伯領着幾個家丁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俱是一臉迷茫,原來是佩琪出去找大夫的時候碰到朱伯,擔心卿琬琰這邊應付不來,便告訴了朱伯,朱伯這才帶了人過來。
卿琬琰并沒有看朱伯幾人,眼睛銳利的盯着巧雲,巧雲吓得面無血色,哭着搖頭道:“大小姐明察啊!婢子真的不知道!這些日子除了每日送飯送藥,其他時候二小姐都不讓婢子進去伺候,今日二小姐隻是讓婢子打聽一下您去了哪裡,婢子打聽好了告訴二小姐,二小姐便說也要去,婢子真不知道二小姐何時藏了一把匕首啊!要是婢子知道的話,就是給婢子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來啊!”
卿琬琰看着巧雲不像說謊,便不再問,吩咐幾個家丁将巧雲也關起來。
朱伯從方才巧雲的話也猜出個大概,看着卿琬琰似乎并沒有傷着,心裡才松了一口氣,可想到那佩琪說是要去請大夫,便忙問道:“大小姐,方才佩琪姑娘匆匆忙忙的出來,說您這出了事,讓老奴趕緊過來,大小姐有沒有傷着?”
“我沒事,是四妹妹幫我擋了下來。”
“什麼?”
“那匕首上塗了毒,我已經派佩琪請了大夫,麻煩朱伯派人去搜一下書香苑,看能不能查出她到底用了什麼毒。”
朱伯也知道事情緊急,忙應道:“諾,老奴這就過去。”說罷便領着其餘的幾個家丁想書香苑跑去。
佩玉見一切都吩咐妥當之後,才上前扶住卿琬琰,道:“大小姐,您不要擔心,四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對了,您方才有沒有傷到?讓婢子看看!”說着擡起卿琬琰的手一看,卻見手掌上刺目的傷痕,“小姐您受傷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不過皮肉傷罷了,算不得什麼。”卿琬琰垂眸沉吟了一會兒,又吩咐道:“佩心,這離馬房近,你現在馬上去找明忠,讓他去宣王府,問問王爺能不能請個太醫過來,記住,要快!”
“可小姐您……”
“我自己過去不礙事,你快去!”
佩玉見此隻好應下來,忙向馬房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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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琬琰到了雨軒閣的時候,雨軒閣的下人正一片忙碌,卿琬琰免了她們行禮,自己正要進去,就看到佩心從裡面出來,見到卿琬琰之後忙道:“小姐您可回來了,佩琪已經把大夫帶來了,如今正在給四小姐看病呢。”
卿琬琰聞言忙快步走進屋裡,繞過屏風,就看到卿桃已經趴在了床榻上,身上蓋着錦被,隻露着受傷的後背,和周圍潔白無瑕的肌膚相比,那傷口顯得分外猙獰,周圍沾着有些發黑的血,而那把沾着血的匕首就放在旁邊一個托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