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心中微微焦急,他不知道受傷的學生還能撐多久。這次他們遇到了罕見的神經血液兩種毒素同時具備的蛇類,如果不進行快速處理,學生的神經可能會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
“怎麼辦?”周子寒死死抓住沈歡的手,帶着哭腔問道。
沈歡眯起眼睛,斬釘截鐵道:“往回走。”
“啊?”周子寒和張天同時大驚,現在往回走,傷員怎麼辦。
沈歡沉默不語,掉頭往森林裡走,周子寒沒有辦法隻好和張天扶着傷員跟在後面。
大概向裡行進了一百米左右,沈歡停下腳步,樹林外的聲音基本已經傳不到這裡。他從登山包裡掏出一把手斧,掄起斧子硁硁斫斷了四棵小樹。
沈歡将樹葉茂密的三個樹冠部分搭成一個頂棚,三節靠近樹根部位的樹幹作為固定的樁子,為周子寒三人搭建了一個臨時的避難所。
三人走進了低矮的棚子,沈歡将第四棵樹掩在避難所外面,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堆倒伏的樹木,不會特别引人注意。
沈歡布置好一切,從包裡抽出一把軍刺遞給周子寒,自己拿起一把軍刀,沉默得往森林外走去。
“沈歡,你去幹嘛?”周子寒低聲問道。
“你保護好學生,我去救人!”沈歡一貓腰,發足狂奔,雙腳落地的聲音卻極小,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周子寒怔怔望着沈歡離開的方向,不言不語。
她和沈歡隻見過一面,而這第二次見面沒想到就處于一種幾乎讓人絕望的環境中。而沈歡卻在一路上給了她極大的信心,似乎沒有什麼事能難住這個男人。
“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周子寒在内心祈禱。
時間倒退回十分鐘前。
沈歡和周子寒進入森林已經有一陣兒了,孩子進山的幾個家庭湊成一堆,在營地中央的空地上心神不定得等待着消息。而其他的學生和家長有不少已經進入休息狀态。
徐西西好花玲珑站在帳篷外,目不轉睛得望着森林的方向。她們希望下一刻能看到沈歡回歸的身影。
不過,沈歡沒等到,卻等到四個身穿囚服的大漢。
“你們是誰?”最先警醒的是花玲珑,自從沈歡離開,她的神經也處于一個相對緊繃的狀态,擔心沈歡遇到各種不測。
所以,當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她第一時間發現了幾名逃犯。
“大哥,我們的運氣不錯啊!”腦袋滾圓如肉球的男人哈哈大笑。
長臉男人一巴掌呼在他後腦勺:“别廢話!控制現場!收手機。”然後亮出手槍走到營地中央。
肉球男讪笑了兩聲,目露兇光,帶着兩名同夥,提着手槍各自散開,沒用兩分鐘,就将分散在營地周圍的人通通從房車或者帳篷裡趕了出來。
學生們和家長們驚慌失措,有的女生甚至開始低聲哭泣。有父親撫摸着孩子的背,嘴裡輕聲安慰着。
四名逃犯人人有槍,在場的每個人包括保安在内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四名保安更是幹脆利索得被槍托砸暈過去。
“把手機都交出來!”肉球晃着手裡的槍,大聲吼道。
“你們這是在犯罪!”一名中年男人低吼着,他穿着講究,被逃犯從房車裡趕出來讓他十分惱怒。
“呦?還真有不怕死的!”肉球獰笑着,舉起槍托狠狠砸下。中年人捂着鮮血迸濺的額頭緩緩倒下。其餘兩名逃犯抓住機會,将所有人的手機搶了過來,扔到營地中央的空地上。
一時間,營地裡寂靜一片。
長臉男走到衆人面前,冷笑道:“看樣子,諸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呢?爛命一條,死在路邊都沒人給收屍,今天能見到各位是緣分。我們哥幾個,隻要錢,不要命,各位可以放心。”
聽到逃犯這麼說,在場的人暗暗松了一口氣。
“你要多少?”人群中接着就有家長大聲發問。
玫瑰高中不愧是東海首屈一指的私立高中,家長的見識層次的确高過平均水準線。
放在普通人身上,這個時候恐怕早就吓得半死。而到現在為止,學生家長都還算平靜。最可憐的是那幾個孩子進山的家長,一邊擔心孩子,一邊又處于絕境,幾乎崩潰。
肉球走過去,一腳踹到提問家長的肚子上,悶聲道:“讓你說話了嗎?”
長臉男雙眼微眯,沒有制止,既然他唱了紅臉,總該有人去唱白臉。
“我們也是碰巧遇到各位,我們隻要現金,至于能給多少,看各位誠意。”長臉男在篝火旁晃來晃去,火焰映着他的臉忽明忽暗,平添一股驚悚。
突然,一個穿着保安服的身影從地上彈起,向營地外瘋狂奔跑。四名保安中,他醒來得最快,在快速判斷了形勢之後,他決心冒險一搏。
肉球條件反射般得舉起槍瞄準保安的背影,可是扣動扳機之前卻遲疑了,回頭看了一眼長臉男。
長臉男雙眼微眯,擡手就是一槍。
“啪!”清脆的槍響回蕩在營地上空,保安應聲而倒,再也沒站起來。
這一槍,徹底震懾了所有家長,再也沒有人敢主動說話。
長臉男冷冷道:“我們都是死刑犯,就算再殺幾個,也不能槍斃我兩遍。”
家長和孩子互相緊緊抓住對方,倒吸一口涼氣。怎麼運氣這麼差,偏偏遇到這一群亡命之徒?
肉球的眼睛忽然一亮,用槍指着人群中的花玲珑說道:“你,出來!”西西大驚,死死抓着花玲珑的胳膊。
花玲珑心中也是一震,不過這個時候,槍口指着自己,她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在西西哀求的眼神中走到人群前方。
“大哥,我和這個娘們去旁邊去聊兩句。”肉球滿臉淫笑。
長臉男微微皺眉,仔細一看花玲珑,眼睛也是一亮。這花玲珑不管怎麼說也是四大美女的級别,肉球一眼就起了壞心。
花玲珑雙目圓睜,厲聲道:“你要幹什麼?”同時家長和學生中又開始騷動。
肉球嘿嘿一笑:“幹什麼?當然就是幹喽!”
長臉男緩緩舉起槍指着前方人群,冷冷說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接着轉頭朝肉球大吼道:“快滾!”
肉球哈哈大笑,一把将花玲珑橫抱起來,向最遠處的一輛房車走去。這娘們簡直跟仙女兒一樣漂亮,這回可得好好爽爽。
“混蛋!放開我!”花玲珑大聲叫喊着,拳頭不停落在肉球身上,卻隻引來肉球更嚣張的笑聲。
“放開花老師!”西西忍無可忍,沖出人群,朝肉球追過去。猛得被一名逃犯死死抱住,最後用力掼在地上。
西西怒極攻心,哇得吐出一口血。
這個時候,人群前面一名中年女子說道:“孩子,别鬧了。再鬧我們都危險!”
西西一愣,盯着這位不知是哪位同學母親的中年婦女,寒聲道:“如果是你的女兒,你也會這麼冷靜?”言語中的諷刺和鄙視再明顯不過。
中年女子臉微微一紅,接着梗着脖子辯解道:“我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旁邊的衆位家長紛紛低下了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衆人的目光都從西西身上移開。
西西看着長臉男,滿臉不加掩飾的恨意,一字一句道:“我哥哥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讓他閉嘴!”長臉男冷然道。
一名逃犯走到西西旁邊,一腳踢中她的心窩。西西本就吐了一口血,心神激蕩,哪裡經得住這一腳,當即就暈了過去。
“西西!你們這群混蛋!”被抱上房車的花玲珑看到這一幕,瘋狂嘶喊着,“沈歡!你在哪兒啊!”
人群中的張峰戰戰兢兢走了出來,指了指地上昏迷的西西,磕磕絆絆道:“我……我……”
長臉男點點頭:“拖回去!”
張峰立刻叫來女兒張闵,兩個人将西西擡回人群中,灌水,掐人中……
房車的床寬大舒适,肉球一把将花玲珑扔在上面,撓了撓光頭道:“奶奶的,這幫有錢的孫子真會享受。”
他掃過花玲珑的兇部,看到了白皙的溝壑,邪火燃燒,嘿嘿淫笑道,“不過,大爺我今天玩的妞兒檔次也不低啊!”
花玲珑從床上掙紮起來,一把抓過枕頭朝肉球扔了過去,大吼着:“混蛋!滾開!”
肉球一偏頭躲過枕頭,挑了挑眉毛,極為開心:“寶貝,抓緊時間,讓我多爽幾次,大爺最喜歡從後面幹!”
說完,肉球嗷一聲怪叫,撲倒花玲珑的身上,一張臭嘴落在花玲珑的脖子和前兇,兩隻毛茸茸的大手拼命撕扯花玲珑的衣服。
“嗤啦!”花玲珑的小衫被徹底撕開,露出讓所有男人瘋狂的身體。
肉球隻覺得脹得難受,獸性大發,跪在床上兩手一扯,将花玲珑的半截運動褲扯開,接着扯下了自己的囚服褲子,露出胯下的醜陋之物。
“老子好幾年沒嘗過葷腥了,今兒可要痛快痛快!”他龐大的身體徹底壓在花玲珑的身上。
花玲珑哪裡是這種野蠻人的對手,推搡兩下之後,身體就沒有了力氣,她絕望得閉上眼睛。
“沈歡!”花玲珑大聲叫着沈歡的名字,流下了眼淚,早知道會被這種人侮辱,還不如給了沈歡。
房車裡忽然沒了聲息,花玲珑感覺到有些異樣,正打算強暴她的男人的身體也變得僵硬。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沈歡滿是寒霜的臉,終于抑制不住激蕩的情緒,大哭起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肉球高舉雙手,從花玲珑的身上爬起,離開了大床,站在了地上。他的脖子上,是沈歡冰冷的刀刃。
沈歡眼睛微眯,冷冷道:“垃圾。”
“沈歡!”花玲珑哭着哭着忽然想起西西,“西西被他們打傷了!”
沈歡瞳孔驟然收縮,看着肉球的眼神就帶上了殺意。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去動徐西西。沈歡現在把西西當親妹妹看待,動徐西西就是動他的逆鱗。
沈歡的眼神從房車的窗戶望出去,另一邊,肉球眼中兇光一閃,一下撲倒旁邊的桌子上,抓起手槍,朝沈歡扣動扳機。
而下一刻,肉球驚駭得發現,撞針和底火之間,多出了一柄軍刀。
“找死!”沈歡冷哼一聲,右膝一擡,狠狠撞在肉球的下身。
“嗷!“肉球手一松,槍落地。他兩手捂住命根子,嘴巴張大,發出“嗬嗬”的聲響。沈歡擡起右腳,狠狠落下。
“咔!”那是脊椎骨斷裂的聲音。
肉球終于忍受不住劇烈的疼痛,昏了過去。
花玲珑這是第一次看着沈歡傷敵,戰戰兢兢得問道:“他……死了?”
“沒有!”沈歡從櫃子裡翻出幾件女裝,扔給花玲珑,“不過他下半輩子别想再站起來,也沒機會再糟蹋女人了。”
花玲珑迅速披好衣服,急急忙忙說道:“去救西西。”
沈歡搖搖頭,把花玲珑從房車的窗戶中送了出去,輕輕說了一句:“你别露頭,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