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官有多厲害?
很厲害!
最起碼對于周玉等人來說,這種厲害的程度是無法形容的。
在短短的一秒鐘時間内,沈歡一個人就制住了兩名特種兵老油條,要知道,小花和牛刀絕對是國内一流的特種兵戰士,沈歡的反應和臨場掌控能力讓人震驚。
而且當周玉露面的一刹那,他分明感受到沈歡能在瞬間吞噬他的力量。
雖然沈歡沒有和周玉發生肢體接觸,但是周玉卻感覺沈歡的精神已經鎖定了他。自己隻要稍有異動,對方的攻勢就會如同狂風暴雨般襲來。
那種差距,不是靠人數優勢可以拉平的。
沈歡放松了神經,沉聲道:“你們守在這裡,直到援兵到達。”
“援兵?”三人同時低呼。
“對!”沈歡一點頭。
他的目光透過明亮的窗戶,望向南方廣闊的海面,在哪裡,應該有一艘軍艦正在靠近。
沈歡離開控制室,聽到裡面将門反鎖的聲音。他走到門口,在守衛的屍體上搜到一副通話器,然後向黑暗的下幾層走去。
……
同一時間,一名高大的白人男子行走在二層樓的黑暗中,一邊走,一邊低聲得自言自語。
“沈歡,沈歡……你在哪裡?”男子竟然說的是華夏語,不過其中有無法抹掉的北歐口音。
他是蝰蛇同父異母的哥哥,安迪。
和死去的弟弟一樣,他喜歡玩槍,尤其是狙擊槍。他的身後背着一把AT52,能在一千米以内的任何距離将敵人的腦袋打成一個爛西瓜。
同時,他也是近戰高手,最喜歡擰斷敵人的脖子。
“塞弗倫茨的混蛋們啊,你們送了我弟弟的性命,祝你們蒙主感召。”安迪在兇前輕輕劃了一個十字,然後指了指天空。
他從組織中得到消息,弟弟是在執行一項襲殺任務時被盯上,最後不明不白得死在醫院中。地底蝰蛇和塞弗倫茨家族的關系比較複雜,甚至還和一位家族的高層有血緣關系。但是他沒有,他不需要為塞弗倫茨賣命,他隻是想替從小就跟他學槍的兄弟報仇。
“沈歡!”安迪再次重複這個名字,讓自己加深記憶。他就是讓弟弟殒命的罪魁禍首。
他手機中有一張沈歡的照片,他已經将那張東方面孔深深得印入腦海。
……
正在保健室躲藏的蘇黛兒,終于被響起的槍聲吸引,他小心翼翼得跑到窗邊,将窗簾拉開一個縫隙,朝外觀看。
蘇黛兒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下層甲闆的動向。
“砰!”一聲槍響,她親眼看到一名試圖反抗的男人被武裝分子爆了頭。
蘇黛兒雙眼圓睜,蹲在窗棂之下,她抱住自己的小腿,将頭深深埋在膝蓋之間。
“砰!”又是一聲槍響。
蘇黛兒的身體猛然一抖,也許又是一條生命隕落。
“沈歡,沈歡……”蘇黛兒口中無意識得念叨着,“你在哪裡?”
這個時候,蘇黛兒的心中被沈歡的身影填滿。
她還是少女,她也喜歡沈歡。可是有多喜歡?當沈歡吻她的時候,她确定,自己喜歡,當沈歡以為她遇到危險,半夜闖進她房間,一臉緊張的時候,她确定,自己喜歡。
而現在,當船上每一刻都有人失去生命,有不知道具體數量的武裝分子到處制造慘劇的時候,蘇黛兒的心裡隻有沈歡。
女人找男人作為依靠,最基本最原始的一項功能就是,保護。
是的,沒有沈歡在身邊,蘇黛兒的心裡隻剩下無助。她走到保健室的門後,将耳朵貼在門上,聽着外面的動靜。
門外是淩亂的腳步聲。
“嘭!”保健室的門似乎被某個重物砸中。
門後的蘇黛兒吓得一哆嗦。
一股血腥氣撲鼻而來,門縫下有殷紅的血液汩汩流入。
蘇黛兒捂住嘴,站起身,大氣不敢喘,慢慢挪回原位。她躲在保健室的檢查床上,身邊是一道厚厚的白色紗簾,隻要不是刻意來掀開紗簾,蘇黛兒還是相當安全的。
“嘭!”
門被撞開了。
蘇黛兒的心髒瞬間停跳。
皮靴踩在地面的血液上,發出怪異的聲響。蘇黛兒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然後她看到了兩雙腳。
接着,“嗤啦!”一聲,蘇黛兒發出一聲尖叫。
兩名兇神惡煞的武裝分子站在蘇黛兒面前,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驚豔,随之而來的是瘋狂湧起的獸欲。
“沈歡!沈歡!啊!”蘇黛兒驚聲尖叫起來,而兩名老外卻哈哈大笑。
蘇黛兒徹底陷入絕望
……
二層的自助餐廳,是整艘船上最大的餐廳,可以同時容納三百多人就餐。
此時此刻,兩百多名就餐的客人各個面色蒼白,失去了行動能力。
十幾名武裝分子端着槍在餐廳中來回溜達,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幾名穿着廚師服裝的男子,手中竟然也端着槍。
為了最大程度得控制全船的人,武裝分子定下了兩個集中看管的場所。一個是頂層的天台。一個就是二樓的自助餐廳。而剩下的,則被武裝分子一間間得搜過去。
郵輪的行政副總廚丹尼斯,同時也是武裝分子。他端着槍在人群中走來走去,臉上都是得意的神色。
如何控制很多人還沒有反噬的危險,自然是用藥。
在殺死行政總廚之後,丹尼斯帶着他的人迅速控制了後廚,所有送出來的食材都有“幽暗天琴”特别配置的藥物。
兩百多名就餐的人,無一幸免,全部中招。
“你們到底要想要什麼?”一名中年男子看着虛脫的妻子,憤怒得質問道。
丹尼斯挑了挑眉毛,做出一個害怕的鬼臉。
“錢!我們要很多的錢!”丹尼斯轉着手中的槍,漫不經心得回答。
“要多少,我們給你!”男子大聲吼道。
“對,要多少你說!”周圍有一些還有力氣的客人紛紛掙紮着喊道。
丹尼斯誇張得“哦”了一聲,然後突然擡起槍扣動扳機。
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中。
她的妻子大叫一聲,撲在丈夫屍體上,嚎啕大哭。
“安靜!PLEASE!”丹尼斯将槍口在女子的額頭上晃悠着。
“你們……不是要錢麼?為什麼……”男人的妻子大吼道。
丹尼斯哈哈狂笑:“你們的錢,我們不要!我們要的是國家贖金。”
“可惜……”餐廳裡忽然響起一聲歎息,“你沒命花!”
“砰!”槍響後,丹尼斯腦袋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