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妍,這人誰啊?”
一個穿着休閑西裝,戴着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年輕男子在旁邊問道!
“他是思甯的朋友,也是我朋友!”韓雪研這個介紹還算圓滿,起碼是把洪峰當做朋友了。
眼鏡男擡頭看他一眼,輕笑道:“雪妍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叫張旭,一起坐下來喝兩杯?一會思甯也能過來!”
張旭,濱海市土地局長張萬權的獨生子,市常委組織部長張萬利的親侄子,算得上是濱海官二代中的頂級大少爺了。
洪峰自然認識他,七年前信南集團是濱海房地産的龍頭,童傑跟張萬權也算熟悉,隻不過洪峰跟張旭沒什麼接觸,但也知道這個濱海大少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就在這時候,劉佳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哎呀,你們來了啊,咦?小峰,你跟他們認識?”
“佳佳,你也認識洪峰?”韓雪研納悶的問道。
“認識啊,小峰是我這新來的保安,我可是花高價給請來的呢!”
劉佳笑着打趣道,還伸手拍了一下洪峰的肩膀。
“又是保安?”
韓雪妍有點懵,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是跟保安杠上了啊?
“不是坐奔馳住别墅的大老闆麼?怎麼又在這當上保安了?”
李思甯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她邁着性感的步伐,幾步就走到了洪峰的面前。
“原來這位兄弟是保安啊?”張旭冷哼一聲,眼神中明顯帶着一絲不屑。
劉佳傻眼了,左右看看:“你們…你們還真認識啊?”
“他是我公司的保安!”
李思甯盯着他冷聲道:“聽說今天歐總給你個安保部長都沒幹?原來是在這又找了一份兼職啊。你的司機呢?今天怎麼沒來公司接你下班啊?”
她句句話針對洪峰,不是她想有意讓他難堪,而是在她看來,洪峰一直在說謊話,甚至是在演戲。真能住得起萬隆别墅,坐防彈奔馳S600的人,會在這裡兼職幹保安嗎?正常的人都是這個思維。
就連李永泰都嘲諷的笑了一下,他跟周家鑫等人對視一眼,雖然他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早就給洪峰定位了。
你就是一個臭打工的,還裝什麼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啊,你之前費盡心思演了一出好戲,無非不就是為了讓我們高看你一眼嗎?現在你謊言被識破了,豈不是更丢人?
劉佳左右看看,一臉懵圈道:“司機?别墅?什麼意思啊?”
“佳姐,洪先生可是住在萬隆别墅的人,你能請他過來當保安,可真厲害啊!”李永泰不敢深說,但還是在旁邊溜了一句!
劉佳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有意在挖苦洪峰,她尴尬的笑笑:“李少真會開玩笑!”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認識,那不如坐下來一起喝兩杯吧!”韓雪研一看氣氛有些尴尬,趕緊從中調和。
“喝兩杯吧洪先生!”李思甯盯着他平靜的臉,陰陽怪氣道。
洪峰看着面前的李思甯,越看越覺得她是一個既可憐又無知的女人。
他很無奈的搖搖頭:“李思甯,你好好玩吧,等有一天你知道我是誰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是多麼愚蠢了!”
“呵…不用以後,我現在就知道了,你有演戲那時間,真不如腳踏實地的幹出點成績來。我有時候真想不明白,菲菲為什麼那麼看好你,你有哪一點值得她相信!”李思甯湊到他身邊,壓低聲音咬牙道。
“你不需要明白,好自為之吧!”
就在洪峰轉身剛要離去的時候,李思甯一把拉住他:“等一下!”
“洪峰,我不管你為了什麼目地而去接近菲菲,但你最好擺清楚自己的位置,别幻想太多!”
“幻想的人是你!”洪峰扔下這句話,又跟劉佳打了聲招呼,轉身就離開了慢搖吧。
李思甯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裡很是複雜,她對這個男人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時候她感覺洪峰頂天立地,是個真正的漢子,可有時候她又認為洪峰隻是一個會些拳腳脾氣暴躁的鄉巴佬。
但現實就是如此,這就是差距,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都是社會的最底層,想要融入上層社會這個圈子,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真希望你能早點看清自己,此時的李思甯,還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
河沙區郊外,耶稣别墅内!
“蘇爺,還是沒有查到藍玫瑰的下落!”
一個小弟站在耶稣旁邊,躬身彙報道!
耶稣正坐在沙發上抽着雪茄煙,他眯着雙眼歎口氣:“藍玫瑰啊藍玫瑰,在我耶稣最需要人的時候,你居然跟我不辭而别玩消失,虧我還把你當成身邊最近的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這位跟班小弟立馬低聲道:“雖然不知道她具體位置,但有消息傳來,她很有可能躲在林吉省!”
耶稣猛的睜大眼睛,眼神裡閃爍着寒光道:“好!派人去林吉查,不管花多少錢,必須把藍玫瑰給我找出來,我讓她知道,背叛我耶稣是個什麼下場!”
“是,我馬上安排人去辦!”
耶稣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道:“太子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回蘇爺,太子哥的事情…不太樂觀,京城請來的專家已經看過了,他說…”
“說什麼?”耶稣厲聲道。
這小弟一臉拘謹:“他說太子受傷太重,沒有再站起來的可能了,即便是送到美國治療也沒用,這輩子…隻能維持生命了!”
‘吧嗒!’
耶稣手中的煙袋鍋掉在了地上,他全身都在顫抖,慢慢閉上眼睛靠在了沙發上。
‘啪嚓!’
可兩秒鐘後,他猛的睜開眼睛,一把将茶杯砸個粉碎,瞪着猩紅的眼睛怒道:“洪九鼎,我要将你碎屍萬段,為我兒報仇!”
‘轟!’
可就在這時候,别墅的大門轟然崩開了,随後就是耶稣的兩個手下從門外飛了進來,直接把别墅内的茶幾給砸碎了,兩個人紛紛倒地不起,已經昏迷過去了。
這時一個戴着鴨舌帽,身穿軍綠褲黃膠鞋,雙手插兜的年輕男子,正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的走了進來。
“耶稣先生,你是在找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