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七百五十七章 救人

  天已大亮,夏盛卿親自帶兵趕往邊城,就看到水月教教主站在牆頭,意氣風發。

  跟在夏盛卿身後的魅娘啐了一口,“小人得志!”

  夏盛卿略帶警告的看她一眼,魅娘立即收聲,水月教教主戴着面具居高臨下的望向夏盛卿,唇角一勾,“将人帶上來。”

  立刻就有教衆推着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影四上前來,瞧那樣子,明顯的出氣多,進氣少了。夏盛卿眼眸深邃,“教主是想用他來威脅本王嗎?”

  “本座的确有這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九千歲在不在乎自己下屬的性命了。”教主看了眼影四,确認他還活着,輕飄飄的吐出這句話,視線落到跟随在夏盛卿身後的影衛身上。

  影一惱怒的握拳,他這話,分明就是挑撥離間。夏盛卿自然看出水月教教主的心思,但對方用的是陽謀,他沒辦法阻止,既然過來了,就要面對這個問題。

  他挑眉看向似乎失了神智的影四,“影四,本王若是要你現在就去死,你可有異議?”

  “王爺?”影一沒想過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震驚的看着他。

  夏盛卿眉目不變,輪廓冷硬,眯着眼看他一眼,就轉回視線。影四聽到他的聲音,虛弱的擡起頭,眼神變幻,突然啐了一口唾沫,用盡力氣喊,“屬下遵命!”

  言罷,他就猛然對着身旁挾持他的教徒撞過去,教徒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撞開。

  水月教教主登時扭頭看向他,就見他沖着自己咧嘴一笑,縱身就跳下城牆。教主倒吸一口涼氣,陰郁的看向夏盛卿,卻發現剛剛還騎在馬上的人突然不見了。

  他猛然想到什麼,就見夏盛卿飛速的往城牆下奔來,他瞬間反應過來,“放箭!”

  城牆上的弓箭手連忙搭箭沖着夏盛卿射過去。影一緊随其後,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大驚失色,連忙抽出佩劍抵擋。影四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聽到他的吼聲,下意識的睜開眼,就見夏盛卿正向自己沖來。

  影四眼眶霎時紅了,咬了咬牙,内力全部貫穿到腳底,猛然在城牆上踩了一下,減緩了下落的速度,隻是這動作讓他本就受傷的五髒六腑再次受到中擊,張嘴噴出一口血來。

  夏盛卿看着他的動作眼前一亮,顧不得會受傷,猝然運功,雙臂接住他,影四落到他胳膊上的沖擊,幾乎砸斷他的骨頭。夏盛卿咬着牙壓下兇口翻騰的氣血,“撤!”

  教主看到他當真将影四救走,氣急敗壞,冷着臉走到先前抓着影四的教徒跟前,抽出腰間的彎刀,手起刀落,一顆人頭就咕噜噜的滾下去。

  夏盛卿看着他的動作,面色陰郁,帶着影四迅速離開。

  他今日過來,本就不是為了開戰,目的已經達到,現在先退卻,等大軍過來支援不遲。

  鎮守邊城的将士他剛剛并沒有看見,看來是被對方處置了。這麼看來,這水月教不是一般的教派,敢掀起戰事,甚至攻占城鎮,可不就是想要造反。

  夏盛卿回到涼城,立刻吩咐魅娘照看影四。得知他體内經脈被震斷,日後怕是都無法再動武,夏盛卿的臉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影四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他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包紮的跟個粽子一樣,他剛準備坐起來,正在屋子裡收拾桌子的丫鬟就發現他醒了,驚喜的叫了一聲,連忙上前扶着他坐起來,“公子,您醒了,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這兒是哪兒?王爺呢?我要見王爺!”影四皺眉看着她,記憶慢慢複蘇,立刻喊起來。

  邊城的情況要盡快告訴夏盛卿,若不然,單憑那麼些人跟水月教對上,定然會吃大虧。

  夏盛卿得知他醒了,立刻放下手裡的竹簡,快步走去見他。剛推開屋子,影四就掙紮着起身要給他見禮。夏盛卿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行了,你就别瞎動彈了,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水月教要謀反。”影四張嘴就道,“他們的教衆武功極高,就像是死士,更有一隊弓箭手,且教衆數量衆多,邊城内,實際上大部分都是他們的教徒。”

  影四情不自禁的低頭,面有愧意,要不是因為如此,他當初不至于被擒獲。可恨那水月教教主擔心他臨死反撲,因而故意放他逃跑,他中途歇在一民婦家裡,沒想到對方在碗裡下了迷藥,他這才被水月教抓住。

  “此事你不用自責,是本王沒有考慮周到。”夏盛卿沒想到這麼短的時候,水月教就能夠蠱惑邊城百姓和他們站在一個陣營,這人還真是不簡單。

  夏盛卿自鼻腔裡溢出一聲冷哼,不管他用了什麼手段,現在也好,左右邊城裡的人大多是教徒,也就是說,是反賊,這樣回頭打起來,他正好不用顧忌。

  他現在迫不及待想去巫族救夏盛卿出來,偏偏被水月教絆住腳步,害得他隻能将營救夏子衿的事情推後,夏盛卿越想越氣,這股怨氣在來的路上就不斷蓄積,噴薄欲出,若是邊城的百姓助纣為虐,他不介意屠城。

  影四這才想起他之前離開的原因,“王爺,王妃呢?”

  夏盛卿神情一僵,勉強一笑,“她在巫族,等解決了水月教的事情,本王再去接她回來。”

  影四的表情霎時變了,巫族的詭異,他們親眼見識過,那個巫族長老招蛇的本事可是不小。他當即就要開口,卻被夏盛卿打斷嘴巴裡的話,“她暫時不會有事。”

  影四嘴巴裡的話就咽了回去,自家王爺對夏子衿的喜歡,他是清楚的,既然這麼說了,可見夏子衿一時半會兒的确不會出事。就是巫族這個時候出手,不知道和水月教有沒有關系。

  他憂心忡忡的坐在床榻上,想了會兒,暗笑,水月教連拿他來威脅夏盛卿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倘若巫族真的和水月教聯合,那什麼狗屁教主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早就押着夏子衿來威脅王爺了。

  是他杞人憂天了。想通其中的關節,他頓時舒了口氣。

  夏盛卿得知了邊城的具體情況後就轉身離開,影四又重新躺了回去,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勢,暗自苦笑。

  傍晚的時候,涼城外邊突然出現大軍,鐵騎落地的聲音震得城牆上的将士面色發白,還以為是水月教打過來了,連忙派人去通知夏盛卿。

  夏盛卿撂下手裡的書,驚喜的擡起頭,“走,同本王前去迎接。”

  “王爺?”知府看着他這時候還能笑出來,愣了一下,差點以為他精神錯亂。

  夏盛卿看他一眼,轉而看向前來報信的士兵,“城門外的是律親王,不是什麼水月教。”

  知府立時振奮起來,“王爺您請了援兵?”

  “若是不請援兵,難不成去送死嗎?”夏盛卿不耐煩的開口。

  知府還是狐疑,“可是王爺您不是今日才曉得邊城裡的情況,這律親王鎮守北疆,怎麼來的這樣快?這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兩天的時日才能到達。”

  “誰說本王是今日才請的律親王?”夏盛卿瞥他一眼,懶得與他多說,他當初到了涼城,曉得邊城出了問題後,就立刻派人前去請律親王帶兵前來相助,到今日,已經有七天了。

  這些日子,足夠律親王帶領大軍拔營過來。

  他留在邊城的那些影衛有多少實力他最清楚,一般的教衆絕對無法将他們逼迫到如此地步,要麼對方武功高強,要麼人數衆多。這兩者,,不論哪一種,他單獨帶人對上,都很難讨的了好處。

  加上他走的時候,影衛都是留在知府府衙,影衛出事,邊城知府絕對不可能活着。

  刺殺皇帝,嫁禍給夏子衿,還謀害朝廷官員,要是說他沒有謀逆的心思,夏盛卿絕對不相信。以防萬一,他這才傳信給律親王。

  律親王帶着大軍過來的動靜很顯然是沒法瞞住的,邊城内,水月教總部,教徒戰戰兢兢的呈上密信,又低着頭,迅速退下。

  坐在椅子上的人撕開信封看着裡面的内容,冷冷一笑,猛然抓緊信件,在手心揉成一團,扔進旁邊的琉璃燈罩裡,瞧着它燒成飛灰,心裡邊才舒服些。

  沒想到,夏盛卿竟然這樣謹慎,一早就向律親王求救,虧他還準備趁夏盛卿剛知道他的實力時來個突襲,沒想到,他早有準備。

  教主褐色的瞳孔裡劃過玩味,“今晚的計劃取消了,本座另有事情要你去做。”

  旁邊站着的護法立刻附耳過去,順着他的話不住點頭,轉頭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教主低低的笑起來,摘下臉上的面具,換上裝束,又取過一把折扇,對着銅鏡打量了眼自己的樣子,凜然一笑,轉而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涼城外,跟着百姓一起排隊進城。

  他進了城就直奔城裡的花樓而去,一進去就點名要找裡面的花魁,花樓的老鸨原本還不樂意,接過他遞來的銀錠子在手心掂了掂,頓時喜笑顔開,拉着他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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