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之中我閉上了雙眼,一幀桢畫面開始在我的腦海裡閃現,确是異常模糊。
我仿佛看見了當年這個穿着紅衣同我樣貌一樣的男子在大開殺戒,天上飛舞着數十個禦劍飛行的道士,他們紛紛沖着他揮出符咒,紅衣男子依舊噬血地吞噬着殺戮着所有無辜的人,一個又一個平民成為他手下的亡魂!
不過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與此同時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喪失,眼皮越來越沉重,怎麼?我要死了嗎?
也罷!即便是死也是一種解脫吧!我釋然地想着,就在這時我兇口傳來了一種灼熱的感覺,一瞬間讓我模糊的意識再度清醒了!
猛地,我睜開了眼睛,我還是身處祭台的位置,而眼前的紅袍男子赤紅的雙目卻暗淡了下去,接着就像是一具屍體倒地不起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白胡子老道驚呼!
顯然白胡子老道十分震驚,眼前的結果很明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走到了男子肉身的跟前,仔細端詳了一下那一具屍體,然後又擡頭疑惑地看了看我。
我從那令人眩暈的夢境之中醒來之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白胡子老道的舉動,有些想不明白,難道是那個所謂地血月祭祀結束了嗎?
與此同時,我感到兇口灼熱感依然在繼續,我意識到那就是我放紅色玉石的地方!
白胡子老道注意到了我的異常,立刻走到跟前,扒開我兇前的衣服,取出了我放在兇前口袋的紅色玉石,臉上的表情恍然大悟,說:“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這東西!,唉,命數如此,算你逃過一劫吧!”
白胡子老道說罷揮起銅錢劍,一劍劈開了我身上捆綁着的繩子,破斷的繩子掉在了地上,他擡眼瞅了我一眼,然後隻身走下了祭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許落寞的意味。
台下的道士們早就停止了念咒,臉色的表情也是同樣的失望。
白胡子老道走下去之後,幾個道士走上祭台把男子的肉身裝進了石棺,然後擡着石棺走了下去。
就依舊不知所措,就在這時一個道士沖上了祭台,對着我說道:“你還在愣着幹什麼,趕緊下來啊!沒看祖師已經斬斷了你身上的繩子了麼?”
說罷,一個道士拽着我走下了祭台,這時遠處好幾個人影沖着我們走了過來,有爺爺,蕭師傅還有白鈴!
“你個老狗!趁着我對付那些邪道的人居然來暗算小辰!”爺爺毫不客氣地沖着那個白胡子老道說道。
白胡子老頭扭過頭看着爺爺冷哼一聲說道:“你還說我!他脖子的紅玉怎麼回事兒?那一塊兒靈石阻止了我們的儀式,原本這場祭祀儀式造成後,他體内的力量會轉移到那一具肉身上,現在看來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哼!别說得那些清高,你們龍虎山的人一向是道貌岸然,你才不是為了陸辰,你不過也是觊觎他體内的陰神之力而已,若是讓你的儀式完成那陸辰也活不了了!不是紅玉舍棄自己鎖住了他的魂魄,現在陸辰已經灰飛煙滅了!”蕭師傅也在一旁指責白胡子老道說道。
什麼?!聽着蕭師傅的話我還是有幾分疑惑的,什麼叫做紅玉舍棄自己為我鎖魂?紅玉在這儀式中都尚未出現啊?
這時我忽然注意到了,自己兇前挂着的玉石突然變得黯淡無光了,接着開始碎裂了!這是紅玉曾經給我的玉石,現在突然碎裂了,難道這意味着什麼不成?!
白胡子老道退回到他身後一衆道士之中,我也趕緊掙脫了那個架着我的道士努力跑回爺爺的那裡!
“小辰,你你沒事兒吧!有沒有被傷到?”爺爺十分關心地沖着我問道。
“放心,爺爺我沒事兒”我說道。
“現在告訴你們吧!已經不僅僅是蠱族和鬼道中人了,道門也絕不會容忍這樣一個威脅存活于世的,你想為他洗髓改命的時機已經過去了,血月最多一年兩次,這樣一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不如現在就将他交給我龍虎山的人,我們必須将這個禍害關進鬼獄!”白胡子老道毫不猶豫地說道。
什麼?!這個老頭居然說我是禍害?我從來都沒有害過人好不好?
“你敢動他一下試試,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我們陸家的厲害!”爺爺面色冷酷地沖着那個白胡子老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