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君昂首挺兇從大門之中走了出來。
在古雅君的身後,則有着一幫各大派的強者,他們紛紛簇擁着古雅君同時冷冷地望着總部大樓前的島國人和那幫白頭鷹國的強者。
随着古雅君一出現,一幫島國人紛紛面露兇狠,他們仿佛就要上前和龍國人厮殺在一起。
就在這時,隻見島國人之中有人忽然踏步走出。
其餘的島國人急忙讓開一條道路,同時恭敬地九十度鞠躬,齊聲高呼:
“拜見飛鳥大名!”
隻見這名從島國之中走出的人,是一名身穿華服的老者。
這個老者頭發、胡須和眉毛全都雪白一片,他行走出來的時候由兩個身穿和服的美麗島國女子恭敬攙扶他的雙手。
這名老者雖然看上去十分蒼老,但是他的雙目之中卻精光跳動淩厲。
隻見這個被稱作飛鳥大名的老者來到衆人面前,這才擡起頭來望向古雅君:
“你便是龍國修真者聯盟的盟主?”
飛鳥大名的聲音蒼老無比,聽上去仿佛随時會斷氣一樣。
古雅君開口回答:
“是我。閣下就是島國飛鳥家族的家主,天皇冊封的武田大名飛鳥烈日?”
飛鳥大名渾濁的雙目一直盯着古雅君,跟着忽然咯咯咯咯咯幹笑起來。
末了,他突然猛地揚起手,拍向了他身邊的那名美麗的島國女子。
隻見他的手掌準确地拍中了島國女子的天靈蓋,這名島國女子頓時七竅流血,倒地氣絕身亡。
看得出這名島國女子乃是飛鳥大名的侍女女奴之類的角色,但是飛鳥大名殺她卻仿佛在殺一隻微不足道的爬蟲一樣,甚至沒有讓人看出出任何理由。
而另一名還活着的女奴,卻恭敬地跪在飛鳥大名的腳邊,一動不動。
似乎同伴的死對于這名女奴來說并沒有任何觸動,亦或者這名女奴已經見慣了這樣的事情,并且也知曉自己将會面臨這樣的命運。
飛鳥烈日突然拍死女奴,島國人一個個卻都衣服司空見慣的模樣。
倒是龍國人和白頭鷹國的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微微驚訝,猜測起飛鳥烈日的理由來。
而飛鳥烈日這個時候裂開嘴,露出稀疏的黃牙朝着古雅君說道: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不适合抛頭露面,而隻适合屈服于男人!我的身邊空出了一個位置,我看你正好适合來替代。”
說到這裡,飛鳥烈日還指了指女奴屍體被拖走之後留出的空位,越發肆意地望着古雅君。
龍國強者們聞言,不由得一個個怒發沖冠:
“大膽!竟敢對我們盟主無禮!”
飛鳥烈日的話,不僅對于古雅君來說是一種羞辱,甚至對于整個龍國修真界來說都是一種羞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幫龍國強者就要上前向飛鳥烈日讨一個公道。
這個時候,古雅君卻揮手阻攔住了一幫龍國強者。
隻見古雅君狹長的鳳目越過島國人,微微忌憚地望了後頭的那些白頭鷹國的強者一眼。
誰都知曉,若是真的厮殺起來,如今的龍國未必會懼怕島國。
但是如果島國在和天下超凡者力量最強的白頭鷹國聯合起來,那麼龍國恐怕将會吃大虧。
尤其古雅君已經認出,在白頭鷹國之中有着不少當今知名的強者,顯然這一次白頭鷹國最強的一批人都已經到來。
所以古雅君并沒有沖動,而是開口朝着飛鳥烈日冷冷說道:
“飛鳥大名,枉你身為一方大名,說話卻沒有半分大名氣度!你們島國人如此輕辱女性,莫非你們島國人的母親和姐妹,就不是女性嗎?”
指責的同時,古雅君暗中偷偷捏碎了一塊玉碟。
随着那玉碟一碎,在遠處看着這一切的張易頓時就受到了感應。
那塊玉碟本就是張易當初留給古雅君,但凡遇到古雅君解決不了的麻煩,那麼她就可以捏碎玉碟向張易求援。
隻不過這一次張易前來并沒有提前通知古雅君,所以古雅君不知道張易早就已經在現場,還在暗中向張易求援。
所以張易即便受到了古雅君的求援信号,也沒有急着動手。
這個時候,現場中的飛鳥烈日聽到古雅君的話,森森冷笑道:
“古雅君,你當真能言善辯。”
古雅君也毫不示弱地說道:
“飛鳥烈日,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飛鳥烈日這個時候面上露出仇視的表情,他盯着古雅君開口說道:
“還記得世界青年超凡者比試大會嗎?那喪命在你們龍國選手手上的飛鳥來栖,就是我的親孫子!我今天來,就是要為我的孫子讨回一個公道!”
不少人聽到這話,不由得大吃一驚。
顯然他們還是頭一次知曉,那飛鳥來栖居然是飛鳥烈日的親生孫子。
隻不過如今這件事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飛鳥烈日既然用這件事來做文章,那麼恐怕他今天會開出無比刻薄的條件。
古雅君聽到這話,當即說道:
“真是荒唐!世界青年超凡者比試大會比賽規則早已經規定,生死自負,各安天命!你孫子飛鳥來栖死在我國選手之上,隻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
飛鳥烈日聽到這話,他面色忽然變得猙獰無比,同時怒吼一聲。
随後他的手猛地朝着身旁一拍,将身邊跪在地上的那名僅剩的和服美女腦袋拍得粉碎。
殺了一個女奴之後,飛鳥烈日的怒意才似乎稍稍發洩了一些出來。
隻聽飛鳥烈日繼續說道:
“我不管什麼比賽規定!今天,我有三個條件!第一,交出當天殺害我親孫子的兇手張葭萌!第二,交出殺害我國藩主的兇手張易!第三,你們龍國人需要人人披麻戴孝,為我孫子飛鳥來栖舉國悼念!”
飛鳥烈日的話說完,頓時惹得所有龍國人義憤填膺。
尤其當他最後一個條件說出的時候,更是宛如點燃了引爆炸藥桶的引線一樣,惹得一幫龍國的修行者忍不住就要紛紛上前和飛鳥烈日厮殺。
在遠處觀看的張易卻保持着冷靜,他微微說道:
“這個島國大名,他提出這種根本不可能讓人接受的條件,似乎是想要故意激起龍國人的憤怒,從而讓龍國人先出手。”
葭萌不由得疑惑道:
“我們先出手,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嗎?”
張易将視線一轉,望向了古雅君。
隻見古雅君一雙狹長的鳳目一直充滿忌憚地盯着白頭鷹國強者之中的一個中年男子。
張易随即笑到:
“當真是沐猴而冠,原來如此。島國人其實是白頭鷹國的走狗而已,真正想要來對付龍國的是白頭鷹國。但是白頭鷹國找不到借口,所以便拉上島國人。隻要島國人和龍國起了沖突,那麼他們白頭鷹國就可以順勢以調停為名合理地來介入這場鬥争。到時候混戰一起,白頭鷹國就可以有更多借口對龍國出手。”
葭萌聞言,不由得鄙夷道:
“白頭鷹國還真以為自己是世界老大,做什麼事情都想要師出有名。”
張易開口說道:
“我保證,他們會為這種可笑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說完之後,張易不再說哈,繼續靜靜觀看場中的形勢變化。
葭萌也閉上嘴|巴,和張易一同觀看局勢發展。
而這個時候,飛鳥烈日繼續沖着古雅君威脅道:
“今天你們龍國人如果不滿足我的三個要求,那麼我們今天将會将你們這總部大樓給拆了!然後再将你古雅君扣下為女奴,等到你們龍國人什麼時候答應我們的要求,什麼時候再考慮放人!”
說到這裡,隻見那幫島國武士紛紛抽出了自己的太刀,雙手握緊指向了龍國一衆修行者,顯然時刻準備動手。
龍國修行者們也不甘示弱,祭出了各自的法器對準了這幫島國人。
古雅君站在衆人面前,盯着飛鳥烈日冷聲說道:
“飛鳥烈日,你膽敢在龍國如此放肆!既然你們島國要打,那麼我們龍國今天奉陪!若是你們這幫島國人今天能夠從我們龍國離開,我古雅君自裁以謝天下!”
古雅君的氣勢在這一刻淩厲無比。
她雖然是女兒身,但是此時她面對咄咄逼人的飛鳥烈日不僅沒有絲毫示弱,反而還顯得更具殺意。
周圍一幫龍國的修行者紛紛高呼:
“我等擁護古盟主!”
龍國和島國的恩怨由來已久,雙方也都積怨已深。
平時為了大局,雙方修行者一直保持克制沒有開戰。
但是如今島國人居然帶着人鬧上門來,不就出言侮辱古雅君還侮辱了龍國,這已經使得所有龍國修行者義憤填膺,知道必須得拼死一戰來揚國威,讓天下人知曉羞辱龍國的下場!
飛鳥烈日聞言森森冷笑一聲:
“也好,就讓我來領教一下龍國高手的技藝!龍國人一直污蔑說我們島國劍道是從龍國流傳過去的,今天我就用劍來向天下人證明,究竟是龍國劍術是正統,還是我們島國劍道才是真正的博大精深!”
說到這裡,隻見飛鳥烈日陡然渾身一震,他身上灰褐色的羽織瞬間從身上抖落。
他手一揚,頭也不回地說道:
“取我劍來!”
這個時候,一聲獸吼陡然在島國人之中響起。
隻見島國人急忙匆匆讓開道路,隻見一頭兇惡的吊睛猛虎咬着一柄太刀朝着飛鳥烈日緩緩走來。
而太刀的刀刃之上,刻着“虎切”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