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狂熱情緒的感染之下,暴民們和超凡者們叫嚣着,紛紛朝着張易和莫妮卡逼進。
珍妮看到這一幕,舉起槍就說道:
“我去救他們!”
安迪去攔住珍妮:
“别去,他們……還用不到我們去救。”
珍妮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驚訝地望着安迪。
安迪一向自視甚高,不該會輕易說出這種話來。
珍妮卻不知道,剛才安迪在張易的手上都差點快被壓得跪下。那如此強大的力量,已經讓安迪知曉了他和張易之間的差距。
安迪并非對張易自信,而是對那種強大力量的自信。
而此時張易和莫妮卡已經遭受到了暴民們的圍攻,這些暴民們仿佛不将兩人燒死誓不罷休一樣。
隻不過知曉了莫妮卡的厲害之後,暴民們已經不敢輕易動手,這一次是那些強大的超凡者朝着兩人警惕地包圍過來,想要将兩人給拿下。
面對敵人圍攻,莫妮卡忍不住想要再度揮動光翼,将這些人全都擊倒。
張易這個時候卻對莫妮卡說道:
“莫妮卡,你太過于心慈手軟了。”
莫妮卡動作頓住,詫異地望向張易。
她不明白,她的主人為何要這麼說。
張易淡淡說道:
“他們都要燒死你了,你還對他們如此寬容?”
莫妮卡回答:
“可是主人,他們隻是一群被愚昧和狂熱控制的普通人,我覺得……不該就這樣将他們趕盡殺絕。”
張易笑道:
“他們已經變成了一群濫殺無辜暴徒,并且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永遠對你糾|纏不休。如果你真的下不去手去殺那麼多人,那麼起碼也該殺死惡首來震懾宵小!”
莫妮卡一直不敢殺人,那麼這些暴徒就會越發肆無忌憚得寸進尺。
如果莫妮卡不想雙手沾染太多鮮血,那麼卻也該殺雞儆猴,通過殺死一些罪惡最大的人來震懾那些罪惡相對較小的人。
莫妮卡聽到張易的話,整個人若有所思。
張易對莫妮卡說道:
“你保護好那個女人,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吧。”
于是莫妮卡恭敬地沖張易點頭緻意,然後扛着那個女人後退一步站到了張易身後。
張易一個人站着,坦然面對這些暴徒。
他手一揚,一柄碧色的長劍出現在了他掌心。
本命飛劍一指,指向了一名超凡者,張易問道:
“退,還是死?”
那名超凡者暴跳如雷:
“老子要你死!”
他話才說完就想要動手。
然而張易卻已經一劍揮下。
劍光一閃,這名超凡者頓時被劈成了兩半。
衆人皆是一驚,張易剛才出劍太快,以至于人們根本就沒能看清楚張易究竟是怎樣殺人的。
張易的長劍重新指向了另一名超凡者。
這名超凡者怒視張易,但由于驚訝張易剛才突然殺人,使得他一時間不敢上前動手。
但是張易依然一劍斬下。
這名超凡者,也在瞬間被斬斷成為兩截。
不退者,死!
張易連殺兩人,沒人能夠看清他究竟是怎樣出劍的。
當即有超凡者怒道:
“大家一起上,一起弄死這個小子!”
許多超凡者紛紛響應,甚至就連一些暴民也想要渾水摸魚。
然而張易卻面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繼續揚起長劍,朝着周圍意圖不軌的人斬下。
一劍,一個。
一副怪異的景象頓時産生。
隻見那些超凡者無論如何躲避,或是無論如何使用他們的超凡能力抵擋,亦或者無論怎樣頑抗,都根本抵擋不住張易的長劍。
張易手中的劍隻要揮動一次,就必然有一個超凡者會被斬斷成為兩截。
劍一落,必死一個!
他手中的劍仿佛就是生死的規則,這種規則無人可以阻擋無人可以逃避,劍起則生,劍落則死。
這樣的一幕實在是太過怪異,超凡者們沒人能夠理解張易究竟是怎樣殺人的。
超凡者們想盡任何辦法,但是卻依然抵擋不了那柄恐怖的長劍。仿佛那柄碧色長劍就猶如傳說中的死神鐮刀一樣,無人可以避免無人可以逃脫。
張易的速度依然不緊不慢,他保持着固定的節奏。
劍起,然後劍落,便會有人頭墜地。
他的動作仿佛機械性一樣,面色也沒有任何表情,就這樣平淡卻充滿冷酷無情地收割着周圍這些暴民和超凡者的性命。
遠處的安迪和珍妮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他們和所有人一樣,無法理解張易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但是發生在眼前的事實,卻讓他們能夠深刻感受到這個東方男人的強大。
他就那樣漫不經心,仿佛在随手切瓜一樣,輕易就将一個個人給斬殺。
到現在他已經斬殺了不少超凡者,其中不乏一些強大的超凡者,但是無論是強者還是弱者在他的面前,都抵擋不了一劍。
到了現在,珍妮總算是理解為什麼安迪會阻止她去救他們,并且還說他們不用珍妮去救。
就眼前的形勢來說,他們還真的遠比安迪和珍妮兩人都要強大。
這一瞬間,兩人似乎都終于明白,為什麼昨夜他們明明看到了衆多吸血鬼包圍兩人,但是一瞬間之後那些吸血鬼都失蹤的。
并非是那些吸血鬼憑空消失或者發善心離開,而是……全都被他們殺了!
吸血鬼們惹到了兩個強大的強者,邁克爾也坑害錯了人,所以才導緻它們全都無一幸免!
莫妮卡站在張易的身後,她一直注視着張易所做的一切。
當剛開始看到這個男人這樣冷酷地殺人時,莫妮卡隻覺得有些接受不了,她無法忍受這樣将人命視為無物。
然而雖然無法接受,但是莫妮卡卻不得不承認她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安全感。這樣宛如一個魔鬼一樣在恐怖殺人的強大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保護着她,這讓她的内心不由得一陣陣悸動。
莫妮卡望着面前這個不斷揮劍的背影,她隻覺得宛若一面堅實的牆壁豎立在她面前,她一時間不由得充滿了一些莫名的遐想。
“莫妮卡,”張易忽然開口,“你是否覺得,我視人命如草芥?”
莫妮卡一驚,急忙從走神之中回過神來。
對于莫妮卡來說,她和張易的主仆關系是一回事,但是她心中的信念卻又是另一回事,她将二者分開得很清楚。
于是莫妮卡正色回答道:
“尊敬的主人,我确實覺得您的殺|戮太重了!并且你在殺|戮過程中的那種表現……太過漠視人命,太冷酷無情。仿佛你在劈砍的不是活生生的血肉,而是一塊塊木頭。”
張易微微點頭:
“這說明,我已經距離我的突破機緣更近了。”
莫妮卡滿面疑惑:
“主人,我不太明白您在說什麼。”
張易回答:
“殺人、救人二者看似相互矛盾,但是卻也有統一的時候。我不殺這些人,那麼就救不下這個女人。”
莫妮卡當即反駁道:
“可是主人,為了救一個無辜人,就殺怎麼多人,甚至其中很多隻是被挑撥的人。這樣,真的對嗎?為救一人而殺衆人,值嗎?”
張易朗聲回答:
“将人命用數字來衡量,才是對人命最大的漠視。在我張易眼中,一個無辜人之性命,和千萬無辜人之性命并無區别!”
大恩如仇;大愛無情。
陰陽交替,周而反複,不曾更改。
張易的冷漠無情,反而才是他對人命最大的尊重。
莫妮卡聽到張易的話不由得一愣。
她忽然覺得張易說得話簡直荒謬透頂,又覺得張易的話宛如人間至理,這兩種相互沖突的感覺卻怪異地融合在一起,帶給莫妮卡一種混亂卻又有序的感覺。
一時間,莫妮卡也不知道張易說得是對還是不對。
但是現在,她不再會僅僅依靠她那淺薄的學識和認知就去否定張易。她隻覺得她的這個主人,宛如已經掌控了世間哲學的終極答案。
而此時,躺在張易腳邊的屍體已經層層疊疊碼了起來。
他一劍殺一人,已經殺了很多人。
這樣的殺|戮和死亡,終于讓那些狂熱和瘋狂的暴民還有超凡者被迫冷靜下來。
他們的眼中露出驚恐,他們的身軀在顫|抖。
每個人駭然地望着張易,卻已經沒有一個人膽敢再進攻。
而張易重新揚起長劍,指向了他們:
“退,還是死?”
這一次,沒有人敢遲疑。
一瞬間,周圍的暴徒和超凡者頓時紛紛朝着遠處退避開來,沒有任何人敢上前,甚至沒有人敢原地停留不退。
當受到性命威脅的時候,這些人終于将狂熱退去,使得腦子開始變得清醒,不敢再去白白送死。
周圍的人驚駭望向張易的時候,也會求助地望向那個光頭男子。
有人向光頭男子哀求道:
“大祭司,現在隻有您才能夠對付這個吸血鬼了!”
而那個光頭男子望向張易的視線之中,也充滿警惕。
他看不清張易殺人,盡管張易到現在已經殺了很多人,但是他卻依然沒有一次能夠看清楚的,這讓他心中充滿忐忑不安。
不過,對于光頭男子來說,他殺人不一定需要用刀,也可以用嘴!
當即光頭男子伸出手指向了張易,冷聲開口說道:
“你如果不是吸血鬼,就不要和我們為難!我們可以放你和你的同伴離開,但是那個女人我們必須要燒死!”
無法殺死張易,但是光頭男子并不會放棄他的權威。
一句話,就可以定性一個人為吸血鬼,然後讓其被燒死。這樣的權威,彌足珍貴!
張易則冷笑道:
“賊喊抓賊,真正的吸血鬼就是你!偏偏你還污蔑别人為吸血鬼!”
當張易看到這個光頭男子的第一眼,張易就已經認出他是一隻僞裝成人類的吸血鬼。
這個光頭男子就和當初張易見過的邁克爾一樣,各方面都和活人很類似,但是他們身上都有着同樣的吸血鬼的氣息。
聽到張易的指責,光頭男子的眼中慌亂一閃即逝。
然而周圍的暴民和超凡者們則每人會相信,他們反而還紛紛指責張易血口噴人污蔑好人,直到張易揚起了劍他們才吓得紛紛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