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之前僅僅是想還你爸的人情,我跟了他十幾年的時間,一直想找一個還人情的機會。”
“你幫我,隻是想還我爸的人情?”秦平挑眉問道。
阿山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可後來,你為了替我報仇,不惜冒那麼大的風險,我...”
話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秦平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站起來,輕輕地拍了拍阿山的肩膀,說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阿山嗯了一聲,他的面色再次恢複了冷漠,盯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好像很喜歡坐在山上看日出,幾乎每一天清晨,都會準時的坐在這裡。
十幾天來,朝夕複始。
時間過得飛快,這些日子裡,阿山和背心男對秦平的要求極為苛刻,而秦平呢,每天都會遭受一頓“毒打。”
這頓毒打來自于誰呢,那自然就是背心男了,他和秦平對練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因此,每一天秦平身上皆是傷痕累累。
當然,秦平也因此受益匪淺,僅僅用了二十天的時間,秦平便有了質的飛躍,他甚至在想,假如現在在面對那個小矮子,相信一定可以輕易的解決他。
另外一邊,甯城那裡一切如火如荼的接進行着。
第二十一天的深夜。
五爺的家裡,封條被人撕開,有四五個年輕人正手持鐵鍁,将整個地面挖空。
而在旁邊,堆放着一塊塊的石闆,這些石闆,便是用來鋪蓋這些巨坑所用。
“呼。”一個年輕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起來頗為勞累。
“偉哥,我們都挖了二十天了,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從來沒有停歇過,是不是該放棄了啊?”
薛偉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他邊挖邊說道:“要是那麼簡單,五爺在跑路之前,一定會先把金葉子挖出來。”
說着說着,薛偉手裡的鐵鍁忽然觸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他先是眉頭一皺,爾後忽然狂喜,手上的動作也随之加快。
那幾個人見狀,也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幫着薛偉一起挖。
一個小時後,在這地面上,擺放着整整十三個鐵盒子。
盒子上的鎖被暴力拆開,裡面橫放着無數金光燦燦的東西。
有金葉子、金條、金塊,即便在黑夜,這光芒也閃耀奪目。
這幾個年輕人臉上的興奮之色難已掩蓋,甚至激動的要跳了起來。
唯有薛偉,是最為鎮定的。
“總算成功了,把這筆錢脫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甯城了!”一個年級不大的小夥子說道。
薛偉看了他一眼,搖頭道:“這筆錢暫時不能用。”
說完,他從這鐵盒子裡面掏出來了幾根金條扔給了他們,道:“你們可以選擇拿着金條走,或者留下來。”
幾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幾分不太好看。
“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獨吞?”有人發言道。
薛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用這筆錢投資,競争金村附近的項目。”
“有這個必要麼?”這時候有人冷眼說道,“拿上這筆錢,足夠我們幾輩子衣食無憂。”
“一根金條一樣可以讓你衣食無憂。”薛偉說道。
“你是想把錢注入到平頭産業吧?”這時候有人嗤笑了一聲,“偉哥,以前的事兒,我們都聽你的,但這次不行。”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在利益面前,再好的感情,都可能随時破裂。
“投入平頭産業,我們得到的或許不止這些。”薛偉說道。
“我不管,你想怎麼投那是你的事兒,現在我要拿走我那份。”第一個開口的年輕人說道。
這個年輕人是薛偉的大學同學,二人的關系非常不錯,但眼下的情況很明顯,他們抵擋不住這筆錢的誘惑。
薛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你想要多少,自己拿。”
這年輕人輕哼了一聲,他站起來二話不說就走到了這鐵盒子面前。
就在他彎下身子準備拿金條的時候,後腦勺便挨了一記重擊,爾後身子一沉,直接掉到了坑裡。
“把他埋了。”薛偉把鐵鍁一起扔了進去,冷聲說道。
“好。”幾個人紛紛動手,很快便将他的屍體填了個幹幹淨淨。
“明天去三角區,把這些金條出手,然後找個拍賣行,把錢洗幹淨。”薛偉說道。
幾個人點頭後,便不再言語。
......
時間匆匆,很快,一個月的時間便過去了。
這一天,是秦平他們準備下山的時日。
“等等。”這時候,背心男喊了一聲。
阿山和秦平一同回頭,看向了背心男。
背心男揉了揉拳頭,說道:“阿山,他們都說你很能打,我想和你較量較量。”
阿山蹙眉,說道:“上次不是打過了麼?”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我自認天分比你高,所以...”背心男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秦平站在一旁,心裡面有點不是滋味。
這傻逼背心男,顯然和司徒家的其他人一樣,瞧不起阿山,覺得他隻是靠着努力才有今天的身手。
“我跟你打吧,說實話我覺得我天分比你好不少。”秦平有意為阿山出頭。
背心男擺了擺手,說道:“一個月的時間,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挨打我也願意,反正也不是第一天了。”秦平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這時候阿山卻伸手攔住了秦平,他一步步的走向了背心男,低聲道:“這次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秦平沒有跟着他們一起,而是躺在一塊石頭上等着。
......
十分鐘後,他們出來了。
一個站着,一個被抗着。
被扛着的那個人,是背心男,他滿臉是血,嘴角呢喃,不知道在說什麼。
“走吧。”阿山面無表情的說道。
秦平從石頭上站起來,他錘了阿山一下,說道:“好樣的。”
一行三人,迅速的離開了這座山,臨走之前,阿山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
坐上車,他們回到了甯城,來到了那一處小庭院。
三個人一同站在了懸崖邊上,在他們面前,是紅唇女以及那個老頭。
“你是周惠民的兒子?”這老頭問道。
秦平微微點頭,表情不鹹不淡。
雖然秦平h不是很想和司徒家染上關系,但眼下畢竟受了他們的恩惠,那邊不宜太過冷淡。
“你從至誠投資借的錢,可不要忘記哦。”這老頭刻意提醒道。
此時此刻的秦平,充滿了信心,經曆了這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心性變得有幾分淡然,又多了些許的沉穩。
因此,這筆錢他并沒有擔憂。
“我會如期還上。”秦平道。
老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點頭後,便讓紅唇女帶着秦平離開了。
“阿山,你當真不走麼?”秦平問道。
阿山還沒有回答,紅唇女便笑道:“他現在有了需要保護的人。”
“算是賣給司徒家了呗?”秦平挑眉問道。
“他本身就出自司徒家。”紅唇女笑道。
秦平笑了笑,沒有再繼續多問。
上車一戶,秦平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盯着紅唇女說道:“我的身邊,可有你們司徒家的人?”
紅唇女眨了眨眼,說道:“你猜呢?”
秦平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紅唇女。
不知為何,他的這個眼神讓人心裡面有些發毛。
紅唇女掩嘴輕笑道:“現在的你,司徒家還瞧不上呢,不用擔心,就算真要安插眼線,那也是在你爸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