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猛哥還問秦平說:“你咋白白跟人家錢啊?這起碼得幾千萬上億嗎?”
秦平看了他一眼,無奈地說道:“騎虎難下,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了,這也算是一個結交朋友的機會,他不會白白收錢的。”
聽到這話後,猛哥也沒有再說啥,他不是很懂這些,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話說另外一邊,章程上車後就忍不住摸了摸腦袋,嘀咕道:“這秦平打的什麼主意啊?”
“難道他知道我的背景了不成?”章程在心裡暗想道,“不可能的啊,這件事兒沒幾個人知道啊。”
章程在京城的地位很不一般,他明面上的地位就已經很超然了,但背後還有更強硬的關系,而這次關系,除了嫡系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人知道。
就像當初沒人知道秦平是富二代一樣。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章程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此時,另外一邊,薛偉正在往家走。
他今天晚上沒有留在酒吧,而是回去了自己的私人住宅。
為什麼呢?因為他把他媽接到了省城。
之所以接來,也是因為上次大牛的綁架,所以他幹脆在省城租了一個房子,讓他媽住在這裡。
大約每隔七八天左右,薛偉就要回去一次。
他沒有車,所以隻能走路,手裡面還提着豬頭肉。
他媽媽最愛吃的,便是豬頭肉。
此時,在胡同口那兒停着一輛面包車。
車上有四五個人,目露兇光。
“别幾把抽了!”帶頭的人,把副駕駛那小子的煙給打滅罵道。
“這事兒要是辦不好,回頭老子把你送到煤窯裡去!”
正在這時候,薛偉提着豬頭肉,走進了這個胡同口。
剛一走進胡同口,他便看到了前頭停着的那輛面包車。
他的眉頭忍不住一皺,頓時變得有幾分警惕。
向前走了幾步,這期間呢,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那輛面包車。
等經過面包車的時候,車窗搖了下來,一個人探出來腦袋問道:“兄弟,龍都小區是在這兒不?”
薛偉點頭道:“是。”
“好的,多謝了啊。”那人笑道。
說話的時候,薛偉的眼睛往車裡面瞥了一眼,隻見裡面坐着多個人。
他頓時感覺不好,扔下豬頭肉便跑。
“想跑?你跑的了麼?”車裡的人輕哼了一聲,他把車掉了個頭,直接橫在了這胡同口。
前面呢,又有四五個人拎着家夥走了出來。
他們堵住了薛偉的去路。
見狀,薛偉停下了腳步。
他在心裡自責:我應該想到的,為什麼不謹慎一點?
“跑啊。”前頭的人手裡閃爍着寒光,眼睛裡更是露出了一絲兇色。
“五爺派你來的?”薛偉問道。
“呵呵,你自己猜去吧。”話音剛落,一幫人便蜂擁而上。
面對這麼多人,薛偉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不出片刻,他便被打的蹲在了牆角,胳膊抱住了腦袋。
那幾個人手裡的家夥往薛偉的身上招呼了過去,很快他便滿是傷痕,鮮血直流。
“小子,記住了,以後别你媽的裝逼,你算個什麼東西!”臨走之前,他們往薛偉的身上吐了一口。
薛偉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按照原路一步步往回走去。
當他來到酒吧後,門口多個小青年便看向了薛偉。
“這比被人砍了?”
“卧槽,好慘啊。”
“瞅他那比德行,估計是惹了什麼人。”
對于這些言論,薛偉一概不理。
他走到了樓上坐了下來。
“卧槽,你這是怎麼回事兒?”楊青科他們急忙圍了上來,“你身上的傷是誰弄得?”
薛偉搖了搖頭,他點上了一支煙,說道:“五爺。”
“他媽的!”這幫人破口大罵,“趕緊抄家夥,去弄死那老比!”
“不行。”薛偉搖頭,“在這個關頭上,誰都不要惹事。”
“可是...”他們還想說些什麼,但被薛偉擺手打斷了。
另外一邊,五爺的住處。
“五爺,事兒已經辦好了。”一個壯漢對五爺說道。
五爺夾着他的大煙袋,淡淡的說道:“這隻是一個開始,記住了麼?”
“放心,那一代有一個小痞子窩,他們就願意幹這種事兒。”這壯漢笑道,“以後我會天天派人去的。”
“嗯。”五爺點了點頭。
.......
再說說秦平那頭,他回家之後呢,就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兒,跟蘇夢清說了一遍。
“你說我這事兒做的有沒有問題啊?”秦平問道。
“有啥問題啊,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去活動活動關系吧,萬一在出啥意外。”蘇夢清提議道。
“我活動個瘠薄。”秦平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次他們沒有理由不給我。”
林虎已經失去了資格,那兩個人呢,顯然也不跟秦平争了,現在要是去活動關系,反而容易适得其反。
萬一被有心人抓到把柄,那就更麻煩了。
“還有三天中标資格就要出來了,等這邊弄完了,我還得去一趟三角區。”秦平嘟囔道。
“這麼匆忙嗎?”蘇夢清問道,“你小子忽然變化的有點快啊,要不你休息兩天,陪陪我咋樣?”
秦平開玩笑道:“我以後說不定會越來越忙,到時候讓你天天獨守空房!”
“你敢!”蘇夢清掐着秦平的耳朵,“你要是敢,我就給你把公司一把火燒了!”
“好啦好啦。”秦平哭笑不得,“最近這段時間的确比較忙,等忙完這一陣兒,咱們出去旅遊,到時候你定路線。”
秦平心想:今年一定要幹出來個樣,而且要幾個項目同時進行!不能一年又一年的虛度時光了。
次日,薛偉再次被人毒打,他們下手都很有技巧,每次不打要害,卻讓薛偉疼個半死。
薛偉呢,他怕傳出去壞的影響,讓秦平這頭沒法中标,便一直忍讓。
他能忍,楊青科這幫人可忍不了。
在東城區,有一個小作坊,看起來非常不起眼。
這個小作坊裡面有七八個人天天在裡面玩,沒事的時候便打打牌,扯扯淡,日子倒也悠閑。
“你說薛偉那小子想啥呢?他就這麼忍了嗎?”有人問道。
另外一人說道:“他不忍能怎麼着?難道去找五爺的麻煩?我賭他不敢。”
“哎,這他媽的也沒啥收益,老子打他都打膩了。”
“放心吧,五爺不會虧待我們的。”
正在這個時候,小作坊的門忽然被踹了開來,接着就看到楊青科那幾個從三角區出來的人,手裡面拎着家夥沖了進來。
“是他們吧?”楊青科指着那幫人,問身旁的一個小子道。
那小子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們,我親眼所見。”
“你們他媽的誰啊?”對方頓時不樂意了。
“老子是你爹!”楊青科罵了一句,“給我砸!”
緊接着,那七八個人拿着家夥便開始連打帶砸。
他的想法很簡單:先把這個小作坊端了,然後去把五爺手底下的場子都給掀了!最起碼出一口惡氣!
正在這時候,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呢?那就是渾身是上的薛偉了。
他站在門口靜靜地說道:“都住手。”
楊青科一愣,皺眉道:“你來幹什麼?這事兒跟你沒關系,你趕緊回去啊。”
“我讓你們住手!”薛偉大聲呵斥道。
楊青科也有點不高興了,他罵道:“草,你他媽白挨打?你是個男人不?”
他們兩個人生長環境不一樣了,考慮事情自然就不同了。
為啥呢,楊青科是在三角區長大的,戾氣要更重一些,打打殺殺的事兒幹的太多了,今天我尋仇,明天你尋仇,在三角區屢見不鮮。
但薛偉不一樣,他在甯城長大,對于這裡的社會習性,顯然是更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