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尴尬到了極點,而現場的人呢,也開始慢慢地褪去了。
秦平從台子上走了下來,他慢慢地來到了南長生的身邊,剛要跟他說話,柳書卉她媽便湊了上來。
“小南啊,你别介意哈,她今天腦子燒糊塗了,回去阿姨肯定好好說他!”
南長生臉上依然挂着和煦的笑容,說道:“是我太魯莽了,沒關系的,阿姨,既然來了就留下一起吃飯吧。”
“不了不了,我着急回家。”她媽看起來的确很着急,至于着急的原因也很簡單,那自然就是去說說柳書卉了。
等她們都走了之後,南長生看向了秦平,笑道:“一起吃點?”
“好啊。”秦平倒也沒有拒絕,他看向了蘇夢清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跟他單獨聊聊。”
“好,我等你回家。”說完,蘇夢清便開着秦平的車離開了這裡。
從萬人空巷,眨眼間就變成了冷冷清清。
在江邊涼亭裡,隻有秦平跟這南長生對坐。
“看來你失敗了。”秦平淡笑道。
南長生倒上了一杯酒,說道:“如果我繼續下去,她一定會接受我,信嗎?”
“未必。”秦平冷笑了一聲。
南長生淡笑道:“那就試試看吧。”
“你還不準備離開甯城麼?”秦平問道。
南長生想了想,說道:“或許會,或許不會。”
秦平将手裡的酒杯忽然抓碎,爾後冷聲道:“我警告你,最好離開甯城。”
“秦平,你能威脅别人,但威脅不了我。”南長生的面色也漸漸地冷了下來,“你要真想讓我離開,就去問你爸周惠民,讓他離某些集團遠一點。”
秦平一聽這話,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他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奔着我們周家來的?”
“算是,也不算是。”南長生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你是個娘們麼?說話非要扭扭捏捏的?”秦平語氣中夾雜着幾分不耐煩。
南長生喝了一口酒,說道:“自己去想吧,或許你能從你爸那裡知道點什麼。”
“當然了,我也要告訴你一句話,如果你爸不聽從警告的話,那就要讓他以及你,小心一點了。”
“你這算是在威脅我?”秦平挑了挑眉毛。
“你可以這樣理解。”南長生聲音愈發的陰冷,“不要以為甯城是周家的天下了,僅憑我一人,便能讓你失去身邊所有,你信嗎?”
秦平冷笑了一聲,他忽然拿出來手機晃了晃,說道:“你剛剛的這番話,很不巧,我都錄下來了。你覺得現在柳書卉她們還會相信你嗎?”
南長生并沒有跟秦平想象中的那麼驚恐,相反,他伸了個懶腰,一副兇有成竹的模樣道:“秦平,有成就有頭腦的年輕人,可不止你自己,我若是沒有什麼準備,又豈會這麼光明正大的與你說這番話?”
話音剛落,秦平忽然感覺腦袋有點暈,緊接着,眼前的視線,便愈發的迷糊了起來。
在他昏過去之前,秦平看到的是南長生那副得意的面孔。
......
次日,秦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野外的一塊墓碑前,而這墓碑上的主人,恰好姓周。
他揉了揉腦袋,從冰涼的土地上坐了起來,爾後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口袋,卻發現手機已經不見了。
“這個南長生...”秦平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得不說,南長生是他見過最強大的對手,沒有之一。
他沒有多想,急忙走到了公路上,然手順手攔了一輛車,往家裡面走去。
而路上的時候呢,那個司機總是時不時的回頭看秦平一眼。
到家之後,秦平便忍不住說道:“媽的,這個南長生,我他媽要氣死了,昨晚被他給陰了一手,現在手機都沒了。”
蘇夢清聽完這番話後什麼都沒說,她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的盯着秦平。
秦平眉頭一皺,問道:“怎麼了這是?”
蘇夢清把她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秦平,說道:“你自己看吧。”
秦平急忙拿過了手機,隻見手機的屏幕上有一段視頻,而視頻的内容呢,則是秦平跟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的。
“這...”秦平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他急忙解釋道:“這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啊,昨晚我喝了他的酒,接着我就...”
“那你臉上呢?臉上是怎麼回事兒?”蘇夢清再次問道。
秦平拿手機前置攝像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臉,發現臉上還有一個大口紅印子。
“卧槽!”秦平猛地站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個南長生居然如此奸詐。
“我昨晚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有接。”蘇夢清的語氣有點委屈,“說好了在家等你,你....”
“這真的跟我沒關系,我是被那南長生給下套了,你相信我啊...”秦平抓着蘇夢清的胳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了。
“你别跟我說話。”蘇夢清賭氣似的說道。
說完,她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并且把門給鎖上了。
秦平本來打算跟蘇夢清解釋來着,但他又覺得:現在解釋她肯定聽不進去,以蘇夢清的性格,她回頭指定能想清楚吧。
“看來以後得更加小心了。”秦平深吸了一口氣,南長生的奸詐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半個小時後,秦平拿上車鑰匙出門了。
他要去哪兒呢,那自然就是青紀區,東平大廈了。
路上的時候,他先買了一個手機,又去營業廳把手機号給補了出來,這剛把手機卡插上呢,便接到了南長生的電話。
“怎麼樣,我送你的禮物收到了嗎?”南長生在電話裡笑道。
秦平冷聲說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可你殺不了我。”南長生感歎道,“我如果沒猜錯,你應該剛被蘇夢清趕出門吧?現在正在去去東平大廈的路上?”
秦平面色一凜,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了四周。
“不用看了,我不需要派人跟蹤你。”南長生再次猜到了秦平的舉動。
“好好想想吧,這隻是給你的一個小警告。”
秦平冷聲道:“蘇夢清會永遠站在我這邊。”
“呵呵。”南長生冷笑了一聲,“一次兩次她或許會相信你,但你聽沒聽說過三人成虎?假如這個視頻是你最好的朋友給的呢?她會不會相信?”
“話就這些,自己想吧。”說完,南長生直接把電話給扣了。
秦平忍不住狠狠地錘了一下方向盤,爾後一腳油門,便向着青紀區趕去。
一個多小時後,秦平來到了東平大廈的樓下。
他掏出來手機,給周惠民去了一個電話,說自己正在樓下。
周惠民嗯了一聲,說讓他直接上去就行。
通過了門衛,秦平乘坐電梯來到了周惠民的辦公室。
一進門,他便看到周惠民正坐在那裡翻看一份文件。
見秦平來了,他把文件扔向了一旁,而後問道:“怎麼了?”
秦平走到他面前做了下裡,周惠民的秘書給秦平倒上了一杯咖啡,爾後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爸。”秦平深吸了一口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南長生的年輕人?”
周惠民思索片刻,爾後搖頭道:“不認識,怎麼了?”
“他最近正在擾亂我的生活,我找人查過他,根本找不到他的任何資料。”秦平說道,“他現在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麼話?”周惠民問道。
“他說,讓你離某些集團遠一點。”
緊接着,秦平把最近的事情,都跟周惠民說了一遍。
當時說這番話的時候呢,秦平一直盯着周惠民的臉,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