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後,背心男點上了一支煙,緩慢開口道:“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走了。”
他似乎挺想跟秦平聊聊的,所以秦平就沒有說什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背心男看。
背心男跟秦平講,他說自己和阿山不同,阿山的一身本事,都是在司徒家學的,但他自己呢,是五爺送到專業的地方訓練的。
“所以我還是挺感激五爺的。”背心男道。
“那你不愧疚麼?”秦平問他到。
背心男淡笑道:“愧疚倒說不上,這些年我幫他賺了很多錢,解決了很多麻煩,更何況,我們本身就是互相利罷了。”
說到這裡,背心男又擺了擺手道:“不說這個,我們回歸正題。”
緊接着,他開始跟秦平講阿山的過往。
他說:以前的阿山,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他身材孱弱,又不善言辭,所以在司徒家不受待見,甚至都沒有半點用處。
後來呢,阿山就開始拼命的訓練,一口氣成為了整個司徒家最能打的一個人。
“司徒家雖說不靠這個,但司徒家的人,基本都是多多少少有點本事,阿山要是留下呢,最起碼能給他們當個保镖啥的,但阿山肯定不願意啊。”背心男說道。
聽完這番話後,秦平不知道該說些啥好,實際上像這種傳承年月比較久的家族,活的并不舒服,因為你要是沒什麼能力的話,就可能被驅逐出門。
“阿山的名字,是叫司徒山?”秦平問背心男道。
背心男剛要說話,這個時候呢,一道聲音忽然傳了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阿山巨大的身軀站在了背心男的身後。
背心男手裡的煙不自覺的掉在了地上,他幹咳了一聲,擺手道:“沒啥,沒啥,閑聊呢。”
阿山靜靜地說道:“有這個時間,去訓練吧,明天我會開始教你外家拳和内家拳。”
“好,好。”秦平連連答應了下來。
一連過了幾天,秦平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好。
這幾日,他也見到了阿山和背心男處理事情的不同方式。
背心男會更加暴戾一些,而阿山呢,他雖然看起來比較兇,但心底處還是很柔軟的。
.......
甯城,陳叔的工作愈發的順利。
自從和向家勾搭在一起之後,金村周邊的地幾乎全都落在了他的手裡。
并且他找來了幾個大保镖,二十四小時跟在他的身邊,就連車都換成了防彈的,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猛哥跟着水漲船高,陳叔的确實現了諾言,給了他百分之一的股份。
“陳哥,我們這些地,啥時候開發啊?”猛哥問陳叔道。
陳叔搖頭道:“不着急。我們要等金村的項目先完成才是。”
“你之前不是說要同步進行嗎?”猛哥撓頭道。
陳叔聽到這話後,眼角不禁微微一動:“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情況有變。”
實際上他本身是想直接借用平頭産業的外殼,來開發這一塊地。
但現在聽說秦平出來了之後,他便改變了這個想法。
陳叔這個人呢,心思還是很缜密的,他準備了兩條路:一條想辦法把平頭産業吞并,這樣的話,金村項目自然會落在自己的手裡。
第二條路,那邊是包圍金村,在金村項目的附近開展同樣的項目,讓金村生存不下去。
這些話,他自然是不會告訴猛哥了。
“明天我們去開一個會,敲定項目開工的時間。”陳叔想了想後,又對猛哥說道。
猛哥點頭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這陳叔就開始琢磨壞主意了。
這些時日,他愈發的感覺到不安,經常半夜裡驚醒。
而不安的原因,那自然是來自于周惠民。
此時此刻,他坐在辦公桌前,一條一條的列舉着周惠民可能會帶來的威脅。
可他左思右想,也沒有找出來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難道是薛偉?或者是那張秘書?”陳叔用筆杆子戳着下巴,低聲呢喃道。
“得想辦法除掉這兩個人才是。”陳叔深吸了片刻,最終下定決心。
次日,省裡。
今天向明旭他爸在這裡開一場會議,而參加會議的人,自然就是陳叔、孫家以及各個企業的老闆。
“今天我說兩個事兒啊,一個是現在甯城商會的問題,自從周惠民進去以後,這商會的會長便沒有人選了,為了方便大家工作的進行,所以我們必須盡快選出來一個新的會長。”
“這第二個事兒呢,就是關于金村周邊項目開發的問題,這個項目省裡很重視哈,你們都抓緊時間,回頭商會的事兒解決完了,你們趕緊把時間給敲定下來啊。”
這時候陳叔起身表态道:“我們決定,在一個月之内開動金村周邊項目,同時,金村的項目我們也會加快進程。”
“嗯。還有上頭調控房價這事兒,你們估計也聽說了啊,為了房價穩定,你們到時候備案價都報高一點,然後屯一個月再出售。”
“好,您放心便是。”陳叔笑呵呵的說道。
會議結束以後,他們又來到了向家的辦公室裡。
“關于周惠民的事兒,我已經找人打聽了,并沒有他的什麼消息。”
陳叔聽到這話後,蹙眉道:“那秦平呢?他怎麼可能出來?”
“可能是蘇家出力了。”說到這裡,他指了指陳叔道:“你想好了啊,我不管你在甯城用什麼手段幹什麼事兒,都别去招惹蘇家,知道嗎?”
“好,好。”陳叔點頭。
“秦平如果真的出來了,趕緊找人處理一下,回頭平頭産業你想辦法過戶到自己這邊,然後把人全部開除,知道不?”
“好,好。”陳叔再次點頭,“隻要你這邊給行行方便,這不是什麼難事兒。”
......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秦平便在這座山上過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他的體重,足足暴漲了五十斤,但絲毫看不出來有半分的臃腫之态。
“再過半個月,你就可以回去了。”阿山跟秦平說道。
秦平嗯了一聲,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跟我一起麼?”
阿山搖頭道:“暫時可能不行,我要留在司徒家。”
“為什麼?”秦平有點不理解的問道。
阿山緩慢地開口道:“我不想和他們牽扯上關系,可他們救了我一命。這個恩情,我該報答。”
聽到這話,秦平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他盯着阿山說道:“他們救了你一命,所以你要還回去一條命,是麼?”
“是。”阿山沒有絲毫隐瞞。
秦平張口說道:“我爸,是不是也救了你一命?”
阿山一愣,他盯着秦平良久,爾後點頭道:“是。他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救了你一次,準确來說,我現在不欠周家。”
秦平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那現在呢?”
阿山半晌沒有說話,他坐在山上,盯着遠方說道:“以前我還小的時候,司徒家的人把我扔到了這座山上,我差點就死了。”
“因為我身材孱弱,所以他們送我去讀書,想要讓從政,可我還是不行,因為我腦子不靈光。”阿山提起這些,似乎顯得有些沮喪。
“我在學校裡被人欺負,被人打,從來不會有任何人關心我,更不會有人會為我報仇。”
聽到這些,秦平不禁想起來了自己曾經的經曆。
那時候也一樣不會有人為自己出頭。
“你知道我和司徒家的仇是怎麼中的麼?”阿山問秦平道。
秦平搖了搖頭。
阿山眼神變得有幾分冷漠。
他說道:“我把司徒家年輕一代最優秀的人打死了。嗯,我一拳頭打爛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