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這頭呢,則是回去了病房躺着。
蘇老爺子給蘇夢清轉病房的時候,也給他把病房轉到了VIP病房,而這個病房裡面還有沙發啥的,所以他便坐在沙發上抽煙。
“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抽煙。”蔣琬走過來就要把秦平的煙給掐滅。
秦平把手往旁邊一伸,躲了開來。
“都聽醫生的,以後還活不活了?”秦平說道。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隻是躺了太久,有些虛弱罷了。
正在這個時候呢,柳書卉從外面進來了。
她一進門,就一直盯着秦平的方向,爾後問道:“那個,你沒事兒了吧?”
秦平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柳書卉在秦平的身上打量了一眼,越看越覺得體型和秦平一模一樣。
“那蘇夢清呢?”柳書卉不死心的問道。
秦平沒有說話,一旁的蔣琬則是說道:“她醒了,至于具體情況,我們不清楚呢,蘇老爺子不讓我們進去。”
“噢噢。”柳書卉點了點頭,她不死心的問秦平道:“那你餓不餓啊?要不要吃點東西啥的?”
躺了這麼多天,秦平都快餓的虛脫了。
人在極度饑餓的時候,脫口而出的,必然是自己最愛吃的飯。
所以,秦平就說了個土豆牛腩面。
當時柳書卉眼睛便一閃,為啥呢,因為秦平最愛吃土豆牛腩面,而且他的聲音和秦平像極了!
一般人或許聽不出來,畢竟秦平故意把聲音壓低了。
但是柳書卉可以,她以前晚上的時候和秦平開語音,秦平的聲音就會特别低。
想到這裡,柳書卉的眼睛就在秦平身上一眨不眨:淩亂的頭發、滿嘴的胡茬,眼角處的皺紋,的确是讓人無法看出什麼來。
但柳書卉笃定:這個人就是秦平!
“你...”柳書卉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怎麼了?”秦平問她道。
“沒什麼沒什麼。”柳書卉連忙搖了搖頭,她覺得秦平既然想隐瞞這件事情,那肯定是有苦衷的,既然這樣,那就裝作不知情吧!
“我回去做點飯啥的,待會兒給你們送過來。”柳書卉說道。
扔下這句話後,她扭頭就走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端着飯回到了醫院,她本身是想給蘇夢清送點飯過去的,不過被蘇老爺子的人給攔下來了。
時間過的飛快,這幾天呢,猛哥跟在陳叔的身邊,頻繁的那甯城那幾個有名氣的家族厮混在一起。
這天晚上,秦平的身體基本恢複正常了,他離開了醫院,去樓下跑步。
同一天晚上,陳叔帶着猛哥和那幾個家族一起吃飯。
這幾個家族分别是孫家孫永壽,沈家沈良,高家高天驕以及陸家陸永真。
幾個人湊在一起後,這陳叔便發言說:“我和周惠民不一樣,周惠民太霸道了,所以導緻最終打造的商業帝國分崩離析,對此我深刻的反思過。”
“所以,我覺得咱們可以聯合在一起,以後一起賺錢。”陳叔說道。
“我們幾個人聯合在一起,整個甯城,沒有任何人敢招惹。”孫永壽喝了一口水後淡笑道。
事實也是如此,他們都是甯城大名鼎鼎的人物,和ZF有着多次合作,而且經常與省裡的人一起吃飯。
再加上幾個人龐大的資産,在甯城的确可以橫着走了。
等這頓飯吃完之後呢,猛哥便在車裡問陳叔說:“這幾個人不是害了周總嗎?你怎麼還跟他們混在一起啊?”
陳叔點上了一支煙,說道:“往事不可谏,來者猶可追,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們也沒辦法改變不是?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怎麼把自己發展好,以及守住周總的産業,你說呢?”
“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啊。”猛哥嘀咕道,“不過周總的生意不是都被法院給封了嗎?”
“是,但總有拍賣轉讓的時候,而且省裡已經等不及了,他的産業一封,現在有多少人吃不上飯?甯城的經濟又受多大的損失?”
猛哥當時就在想:這個傻逼,還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呢,不過這是一件大事兒,回頭得跟秦平說一聲才成。
.....
秦平用了四五天的時間,才将體力慢慢恢複。
這天晚上他回去後睡的特别香,為啥呢,因為有蘇老爺子的人在外面守着。
第二天早上,他依然早早的起床,在醫院裡跑步。
當時時間大約是早上的五點左右吧,整個醫院裡除了幾個老頭老太太之外,就見不到其他人了。
第一人民醫院的花園很大,秦平圍着這花園跑了三圈,就在他準備跑第四圈的時候呢,身後忽然跟上來了一個身穿白色運動衣的女人。
“嗨。”這女人跟秦平打招呼道。
當時她跑步的聲音特别小,秦平壓根沒聽到,所以她的聲音把秦平吓了一跳。
“我去,你要吓死我啊。”秦平轉過身來看着她說道。
這個人是誰呢,那就是許久未見的紅唇女了,她跟秦平一起跑完了一圈,然後把脖子上的毛巾遞給了秦平。
秦平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身上怎麼流汗這麼少?”
“你想知道?”紅唇女眨着眼問道。
“想啊。”秦平連忙點頭道。
這紅唇女有幾分詫異的說道:“阿山沒告訴過你嗎?”
秦平思索良久,最後說道:“沒有,我隻記得他跟猛哥交過手,然後猛哥被他一下就放倒了。”
“當時猛哥問他是用的啥拳法,猛哥說是什麼傳統武術。”
“恩...”紅唇女點了點頭,“這就是最簡單的收汗,要想保持體力,就必須少流一點汗水...”
“那是怎麼做到的啊?”秦平一聽立馬來了興趣。
紅唇女擺了擺手,說道:“講起來比較複雜,以後再告訴你吧。”
說完呢,這紅唇女就跟秦平閑聊,基本上都是在問關于蘇老爺子的态度。
秦平說:“蘇老爺子說了,這幾天要帶我們去一趟京城,要把人給挖出來,看這樣反正是挺生氣的吧。”
紅唇女挑了挑眉,說道:“偷偷告訴你一件事,這個陳總多次在向家出入哦。”
聽到這話,秦平眉頭瞬間就皺起來了。
為啥呢,因為他覺得,紅唇女之所以這麼說,隻有一個可能性,那便是她知道陳叔不是啥好鳥。
“好事兒。”秦平違心的嘟囔道。
紅唇女攤了攤手,說道:“好吧,我現在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哦。”
扔下這話後,她便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秦平盯着紅唇女的背影,愈發的覺得看不透她了。
.....
秦平去醫院食堂吃了一個早飯,回到醫院後呢,便有一個穿着西服的男的走了進來。
他進來後呢,便跟秦平說:“收拾一下,待會兒出發去京城。”
“這麼快嗎?”秦平有些吃驚的說道。
那人沒有吭聲,扭頭便走了出去。
秦平見狀,也沒敢多說什麼,他想了想,好像也沒有啥好帶的,隻要把蔣琬帶上就可以了。
到了上午的九點多鐘吧,那個男的又進來了一次,他讓秦平下樓,說是車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秦平恩了一聲,她帶上蔣琬一起,便往樓下走去。
當時蘇夢清跟蘇老爺子他們都還沒有下來,所以呢,秦平跟蔣琬倆人便在車門口那裡等着。
大約過了有個十來分鐘的樣子,蘇夢清在幾個人的簇擁之下走了進來。
蘇老爺子站在她旁邊,不停地噓寒問暖,臉上呢,則是慈祥、憤怒、焦急等等夾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