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後,猛哥心裡一驚。
不知道為啥,他感覺今天晚上,可能會是一個機會。
兩個人開車來到了萬國大酒店,進去坐下之後,猛哥便看到了好幾個陌生的面孔。
這幾個人個個都氣度不凡,神采英博,哪怕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都有氣吞萬裡如虎之勢。
而在他們的身後,基本上都帶着一個身材壯實的保镖。
猛哥眼睛一眯,爾後很自覺地站在了陳叔的身後。
“哎,你這是幹什麼,趕緊入席,你又不是保镖。”陳叔見狀,連忙擺手,甚至還給猛哥拉開了一個椅子。
坐下之後,這陳叔便開口介紹。
經過他的一番言語後猛哥得知:這幾個人,都是甯城當地有名的企業家,而且不少呢,都是當初周惠民的對頭。
“這次陳哥請我們來吃飯,不知道是所為何事。”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頗為斯文的中年男子問道。
這幾個人打量陳叔的眼神,都有幾分不善,像是在忌憚着什麼。
“這次叫各位前來呢,是想一笑泯恩仇。”陳叔淡笑道。
“泯恩仇?”其中一個人冷笑了起來,“你話說的倒是輕巧,當初周惠民在甯城的時候,壓的我們幾人喘不過氣,日日苟延殘喘,怎麼,現在憑你一句話,我們就要給你面子不成?”
“呵呵。”陳叔笑了起來,“周總呢,為人比較霸道,這也是他被抓進去的原因之一。不過想來,各位恐怕都不希望周總出來吧?”
他們聽到這話後,臉色頓時一變。
“我可以把話說的再清楚一點,假如周惠民出來了,你猜他會做什麼?各位又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呢?”
“嘭!”
這時候一人大怒,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們嗎?”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陳叔滿不在意的說道。
“呵呵,你當真以為我們會害怕那周惠民?”這時候一個年紀過百的老頭淡笑道,“現在甯城已經沒有他周家的份了。”
“是麼?”陳叔眼睛一挑,“假如周惠民現在坐在這裡,你還敢說這句話麼?”
這老頭臉色瞬間變得有幾分難看,一時間居然說不出來話。
“當年您在他手上吃的虧,還少麼?”陳叔淡笑道,“再說了,各位做過的事情,我也都調查過了,周惠民這次進去,跟幾位也脫不了幹系。”
“你别亂咬人啊!”一人有幾分惶恐的說道。
“你怕什麼?”陳叔反問道。
“誰....誰怕了!”那人有些沒底氣的反駁道。
陳叔輕哼道:“我現在給幾位一個機會而已,大家一起合作,把甯城的工程做好,一起賺錢,将來周惠民就算真的出來了,想來也會有所收斂。”
“否則的話....你們自己想吧。”
幾人沉默不語,盡皆沉默。
猛哥當時坐在這裡偷偷的打量着這幾個人,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這陳叔的意思。
“我還是希望能跟大家做朋友,畢竟大家都是為了賺錢不是?”陳叔淡笑道,“好好考慮考慮吧,我也不着急,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說完,陳叔率先舉起了酒杯。
幾個人猶豫了片刻,同樣一起把酒杯給舉了起來。
這頓酒喝了大約有兩三個小時,喝完以後,幾個人便散了。
猛哥默默地在心裡記下了這幾個人。
随同陳叔上車後,猛哥便發動了車準備送陳叔回去。
這時候呢,陳叔忽然擺手道:“等一會兒。”
緊接着,陳叔便問猛哥道:“你覺得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猛哥想了想,說道:“為了免得他們找麻煩?”
陳叔哈哈大笑道:“有這一方面的原因吧。”
“不說這個,我問你,你覺得秦平還有機會出來嗎?”陳叔問道。
猛哥撓了撓頭,嘟囔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啊,不過我看蘇家都無能為力,估計是夠嗆了吧....”
“是啊...”陳叔長歎了一口氣,“你不知道我為了他,在京城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甚至都給人跪下,求他們幫忙。”陳叔說的頗為動情,眼眶甚至都紅了。
“可是沒用啊....找再硬的關系也沒用,哎。”
猛哥心想:你這比還跟我演戲,那成,我也跟你演戲。
于是呢,他開始在腦海裡面回想以前痛苦的經曆:父母雙亡、談戀愛被甩、阿山去世...
想到這裡,猛哥的眼眶也紅了。
他擡頭看着陳叔,一臉的悲痛之色:“我...我真的很希望秦平能重見天日....嗚嗚嗚....”
“好了好了,别哭了。”陳叔安慰道,“誰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帆風順,今天我們還坐在這裡聊天,明天可能就會出事兒,對嗎?”
猛哥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女朋友把他甩了的場景。
想到這裡,他哭得更傷心了....
.......
另外一邊,秦平躺在沙發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猛地從沙發上驚坐而起,而後呢,便急匆匆的跑去廁所照了照鏡子。
确定自己臉上的妝沒花後,他這才放下了心。
上了個廁所,這還沒上完呢,秦平忽然聽見外面有一陣慌張開門的聲音,接着便聽見柳書卉在喊人。
秦平眉頭一皺,趕緊從廁所裡面跑了出來。
因為當時跑的比較着急嗎,便和柳書卉撞了個滿懷。
柳書卉就是一個柔弱的女生,被秦平這麼一撞,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過柳書卉沒顧忌屁股上的疼痛,而是着急的說道:“那個,你快去看看,小清姐姐好像是生病了...”
“什麼?”一聽這話,秦平也顧不上柳書卉了,他急匆匆的往蘇夢清的房間裡面跑去。
一進門呢,他便看到蘇夢清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就連嘴唇都變成了白色。
“剛剛我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醒,我...”
秦平伸手摸了摸蘇夢清的額頭,爾後臉色難看道:“額頭好燙。”
說完,他看向了柳書卉道:“把車鑰匙給我。”
“啊,什麼車鑰匙。”柳書卉問道。
“秦平的車鑰匙。”秦平蹙眉道。
“我...我不知道他車鑰匙在哪兒啊...”柳書卉有幾分驚慌失措的說道。
實際上呢,秦平是知道車鑰匙在哪兒的,可眼下他也不能直接過去拿,便和柳書卉說道:“你去找找。”
柳書卉“啊”了一聲,便急匆匆的跑出了門。
過了估計有一分鐘左右,柳書卉還沒回來,秦平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蘇夢清,也顧不上這些了,他直接去了秦平書房,把車鑰匙拿在了手裡,爾後回來一把将蘇夢清抱了起來,便走了出去。
上車以後,秦平便往最近的人民醫院趕去,這一路上呢,秦平的眼睛一直往蘇夢清的身上看。
此時此刻,車上沒有任何人,秦平再也忍不住了,他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小清,是我啊,我是秦平啊...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你,我向你保證,我很快就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你的身邊...”
說着說着,秦平的眼眶便紅了。
他擦了擦即将流出的眼淚,一腳油門急速的竄了出去。
而另外一邊,那幾個京痞的車也跟了上來。
當時秦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蘇夢清的身上,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面跟蹤的車輛。
車停在醫院的門口,秦平一把将她抱了起來,便往醫院裡走去。
這路途中,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蘇夢清的額頭,當即感覺整顆心都要融化了。
“這小子,還耍流氓呢。”那幾個京痞冷笑道。
“家夥都拿好了吧?”其中一個刺猬頭問道。
其他幾個人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