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跳窗
蕭承幀一步步的朝慕淺羽逼近。
慕淺羽微微凝眉,緩緩的朝窗邊靠攏。
“太子殿下,您怎麼真的能跟一姑娘一般見識呢,這實在是有損您的威嚴啊,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再計較了。”
雲亭扶着還沒挺直的腰,又湊了上來。
結果他在湊上來,蕭承幀直接擡起腳,一腳将雲亭踹了出去。
這次直接砸在了圓角櫃上,又将圓角櫃砸了個粉碎。
這些家具都不是什麼大型物件,脆弱的很,一砸就碎。
隻是再脆弱,到底也是實木的。
雲亭這麼砸上去,隻聽一聲哀嚎,人已經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慕淺羽卻是看都沒看一眼,隻想着怎麼逃脫,人已經走到了窗子旁。
蕭承幀也沒有看雲亭一眼,冷冷的盯着慕淺羽問道:“你想自殺?”
慕淺羽冷眸微轉,開口道:“太子殿下,我與您無冤無仇,您何必逼我?”
“逼你?”
蕭承幀頓時狂笑出聲,黑眸微眯,冷聲道:“想伺候孤的女人可是數都數不過來,多少女人都沒有這個福氣,孤想給你這份尊榮,你竟然還不想要。”
“慕淺羽你是不是太不識擡舉了?”
語氣裡已是滿滿的不悅,看樣子太子殿下已是耐心盡失。
美麗的眸中劃過一絲不屑,面對眼前男人的緊逼,慕淺羽心裡除了厭惡還是厭惡,沒有半分被太子殿下看上的喜悅。
右手狠狠的抓住窗沿,冷眸微垂,望着下面依舊喧鬧的人群,慕淺羽正在尋找一個合适的角度。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決心,蕭承幀倏然冷笑,譏諷道:“既然你想死,那就跳下去,否則孤一定将你帶回太子府,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生平第一次有女人敢對他不從,他怎能輕易放過他。
縱然驕傲如葉凝的那般的女子,再怎麼抵抗,到最後還不是從了他,躺在他身下,任由他予取予求?
所以這女人要麼如同葉凝一般臣服他,要麼現在就死。
甯為玉碎不為瓦全,他甯願她死了,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看着步步緊逼的男人,慕淺羽勾了勾嘴角,幾許嘲弄。
以為這樣就可以逼她臣服,真是做夢。
什麼太子,就算是皇帝老兒站在她面前,她都不稀罕。
慕淺羽半句話也沒有多說,雙手按住窗沿,翻身就跳了下去。
她的舉動實在太快,蕭承幀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能看到慕淺羽飄揚的衣角,以及另一道玄色的影子。
慕淺羽剛剛跳出窗子,就覺一道清風襲來,下一刻她已經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眼前隻是一片玄色,甚至連人都沒有看清,她便又被帶回了雅間内。
“亓王?”
看着面前一身玄色寬袖蟒袍的蕭承錦,慕淺羽忍不住輕皺了下眉頭,實在想不通這個隻有一面之緣的亓王為何會出現在此,而且還出手救她。
嚴格來講,他們并不認識。
上次蕭承錦詢問蕭承逸她的身份時,蕭承逸根本就沒回答。
“六弟?”
耳畔突然傳來太子不悅的聲音。
蕭承錦放開慕淺羽,轉頭看向蕭承幀笑道:“剛剛在隔壁品茶,突然聽到這邊鬧哄哄的,于是就想過來瞧瞧,倒是沒想到原來是太子殿下。”
“原來六弟也喜歡來這瀾月樓品茶。”
蕭承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蕭承錦道。
蕭承錦微微點頭,語氣波瀾不驚,“瀾月樓的茶好,來此一品,倒是值得,太子不也來此品茶麼?”
蕭承幀不屑的哼了一聲,看向蕭承錦身後的慕淺羽,冷聲道:“品茶便品茶,六弟何苦來多管閑事。”
“閑事麼?”
亓王輕輕回頭,鳳目望向慕淺羽,淡淡一笑,“這位慕姑娘可是三哥的朋友,所以臣弟倒是不覺得自個是在多管閑事。”
“太子為何要逼這位姑娘跳樓?”
複又回過頭看向太子,不卑不亢,不鹹不淡。
“她對孤不尊不敬,孤不過是想要帶她回太子府處罰,哪知她拒不肯跟孤回去,便想跳窗逃跑,并非自殺。”
蕭承幀此刻的樣子有些狼狽,頭發濕了大半,衣裳也是濕的,又被蕭承錦撞到,難免是氣上加氣,非要帶走慕淺羽不可。
蕭承錦倒也沒有問慕淺羽是如何得罪了蕭承幀,隻是溫和的勸道:“太子大人有大量,她也隻是個小姑娘不懂規矩而已,更何況她是三哥的朋友,太子就看在三哥與臣弟的面子上放她一馬吧。”
“哦,孤倒是看不出,六弟竟然執意護着她,不過沖撞了孤,隻是六弟一句話,就能放過她嗎?”
蕭承幀眯了眯眸,薄唇輕啟,言語裡滿是危險的味道。
他怎麼就不知道這女人還跟六弟相識。
真是有本事,與自己的三弟牽扯不清,如今又勾搭上了六弟,看來這女人之前的一切表現都是裝的。
“太子殿下,民女并非是有意沖撞您,實在是您的舉動吓壞了民女,民女才失手打翻了茶壺的。”
慕淺羽突然向前走了兩步,開口解釋。
既然蕭承錦肯幫她,那她就得借這個機會走,否則今個是真的走不了了。
難道蕭承逸還能再從天而降一次。
這個念頭一出,連她自個都吓了一跳,她素來是不靠别人的,怎麼現在還期待那人出現……
蕭承幀眸色一變,神色冰冷,皺緊了眉頭盯着面前狡辯的女人看。
真是看不出,這女人的嘴巴是如此厲害,狡辯起來根本就不用想。
“太子,既然她都已經認錯了,您又何必再追究下去,您到底是一國儲君,犯不着為一個小姑娘生氣,所以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吧。”
蕭承錦目光淡淡的望向蕭承幀道。
“哦,那依着六弟的意思,今個是一定要保她了?”
蕭承幀滿心的不悅,臉上難免帶了愠怒之色。
“并非是臣弟一定要保她,隻是臣弟覺得她也沒犯什麼大錯,又是三哥的朋友,太子就看在兄弟的面子上,饒過她這一次好了。”
蕭承錦依舊淡淡的解釋。
“六弟跟她很熟?”
蕭承幀黑眸半眯。
“一面之緣。”
蕭承錦輕笑一聲,如實回答。
“那你還如此護着她,莫不成也是被美色迷了眼?”
蕭承幀言語裡已帶了嘲諷的意思。
聞此,蕭承錦仍是淡淡一笑,繼續道:“臣弟隻是就事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