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非要反着來
王爺居然又笑了?
綏陽愣愣的看着自家主子。
雖然主子并不是一直不笑,可是他覺得主子隻有因為慕姑娘笑的時候,才特别好看。
那笑容總之跟别的時候不一樣,似乎有幾分溫暖的感覺。
“還愣着做什麼?”
蕭承逸嘴角的笑容不收,眯着眼眸看了綏陽一眼,“挑個十幾套料子送過去。”
“十幾套?”
綏陽砸吧了砸吧嘴。
您是要累死慕姑娘吧。
“研墨。”
說完了衣裳的事,璃王殿下也沒了繼續休息的意思,披衣起身,吩咐綏陽鋪紙研墨。
綏陽有些奇怪的望着他,“主子,您胳膊還有傷。”
“用左手。”
蕭承逸淡淡的開口。
綏陽急忙鋪好了紙,不知道主子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連左手都用上了。
他以為主子是要密信要寫。
不曾想,主子拿了筆,竟然作起畫來。
一炷香過後,一副女子騎馬圖躍然在紙上。
紙上的女子一襲紅衣,身姿俏麗,眉眼精緻,騎馬而行。
那一舉一動皆是畫的惟妙惟肖,不是慕淺羽騎馬時的樣子又是什麼?
綏陽站在一旁連連點頭,主子就是主子啊,左手作畫也這麼好。
不過他為什麼要畫慕姑娘?
如果主子真的喜歡慕姑娘,剛剛為什麼不說?
彼時,太子府内,鄭紀一臉惶恐的垂首站着,額上冷汗淋漓。
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太子居然要他接鄭清婉回府。
“孤的話難道鄭大人沒有聽到?”
蕭承幀回來以後,便命人去調查了慕淺羽的事。
結果根本沒有查到什麼,慕淺羽的身份根本就是個謎,這十年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根本無迹可尋。
這樣的情況,要麼便是慕淺羽居無定所,一直在流浪,要麼便是她刻意隐瞞。
但是不管是什麼,蕭承幀都對她起了興趣,所以便找來了鄭紀,要他立刻接慕淺羽回家,恢複慕淺羽鄭家三小姐的身份。
因此他想将慕淺羽納入府中做侍妾。
隻是鄭紀的态度模糊的讓他很是不悅。
不就是一個女人麼,他想要難道不行?
“太子殿下,那……那婉兒十年都沒有出現,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何又會跟璃王在一起,實在是叫人疑惑,所以微臣覺得此事是不是應該再好好斟酌一番?”
鄭紀這個老狐狸豈能不知道蕭承幀在打什麼主意。
隻是他深知慕淺羽對鄭家人的恨,所以根本不敢讓慕淺羽回家再進太子府,那樣他的長女該怎麼辦?
“就算她有什麼目的,難道一個女人,孤還對付不了?”
蕭承幀不屑的冷哼一聲。
就算慕淺羽有目的,他也不擔心,等玩過之後再殺了。
反正經曆了今日的事,他是一定要得到慕淺羽的。
“是老臣多慮了,老臣這就回家想辦法将婉兒接回去。”
鄭紀臉色一僵,勉強笑了笑。
他知道太子的脾氣,也不敢多說,隻能先應下來,然後再想辦法阻止慕淺羽回府便是。
回去之後,鄭紀思來想去,最後叫了鄭弘來。
他知道這個家裡唯有鄭弘與慕淺羽有幾分兄妹之情。
“弘兒,你去一趟璃王府,告訴婉兒讓她不要玩火燒身,太子殿下可不是她能糊弄得了的。”
鄭紀指了指桌上的錦盒道:“這裡是二百兩銀子,你拿去給她,讓她拿着這些銀子去過日子吧,以前的事我也不會再追究,隻要她能遠離盛京,不再回來。”
“爹,您不能這麼對婉兒。”
鄭弘看着桌上的銀子,頓時有些惱怒。
爹爹怎麼能用二百兩銀子就想與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刀兩斷?
“那你說要我怎麼對她,她屢次三番來尚書府大鬧,對為父也是不尊不敬,還對你的姐妹下手,如今勾引了璃王還不夠,竟然還要勾引太子,毀了你姐姐的前程,我如此對她已經是很講情面了。”
鄭紀冷哼一聲,神色冷酷。
“爹,婉兒不是那樣的人,她才多大,怎麼會是您說的那麼不堪?”
慕淺羽的事情整個鄭家都知道了,鄭弘自然也知道了。
他雖然不知道小妹到底在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但是他知道小妹絕對不是爹爹口中那種不知廉恥的女子。
“你這逆子難道連爹的話也要忤逆,鄭清婉她想要毀了我們鄭家,你身為鄭家的子孫非但不知道阻攔,現在竟然還偏向于他,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孝的兒子。”
鄭紀皺眉厲喝。
對于鄭弘這個兒子,他一直都不是很喜歡。
他最疼的還是王氏所出的一子一女,所以對于這個庶子很少關心。
如今鄭弘又隻是一介普通的武将,甚至連個六品都沒混上。
而他的長子早已是太子跟前的紅人,官居五品比起這個庶子自然長臉的很。
所以他的偏心倒是并無道理。
如今又見鄭弘為慕淺羽說話,心裡更是不悅的很。
好在鄭弘也沒有再多說,拿了那些銀子去見慕淺羽。
他倒不是想要遵照鄭紀的意思勸慕淺羽離開,隻是擔心鄭紀會因此事惱羞成怒,更擔心鄭清姚會對慕淺羽下手。
身為鄭家人,家裡人是什麼性子,他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所以,他想去給慕淺羽提個醒,也想要順道看看妹妹。
至于那銀子,為何不拿,這是鄭家欠小妹的。
而此刻王府内,慕淺羽正看着桌上滿滿一桌的布料發呆。
“我沒要這麼多。”
她隻是要做一套衣袍,給她送來十幾套的布料算怎麼回事?
當她是做衣裳的老媽子了,還是要彰顯一下璃王府的财力。
月竹一臉無奈的笑着,她也不知道為何下人會送這麼多衣料過來。
想了想道:“八成是想讓姑娘好好挑挑吧。”
“有什麼好挑的,你們王爺不是最愛幹淨麼,就做白色的好了。”
她壓根沒有想挑。
那喜愛潔癖的男人,當然是最喜歡纖塵不染的白袍了。
月竹聽了,贊同的點點頭,的确,王爺是最喜歡白色了。
所以她便打算将那匹白色布料挑出來。
不想,她剛剛伸手,慕淺羽忽然攔住她道:“不要白色的,要那匹墨色的。”
“啊?”
月竹驚訝的看着她,為什麼要挑相反的顔色。
“就要那匹墨色的。”
慕淺羽眯了眯眼睛,幹嘛要白色的,她非得做墨色的。
隻是說要賠他一件衣裳,可沒說什麼顔色的。
她非要做不一樣的,看看那男人穿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