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查到了
“淺羽,事情已經成這樣了,如果你還不開心,那我才真覺得不值,隻要你開開心心的我就覺得值了。”
薛君煜依舊滿臉笑意的看着她。
他伸出手想要最後握一握她的手,卻忽然想起自己已經是有婚約的人了,與她以前沒有可能,之後更沒有可能了,何必再給她找麻煩。
于是,他便又收回了手。
“淺羽,爹爹還等我回去商議事情,我先走了。”
薛君煜溫和一笑,轉過了身去,走了兩步,複又回頭,眸光溫潤的看向慕淺羽道:“淺羽答應我,你要開開心心的,以後你跟璃王成親,我一定去喝喜酒。”
語畢,轉身離去,再沒回頭。
慕淺羽呆呆的站在護城河邊,看着碧波澄澈的河水,兇口微微發痛,眼眶頓時紅了。
她緊緊的閉上眼睛,無力的靠在床邊的垂柳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忽然一雙溫熱的手,将她攬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氣息微暖。
蕭承逸低頭,看着她微紅的眼眶,心中有些疼痛,他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暗啞,“我們回家。”
這樣的她真的很讓他心疼。
猶記得他們最初遇到的時候,她是那樣一個強勢的女子,不為任何人任何事所低頭。
然而現在卻是對許多事無能無力。
其實他也是如此。
兩人的感情之路走的太難,總有種無力的感覺,可是想要放棄卻更難,因為誰都舍不得。
慕淺羽沒有說話,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頹廢的很,被蕭承逸帶回了尚書府。
薛君煜靜靜的往回走,也是沉默的不發一言。
當他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是滿腔的無奈。
走了許久,薛君煜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無力的靠在牆上,擡頭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少爺,您明明就這麼難受,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當時您為什麼不走,璃王他可是王爺,有什麼事他解決不了,您何苦非要趟這一趟渾水,您即便娶不了三小姐,也不必要娶韓家小姐啊。”
明輝看着自家少爺一副頹廢無奈的樣子,心裡難受的很。
他是跟着少爺一塊長大的。
少爺在府中不受寵,從來也沒過過什麼舒心的日子,結果現在更是一團糟。
昨個少爺一夜未睡,心裡不知道有多難受,偏偏還要笑着去面對一切,他都為少爺委屈。
“她們擺明了是要陷害璃王,隻有我留下才能杜絕她們一切的手段跟念想,這樣她們陷害不了璃王,淺羽也就不會傷心了。”
薛君煜收回目光,淡淡一笑,笑容凄楚,他轉頭看着明輝道:“你知道嗎,我自打見到淺羽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她,她是個那麼特殊的女子,性子張揚活潑,完全沒有世家千金的矯揉造作,可惜她不屬于我。”
他微微歎了口氣,繼續道:“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每次我看到她的笑,都會覺得特别溫暖,所以我不希望她傷心,況且我一直想為她做些什麼,卻沒有那個能力,這件事也算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吧,隻要她高興就好。”
隻要她高興就好……
薛君煜微微呢喃,直起身子,繼續往薛府走去。
日子總要過,再苦再難也要活下去,他還有娘親要孝順。
有一種愛叫做默默付出,薛君煜便是如此。
有一種愛叫做默默守護,雲亭便是如此。
有一種愛叫做此生無悔,蕭承逸便是如此。
慕淺羽回了璃王府,一句話也不講,又開始悶頭大睡。
蕭承逸身上的無傷很可能是安王做的。
薛君煜的事無法挽回。
這兩件事一直糾纏着她,她根本沒有任何頭緒,任何解決辦法,唯有用睡覺來逃避,逃避這一切的現實。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最堅強的那一個。
現在才發現,其實自己是最沒用的那一個。
慕淺羽睡着的時候,還在修繕的安王府再次被人毀了個徹底,大火熊熊,燒的一草一木都不剩。
安王提前派來監督的侍衛,也無一幸免全部葬身火海。
這事不是邵明珠做的。
她之前不過是要破壞修繕的工程,想要長期在璃王府住下去,卻根本沒有想過讓自家的祖宅徹底毀掉。
那是他們祖祖輩輩一直住着的祖宅,根基毀了,就再無修繕的可能,隻能重建。
然而重建以後,卻再也不是那個安王府了。
邵明珠跟安王妃趕回去的時候,看到的隻是什麼也不剩,狼藉一片的廢墟。
安王妃臉色當時就變了,顫抖着身子,指着那片廢墟道:“誰,到底是誰做的!”
“母妃,您别急,女兒這就叫人去查,一旦查出來,絕不會讓那人好過。”
邵明珠慌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安王妃,眸光冰冷,心裡卻暗暗懷疑是慕淺羽做的。
出人意料的是,這事出了以後,她竟然沒有再回璃王府,而是命人收拾了東西,搬進了自個親戚家。
第二日,韓晴玉跟薛君煜的事就徹底定了下來,薛家請了媒婆上門,兩家已經開始商議定親的事,闆上釘釘,再無任何改變。
慕淺羽整整睡了兩日,才肯起身。
“小羽毛,我把安王府燒了。”
剛剛起來,雲少主人就出現在了房中,這讓璃王殿下很不滿。
動不動就往房間裡闖,這算怎麼回事?
“燒了?”
慕淺羽凝了凝眉,淡淡的望着他。
“嗯,燒了,燒的徹徹底底,一點也不剩。”
雲亭點了點頭,頗為解氣的說道。
敢招惹他家小羽毛,就得付出代價。
“對了,小羽毛,上次你讓我查的那個奇怪的圖案,我已經查出來了,你想不想聽?”
雲亭接着道。
平靜的語氣,卻如一枚驚雷炸開。
慕淺羽眸光閃了閃,盯着他問道:“查到了,是誰?”
“那奇怪的圖案本是宋家的族徽。”
雲亭坐在桌前,倒了兩杯茶,一杯給慕淺羽,一杯給自個,唯獨沒有璃王殿下的份。
哪知,慕淺羽還未伸手去接,反倒是蕭承逸伸手端過了那茶。
雲亭頓時炸毛,皺眉道:“蕭承逸你連小羽毛的茶都搶,你到底會不會疼女人。”
“她剛醒,還沒吃東西,喝什麼茶。”
蕭承逸神色淡淡的将那茶放在了一旁。
腹中空空就喝茶,一會該惡心了。
“我要聽正事,你們能不能别吵?”
慕淺羽頭疼的看着兩人,眉頭緊皺,無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