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夜半冥婚:鬼夫大人萌萌哒

第457章 老毛病

  “對了,那塊石碑……”

  我當即沒有隐瞞的将我看到的,都告訴了我父親,還有容麒他們,大概出于天生的信任,我在他們的面前,基本沒有秘密。

  唯獨……玉像,還有……

  我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我剛才的夢境,夢中,到處都是白色的花田,我喚着那個叫夙悅的人,奔跑在花田裡。

  而夙悅,卻面帶寂寥的望着遠方,那個擁有純銀色眼眸的黑衣人。

  玉像,玉棺,銀眸……這冥冥中,究竟有着怎樣的串聯,我不懂,也看不透,而容麒,似乎也從來不願向我多透露。

  有關他那雙銀色眼眸的事。

  他的感覺,是否像是我一樣,隻要一觸及玉像的問題,都潛意識裡不願意多說。

  明明,我跟容麒,是如此親密,可以生死相依的人,但在面對這兩個問題的時候,總像是中間隔閡着什麼。

  我們都不懂,卻從來沒有人一個人主動打破砂鍋。

  這種感覺很怪異。

  還有那個叫做夙悅的玉棺少年,他給我的感覺,竟是更加的複雜,說不上的不喜,說不上的……熟悉。

  大概大家的精神,都不是太好。

  匆匆的結束話題後,除了我父親負責開車外,所有人都選擇閉目養神了,包括容麒,在我醒來後,也出奇的表現沉默。

  經過多半天的颠簸。

  車子很快出了無人區,朝着附近的小鎮開去,不過鑒于這處小鎮,可能已經聚集了不少玄門中人,我們并不打算露臉。

  所以商議之下,連夜就朝着百公裡外的縣城而去。

  然後轉站汽車火車,才到了最近的市裡。

  彼時,我父親跟慕容絕這倆老江湖,也累了個人仰馬翻,我跟容麒雖然還好一些,但我精神上,多少還是有些疲勞。

  一路上總像是覺的少了什麼。

  情緒莫名的低落。

  然後當我看到,被我随身帶着的三生棺時,我猛然想起,少了什麼,原來是少了老瘋子,少了秦守,小恒,葉群他們。

  似乎每次旅途,都少不了他們。

  明明,一直嘴上說不喜歡老瘋子的……

  下火車後,我們直接秘密找了個一家酒店休息,我父親跟慕容絕都是血肉之軀,就算一路上有容麒幫忙扛着。

  也多少吃不消。

  他倆一個房間休息,我跟容麒在隔壁。

  這幾乎是每次我們出門的默認流程。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情緒上的低落,我跟容麒,第一次同床共枕,居然找不出一個合适的話題來說。

  隻各自閉幕養着神。

  而越是安靜,我越是能感受到我與他之間,在慢慢凝固的氣氛。

  終于,在夜半的時候,我獨自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身側躺着的容麒,見他沒有反應,才低低的問。

  “容麒,你在想什麼?”

  片刻。

  容麒才閉着目,淡淡的道。

  “在想,兩百年前,我容家滅門的那一夜。”

  “……”

  我微微一驚,滿是詫異的擡眸望着容麒靜默的面孔,映着一層淡淡的月光,還是那樣的俊朗好看。

  白皙而年輕。

  不過卻是面無表情。

  “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

  容麒緩緩睜開眼眸,望着我,道:“從來曆曆在目,沒有忘懷過,之所以沒有挂在嘴上,是因為一直記在心上。”

  對啊,我險些忘記了容麒的執念。

  而他的滅門仇人,可能就是,那口玉棺的主人,夙悅。

  我一時心頭更複雜了。

  “苗苗。”

  容麒突然又說話了,我嗯了一聲,擡起頭。

  卻見容麒也起了身,我倆相對坐在床上,就見容麒白皙的面容上,淡淡道:“我昨日在神仙墓,吐血了。”

  “啊?”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馬上想到,在跟冥後對決的時候,容麒為了護我,為了給我一個反擊的機會。

  受了傷。

  當時我還許了要與他生同床死同穴的誓言。

  可自從離開了神仙墓,出了無人區,我似乎還不曾問過他一言半語,一路上的氣氛,都特别的古怪。

  “你……”

  “你忘記問我了對不對?”容麒突然截斷了我的話茬。

  我點頭,“抱歉……”

  “其實不是你忘記了,而是你心裡裝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才忘了我,其實我不怪你,我隻想隻知道,那個叫夙悅的,究竟是什麼人?何至讓你……做夢都喚着他的名字?”

  容麒最後的一句話,像是顯得幾分沉悶。

  聞言。

  我卻是臉色大變。

  我在做夢的時候,喚過夙悅的名字?

  是了,我在夢眼中的時候,的确夢到了一片白色的花田,花田裡,我也不斷喚着夙悅的這個名字。

  那種感覺,像是我與他極熟。

  可是……

  “容麒,你知道的,我有夢眼,我做的每一個夢都是有原因的,隻是這個夢,我到現在還一知半解……”

  我發現,我現在的情緒,就跟被丈夫發現奸情,慌亂解釋的樣子。

  可我沒幹虧心事。

  “今天你在提到那口玉棺,那個叫做夙悅的人的時候,隻是匆匆幾句話,但是,你卻在九重天阙待了很久……”

  容麒突然再次截斷了我的話。

  我發現,我的思維好像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似的。

  有些傻眼的問:“那你想讓我說什麼?你想說,夙悅可能是你的大仇人,而我今天卻跟他不清不楚,所以你要怪責我?”

  容麒從來心細如發,任何一星半點的問題都能發現。

  卻也拜他這個優點所賜。

  他經常會自己疑神疑鬼。

  但這突然讓我莫名有點來氣,他居然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你。”

  容麒又看破了我的心思,然後他低了低頭,繼續道:“我隻是耿耿于懷,你言辭間,若有若無對那個夙悅的維護,還有刻意對我的隐瞞,你應該在天坑下,跟他發生了什麼吧,你不願在我面前多提他對吧?我承認,我也隐瞞了你一些事,所以沒有資格,讓你對我也全部袒露,但至少……”

  容麒的話沒說完。

  我卻是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從神仙墓到出來,從他受傷到我昏迷。

  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曲曲折折的事情,包括老瘋子,秦守,小恒,葉群他們被吸進三生棺的事,我都把容麒,習慣性的當成了我的依靠。

  甚至一味的依賴。

  放縱自己,沉浸在擔心朋友,和糾結玉棺少年還有玉像的低氣壓郁悶中。

  而完全沒有顧忌容麒的感受。

  偏偏容麒這次,因為玉棺少年夙悅的原因,他似乎感到了一種不安,容麒表面強大,其實内在非常的敏感。

  他在不安的時候,需要我。

  但是我卻不管不顧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說白了,就是容麒的老毛病又犯了,小敏感,小脆弱,小多疑……還有那麼點,我不敢當着他面說的毛病。

  好吧,一股子清朝名門公子,特有的酸氣。

  一直随着他,飄了兩百年。

  “那你有什麼事瞞着我?”

  我一下掐中要害的問。

  容麒看了我一眼,道:“如你所想,就是我那雙純銀色眼眸的事,就像你,你能跟我說得清,你供奉的玉像的來曆嗎?還是說得清,你跟那口玉棺的關系……”

  “我跟夙悅沒關系。”

  我鄭重其事的道。

  其實我心裡也不在意,容麒告不告訴我,有關他銀色眼眸的事,因為我也有這樣的秘密,所以我們彼此也就介懷了。

  但我不準許,容麒一再的懷疑我。

  可我這話一說完。

  卻見容麒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輕佻感:“呵,夙悅,你喚的倒是和親切自然,你在夢裡一直都是這麼喚他的嗎?”

  “我,你……”

  我登時失了語。

  發現自己大半夜沒事,跟他找氣受了。

  我倆一時都沉默了,而就在我以為,我們會繼續冷戰一會兒後,容麒忽然過來,摟住了我,然後将我按倒在床上。

  閉上眼。

  “幹嘛?”我問。

  容麒幹癟癟的道:“繼續養神,明天我們回家。”

  但是顯然,容麒的小脾氣還沒消,他的脾氣沒消,反惹起了我的脾氣,還讓我怎麼好好養神了。

  我雙手,死死捧住容麒的臉。

  因為用的力度有點大,捏的他一張俊臉都變形了,他才無奈睜開眼看着我。

  我問:“容麒,你到底在不安心什麼?你認識我的時候,生怕我不幫你,廢着心的籠絡我,使盡了手段把我騙到手,又廢着心的娶我,讓我跟你永遠的在一起,你我都走到這一步了,你還在擔心什麼……我改還不行?”

  容麒看着我,悶悶的道。

  “不是你的錯,你改什麼?我就是天生糟心勞碌命,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活該被你作踐,閉眼,繼續養神。”

  我偏不閉。

  “上輩子,呵呵,可不是上輩子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多了去了,你這輩子,好好的操心勞碌吧……隻是你沒事折騰我幹嘛,喜歡糟心,一個人躲起來糟去。”

  容麒登時危險的眯起了眼。

  我瞪他,“幹嘛?”

  “我想咬你,你得清楚,我心裡不舒坦,你也别想舒坦。”

  容麒難得的不講理起來。

  “那你哪不舒坦了?”

  我氣的直接騎在了容麒的腰上,居高臨下的審問着他,他給我鬧的不行,才終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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