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夜半冥婚:鬼夫大人萌萌哒

第246章 依柳而生

  不,假象,一切都是假象。

  蘇苗兒你醒醒吧,這裡是養屍地,怎麼可能會無端端出現一個人,而且這滿樹的翠柳……

  “你是那個東西?”

  我突然瞪圓了眼。

  “哪個東西?”

  白發男子反問,好像不懂我說的什麼似的。

  “就是那個東西啊?”

  “哪個東西?”

  我發現我倆進入了一個怪圈,因為我就說不清楚他是個什麼,而他也不懂我在說什麼,算了,牛頭不對馬嘴。

  但是我卻聽到那個白發男子,坐在柳樹下笑了。

  “你笑什麼?”

  “跟人說話的感覺真好。”

  “……”

  “你過來,我看看你行不行?”

  白發男子繼續問。

  我搖了搖頭,就算這個人表現的很和善,但是我并不是很想見他,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僞裝出來的。

  “不,我長的很難看,你還是别看了。”

  “有多難看?”

  他問。

  “嗯,就是,你想的我有多難看,就一定有多難看。”

  “那你大抵是不願意見我,才說的托詞吧?”他淡聲一語,并沒有要生氣的意思,隻是帶着失落。

  看來這個人還是很機智的。

  “那個,我能問問你,我是怎麼進來這裡的,又怎麼才能出去。”我躊躇了一下,突然轉眼問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讓我莫名有種微微的愧疚,因為不管怎麼樣,我都能感覺的出,這個人應該很寂寞。

  但是我不能留下來陪他。

  我就這樣靜靜的等着他的答案。

  看着他在柳樹下靜默如雪的身影。

  但是這個人卻不說話了,就這樣安靜的坐在那裡,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在跟我說話的時候,他突然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叫苗苗,你呢?”

  白發男子苦笑了一下,“我以前的名字已經忘了,我依柳樹而重生,我一直覺的我該是姓柳,至于名字,還不曾有,不如你給我取一個吧。”

  他突然這樣說。

  吓得我連連擺手,“那個,我不會起名字的,想不出好的。”

  白發男子輕輕一笑,“你就給起一個嘛。”

  嘛。

  他最後居然還用了一個嘛字,做收尾,這是什麼口氣嘛。

  我一下犯了愁。

  “我真不會起名。”

  “你不試試怎麼就知道不會?”

  他似乎還不依不饒了。

  我拗不過他,隻好道:“算了算了,給你起一個吧,要是太難聽或者不好聽,你可以不要。”

  “好。”

  他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說:“嗯,看你坐在那柳樹下,風輕雲淡的,不如你就叫柳風輕吧。”

  “柳風輕,很好。”

  他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你還真叫呀。”我有點大跌眼鏡。

  我倆正說着話,白發男子,額不,現在應該叫他柳風輕了,突然淡淡歎了口氣。

  “你歎什麼氣呀?”我問。

  柳風輕搖了搖頭,“因為接你的人來了。”

  說着,我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下意識回頭,就見一個男人,正朝我緩步而來。

  他穿着一身整潔的長袍,還是那種古代的長袍,而且還梳着清朝時期才有的長發辮,跟容麒之前的形象很相似,不同的是。

  容麒還是青年形象。

  但這個人,大約有三十來歲的樣子,顯得很是儒雅,渾身透發這一種成熟的味道,我勒個去,一個古人,一個古人的魂魄,我哪品出這麼多。

  不過這人越是走近。

  我就越是能看清他的長相,那面目,竟是說不出的感覺,套用一句說書先生的話,真真是長得卧眉鳳目。

  給人一種剛正不阿之感。

  我正這麼想着,那人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輕笑笑,說:“走吧,我送你出去?”

  “你是誰?”

  我看着這個人。

  這人又微微一笑,“你不認得我?”

  他這話說的,好像我該認識他似的。

  我搖了搖頭。

  “那你明日就好好看看我,好了,時間不多了,你閉上眼,順着這條路走,就可以出去了。”

  這個人給我指了一條路。

  而我本來就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既然讓走,當然是快走了,隻是心裡還想着,我走了,柳樹下的那個人,似乎又沒有人跟他說話了。

  “那我就告辭了。”

  我搖搖朝柳樹下的人,拜了個别。

  然後閉着眼,開始往前走。

  隻知耳畔,隐隐還能聽到那兩個人的對話。

  “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時機還沒到……”

  “那個有夢眼的女孩子很好,可不可以……”

  “不可以。”

  “我似乎以前認識她?”

  “這我怎麼知道。”

  “是啊,你不會知道……”

  等我在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蘇家屯,我家裡的炕上了。

  “苗苗,你醒了。”

  容麒立刻湊了上來,關切的問我。

  我愣了愣神,才道:“我睡着了?”

  “嗯,算是睡着了吧。”

  容麒點了點頭。

  什麼叫算是,我看了看外面天的天色,發現已經是淩晨,然後我立刻想起養屍地的事。

  “那個東西……”

  “已經被蘇家聯手鎮壓了。”容麒安慰似得的說。

  可幸的是,蘇家并沒有什麼傷亡。

  我這才想起,我被那個柳枝勾走的時候,那個東西基本已經不再是蘇家衆人聯手的對手了,更何況那個時候,陳教授,跟那個吳回都在。

  想起這些,我心裡登時一團團迷霧湧了上來。

  “他們呢?”

  “誰啊?”

  “那個吳回。”我說話不經過大腦,張嘴就來了。

  而這話我剛一說完就後悔了,因為我已經看到容麒,不太好的臉色了。

  “你一醒來就問他啊,也沒見你關心關心我。”容麒撇着嘴,一臉的控訴。

  我也這才想起,容麒似乎也被那個東西給偷襲過,雖然可能傷的不太厲害,但作為女朋友,這個态度還是要有的,所以我立刻故作心焦的樣子,急聲問。

  “傷哪了,給我看看。”

  容麒這才幾分心滿意足。

  勒個去,這男人果然是要哄的。

  “我早沒事了。”

  “那就好,對了,葉群呢,我記得他也受傷了?”我連忙又問起了别人的情況。

  後來才得知,葉群昨晚從養屍地出來後,就跟他爺爺走了,據說還要去馬不停蹄的追殺那個,鬼長生的道士。

  那道士便是他們消失多年的大仇人,如今也算好不容易抓住了蹤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而陳教授在跟蘇家簡單打過招呼後,也跟着葉群他們走了。

  我這一覺,竟錯過了這麼多人。

  至于我最想詢問的那個吳回,據說連招呼都沒有打,鎮壓了那個東西後,就離開了。

  但是他當時出現時的那個身影,卻是一遍遍出現在我的腦海,一遍遍與我記憶中的那個身影相互重疊。

  “你好像很關心那個叫吳回的人?”容麒别别扭扭的問。

  我這才道:“我懷疑,那個人救過我兩次的命,第一次我去鬼市那次,遇到的就是他,還有那次被契約娃娃控制的杜宇來殺我,也是他救的我。”

  “那又怎麼樣?”

  容麒看着我問。

  我被他淡定的态度,鬧的立刻不淡定了,“你難道就不覺的奇怪嗎?他救我一次,可以算是巧合,他連着救我兩次,難道還是巧合嗎?”

  “也許真的是巧合呢。”

  容麒說。

  好吧,我覺的我就不應該跟容麒讨論這個問題,但是那個叫吳回的男人,始終是我心裡的一個謎團。

  那個高大的身影,也不斷在我的心頭浮現。

  “苗苗,你不關心我。”

  容麒巴巴的看着我,神思遊蕩,突然這樣說了一句。

  我知道,他這是又犯毛病了。

  我瞅着身邊沒人,吧嗒一下,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傻子……”

  “你是我的人。”

  容麒沖我嘿嘿一笑。

  我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被子,外面的天還沒有大亮,但想起這一夜的經曆,卻跟做夢似的,不禁問。

  “也不知道,我們蘇家,世代守得的那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容麒搖頭,“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苗苗,你被那個柳枝勾走魂魄後,看到了什麼?”

  他轉而問。

  想起那個夢,其實也不是夢,但卻更像是夢。

  我對容麒自然是沒有半點隐瞞,當即一五一十的就說了。

  說到那個柳樹下的白發男子時,容麒也是一臉的迷惑,不過當說到那個帶我出來的,清朝鬼魂時,他眉峰沒有動。

  這就說明,他心裡沒有波瀾,也就是說,他是知道的。

  這讓我突然想起,容麒之前的一些奇怪言語,他曾用肯定句,說我們蘇家的實力,絕不是這一點點,今夜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我感覺那個時候,容麒就知道一些什麼的。

  “容麒,我發現你又有事瞞我,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是玄門蘇家的這個蘇,是不是還知道些别的,有關我們蘇家的?”我依依不饒的追問。

  不是玄門中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自己家的事還要去問别人。

  “還有,我這次被柳枝勾魂,我發現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

  每次我出點什麼事,容麒都擔心的不行。

  今天我突然發現,容麒好像不關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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