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夜半冥婚:鬼夫大人萌萌哒

第279章 揪出真正的鬼

  幻境中,外面是一座大堂,那種臨時搭建起來的,上面有個台子,上面像是站着幾個領導級别的人物。

  而下面,滿滿的擁簇着各路的紅衛兵。

  揮舞着大旗子。

  聲嘶力竭的喊着口号:“……革命無罪,造反有理……”

  “打倒資産階級主義……”

  “打倒剝削,打倒搞破鞋……”

  “頭可斷,血可流,誓死不低革命的頭。”

  “……”

  随着一浪高過一浪的口号,我發現這些鬼,各個神情亢奮,就都跟神經病似的,最後,由小紅衛兵,吹響了批鬥的号叫,革命的資産階級敵人,秦守,就正式被五花大綁的拉上了高台。

  我有點傻眼。

  “這麼多鬼?”

  這沒有一二百,也有五六百呀!

  阿梅朝我搖了搖頭:“沒這麼多,這些都是鬼類的幻境,其實支撐這個幻境的,隻不過一兩個鬼類而已,大概是革命情懷難割舍,不過是用來慰藉他們那點可憐的念想而已。”

  我勒個去。

  革命執念不散,也不用把活人拉上批鬥台吧。

  這個鬼,要麼活着的時候,給批鬥慘了,要麼就是批鬥别人上了瘾。

  正這麼想着,就見那邊,對秦守的批鬥,已經正式開始了。

  主席台上,一個看上去更加正式的紅衛兵領頭,清了清嗓子,将手裡的稿子拿正,就開始高聲念起了有關于秦守,這個資産階級敵人的諸般累累罪行。

  “……秦守世代地主,反複剝削勞動人民的血汗,罪大惡極……逼迫小寡婦跟他搞破鞋,情節惡劣……”

  絮絮叨叨長篇大論。

  不過似乎問題隻有兩個,那就是,秦守是地主,剝削老百姓,還有就是跟三個寡婦搞破鞋的事。

  秦守雖然被五花大綁的捆着,可嘴皮子還能動呀。

  一聽不幹了。

  就算身體上還不能反抗,但意念上還是要垂死掙紮一二的。

  “胡說八道,我爹我爺爺幾輩子都是種地行醫的,特麼的,你們這幫子小鬼胡咧咧什麼……你才搞破鞋,你們全家搞破鞋,還三個小寡婦,敢驗明正身不,哥是處的……”

  “大膽資産階級敵人,秦守,還敢胡言亂語,半點不知悔改。”

  說完,台下。

  那爛菜葉子,破鞋底子,劈頭蓋臉就往秦守的頭上砸。

  硬生生把秦守的後半截話給頂了下去。

  “……别打别打……可惜了哥這俊俏的臉蛋。”

  秦守總算服了幾分軟。

  那壓着他的紅衛兵,當即正氣凜然的就問:“那你是知罪了,那好,現在就當着全國人名的面,承認你的罪行吧,說你是如何剝削勞苦大衆,如何搞的破鞋……”

  “都說是冤枉……”

  秦守一聲喊冤。

  台下登時又爆發了新的一輪爛菜葉子跟破鞋底子。

  “艾瑪,受不住了,妹砸,行不行的……”

  秦守現在終于給鬧兩個沒脾氣。

  這不怕流氓多,就怕流氓有文化呀。

  怕是秦守發夢也想不到,生活在新時代的他,還遭了一回這洋罪。

  而阿梅似乎還在靜觀其變,沒吱聲。

  阿梅都沒吱聲,我就更不說話了,隻給暗暗給秦守祈禱,不會真的給批鬥了吧。

  “……來啊,最終經過廣大人民的判決,決定先對資産階級敵人,秦守遊街示衆,然後根據他的罪行,在處于革命的判決。”

  紅衛兵一聲大喊,算是給秦守暫時的定了罪。

  而秦守也才知道,他的洋罪才剛剛開始。

  “艾瑪……”

  秦守嗷的一聲,我還以為這厮繃不住了,誰知他還綁着呢,就一本三丈高,的道:“還遊街示衆?老子就搞個破鞋,至于嘛,額不是,老子沒搞破鞋,也不對……革命是寬容的,領導是友愛的,我要做污點證人,我要舉報,我要将功折罪……”

  “哦!”

  那紅衛兵長官一聽,還要舉報,果然阻止了幾個,準備拉秦守去遊街的小紅衛兵,問:“你要舉報誰,有黨在,你就放心大膽的說,革命無罪,造反有理……”

  我跟阿梅在旁看的愣住了。

  這厮不會不仗義的,把我倆給舉報了吧。

  台上,秦守這才順了口氣,就說:“我要舉報兩個人,一個叫陳曉娜,一個叫容麒,那個陳曉娜是某封建迷信團夥的頭子,招搖撞便,不知道剝削了多少勞苦大衆的血汗錢,尤其那個叫容麒的,仗着小白臉,專門勾搭未成年的女學生,那情節深的,我搞十雙破鞋,都及不上他一個……”

  秦守一番長篇大論說完。

  我跟阿梅,齊齊吐血。

  這樣也行啊。

  “這兩個資産階級在哪?”

  “在哪?砸爛他們的狗頭……”

  台下一片讨伐的聲浪,一波高過一波。

  而就在這個時候,阿梅突然碰了碰我的手:“妹妹,你看台上那個紅衛兵長官!”

  我順着阿梅的目光看去,發現那個裁決秦守的紅衛兵長官,在聽到台下,那瘋狂讨伐的熱浪的時候。

  他目光深處,顯示出的,并不是如台下那種瘋狂執着的革命情懷,而是一種……虛榮,高高在上的虛榮感。

  我心頭咯噔一下,忽然明白了。

  那才是真正的鬼。

  原來這鬼的執念,并不是什麼革命情懷,而是革命情懷給他帶來的權利和欲望。

  “先别輕舉妄動,還有一個鬼沒揪出來。”

  阿梅淡淡一語。

  我看到,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隻小烏龜,似乎隻有阿梅鄭重的時候,才會拿出這隻小烏龜來。

  而小烏龜一出現,殼上,就開始閃現一絲絲的紅光。

  我知道,那是用朱砂畫出來的陣符。

  “我在影響幻境的磁場,遊不了街,看他們怎麼辦?”

  阿梅輕輕一笑。

  在看台上,我發現,台下那人山人海的紅衛兵,似乎開始變的模模糊糊了,唯有台上那個慷慨激昂的紅衛兵長官,還在發表着革命演講。

  感覺就跟個自說自話的瘋子似的。

  “那兩個資産階級敵人就在那邊的那個小樓裡,抓住他們……”此刻的秦守,已經完全化身成為了狗腿子。

  為革命紅衛兵們,充當了一盞小紅燈。

  “走……”

  随着台下的聲浪。

  那揮舞着紅旗的小紅衛兵們,一片片開始變的模糊,仿佛一幅完整的畫面,在一點點的支離破碎。

  隻是,另一個紅衛兵領導出來。

  指着秦守道:“你們都不過是一丘之貉,都是徹頭徹尾的資産階級敵人,放不了他們,也跑不了你,接受人民的審判吧。”

  說着,就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王八蓋手槍,要槍斃了秦守。

  阿梅恬靜的臉上,終于浮出了冷笑。

  “總算繃不住了,鬼類不管制造什麼幻境,目的,其實都隻是為了害人性命的而已。”

  “那還不趕快……”

  我一急,正要說話。

  “啪……”

  一聲槍響。

  我匆忙回頭,就見那紅衛兵長官的子彈,并沒有打中秦守。

  因為秦守已經一個驢打滾的姿勢,躲了過去,身上是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松開了。

  “大膽資産階級……”

  “資你大頭鬼,都說老子三代工農了,現在,老子就代表鬼醫道,滅了你們這幫群魔亂舞的小鬼。”

  言罷,秦守氣勢洶洶的一個手決,就打了出去。

  這邊,我跟阿梅也行動了。

  阿梅單手托着她的小烏龜,絲絲縷縷的朱砂,立刻在小烏龜的龜殼上,形成了一張紅色的咒符。

  “去。”

  一聲輕喝。

  就打在了另一個紅衛兵長官的臉上。

  “啊……”

  剛才那還指點江山,威風凜凜的紅衛兵長官,登時滿面破敗,露出了他屎黃色軍裝下的本來面目。

  兩個大鬼解決了。

  一個小鬼,嘶喊着沖了上來。

  我一張陰火符打出,那小鬼登時被簇簇的黑火點燃,他身後成片成片,激情亢奮的紅衛兵們,也瞬間化作了一片汪洋火海。

  一切,仿佛一幅驟然被撕碎了的畫。

  眨眼的功夫。

  我,阿梅,秦守,又都回到了鬼樓的三樓,樓梯口。

  就跟做了一場夢似的。

  “阿梅……”

  這個時候,走廊的另一頭,忽然再次傳來一個聲音,就見陳曉娜快步朝我們走來。

  不禁微微松了口氣。

  “娜姐。”

  “容麒呢?”

  我回頭問了一句,卻見陳曉娜也略微顯得幾分狼狽,如今我們四個人算是聚集齊了,卻唯獨不見容麒。

  容麒這才簡單的說了說她的情況。

  原來她也是在一樓的時候,跟我們衆人走散的,不過她後來遇到了容麒,而且還遇到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黑衣人。

  容麒追着那個黑衣人上了四樓。

  “四樓?”

  秦守怪叫了一聲。

  他顯然知道,這所謂的四樓,很不簡單。

  因為有那個故事的前車之鑒,我們隐隐還知道,這四樓,也許并非鬼長生的人,搞出來的,而是這鬼樓,本身就有的。

  試問。

  一座鬼樓,實體建築隻有三層。

  但卻以鬼術,隐藏着一層,那是個什麼概念?

  陳曉娜想了一下,說:“之前我跟容麒交流的時候,他似乎以風水術推算出了什麼,好像,那所謂的四樓,并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一個虛迷的空間,真實,卻也不真實。”

  “這話怎麼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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