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良跟文醜回到陣中,立即緊閉寨門。
“文醜,如何?”看到文醜最後逃了回來,顔良才放下心來,不過他竟然已經受傷了。
“沒事,受了點小傷,不礙事,沒想到這遼東的将領如此了得。”文醜咬着牙說道,顯然傷口還是非常疼的。
“唉,都怪我大意了。”顔良懊悔的拍了一下自己說道。
“顔良,接下來如何?主公要我們将葉晨斬殺于此,如今我們堕了士氣,有些難辦啊。”文醜邊讓人脫了戰甲,準備處理傷口邊對顔良說道。
“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這遼東的軍隊也别想通過我們的營寨,一旦等我們其他幾個方向的大軍圍上來,那麼他們定插翅難逃。”顔良略有擔憂的說道。
“不可,主公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們,我們斷不可辜負了主公,不如今晚我們夜襲,他們今天獲勝,定想不到我們失敗之後還敢出戰,大意之下,疏于防備,我們正好偷襲。”文醜堅定的說道。
“可是你的傷?”顔良一個人不敢出戰,對方今天出戰的兩員大将他都不是對手。
“我的傷無妨,處理一下,今晚可以帶軍出戰,我倆一人一個方向,主要不跟對方的将領硬碰,就沒事。”文醜說道。
顔良聽了也點點頭,今天的事情讓他非常的不甘,兩個人竟然會慘敗,必須找回場子。
兩人都是驕傲之人,受不了如此的打擊,于是開始籌劃,準備今晚夜襲。
葉晨他們看到顔良跟文醜禁閉營寨,知道不會出戰,于是隻能回去。
“主公,今日我壞了大事,請主公責罰。”回去之後,關羽請罪說道。
本來黃忠出戰,會假意戰敗,之後吸引他們出來襲擊,結果關羽橫插一腳,讓顔良跟文醜大敗,他們龜縮營寨,不敢出戰,葉晨的計劃無法實施。
“雲長起來,此事還沒有那麼糟糕,也許如此能夠顯得更加真實。”葉晨沒打算怪關羽,本來此事他計劃的就有些漏洞,隻是漏洞不大,憑借袁紹被挑撥得火氣沖天,已經接近失去理智,一些小問題他根本看不出來。
接着葉晨他們在袁軍大營之前五裡處結營。
“晚上我們要做好準備,說不定袁軍會來襲營。”其實這個葉晨一點都不确定,但如今事情陷入了僵局,跟自己的計劃脫節,他們隻能等待。
就算今晚他們不來襲營,早晚也會來,這是葉晨所堅信的,如今袁軍從袁紹開始,從上到下都被自己給挑撥起來,他們都想殺了葉晨,給袁紹出氣,好立下大功。
晚上,遼東的士兵都合衣而睡,執勤人員也是外松内緊,各部都各自準備好。
半夜的時候袁軍的營寨悄悄打開,顔良跟文醜各帶了一萬人馬出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他們的營寨打開,已經有隐藏在一旁的暗哨悄悄摸回去報告給葉晨。
遼東大軍迅速起來,然後将整個大營弄的很亂,所有旌旗推倒,故意弄了很多兵器在地上,看起來是匆匆撤退。
“動作快點,盡量不要讓他們看出破綻。”葉晨開始組織人員做好準備,他也沒有想到顔良跟文醜會那麼着急,來的那麼快。
十幾分鐘之後,葉晨他們基本準備好,然後假裝繼續入睡。
軍營裡面非常淩亂,很多兵器铠甲、旌旗戰鼓散落于地,還有做飯的竈台、大鍋等也很多翻倒,如此看起來誰都會認為他們是匆匆撤退。
“顔良,他們果然沒有絲毫準備。”接近遼東的軍營,文醜高興的說道。
“遼東軍太猖狂了,以為白天勝了一場就以為無敵了。”顔良眼裡露着兇光,他永遠也忘不了白天的屈辱。
“好,我們一人一邊殺上去,斬了葉晨,立下不世之功。”文醜的肩膀隐隐作痛,但精神卻非常亢奮。
兩人一人一邊,靠近之後沖了上去。
“殺。”
“殺。”
“斬殺葉晨,别讓他跑了。”
顔良跟文醜沖鋒在前,沖殺上去。
“不好,袁軍襲營。”
“快跑啊。”
“我的兵器,我的戰馬。”
“将軍喝醉了,快帶他們跑。”
遼東軍中一陣“混亂”,好像完全沒有準備,而被突然襲擊的樣子。
“嘭~”
“嘭~”
“嘭~”
接着各處傳來一陣嘭嘭之聲,葉晨他們帶領士兵将一壇壇酒壇子砸在地上。
“好,差不多了,快撤,将機關布置好。”
葉晨發現袁軍已經進了軍營于是讓人趕緊上馬撤退。
五個人各帶兩千兵馬,然後穿插撤退,造成非常混亂的局面,其實他們五個人互相掩護,交錯撤退。
顔良跟文醜看到這種局面大喜,命令士兵全部壓上去。
葉晨之前所說的“機關”,其實是用繩子綁住一些火盆,當袁軍沖過來的時候拌倒火盆,引燃地上的酒,然後形成大火。
如此可以阻斷袁軍的追兵,不會讓他們追的太近,看出問題來,而且大火也會讓軍營中的很多痕迹消失,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人為的。
大火燒了起來,顔良跟文醜根本沒有懷疑,因為他們看到是他們自己人碰倒了火盆然後才引燃了大火。
“快追,别讓他們跑了。”
大火非常旺,很快就讓整個營地燃燒了起來,顔良大急,看着遠去的遼東軍隊大叫。
顔良跟文醜指揮軍隊,讓軍隊從大火之中撤退出來,然後繼續追擊。
“他們定跑不遠,緊緊追上。”退出火場之後,文醜大聲說道。
于是顔良跟文醜組織好大軍之後開始緊追。
一路上他們可以看到散落路邊的兵器、衣服等東西,而且馬蹄印非常淩亂,一看就知道匆忙撤退。
其實這一切都是葉晨他們制造出來的假象,他們五個人各帶兩千兵馬,交錯行軍,就制造了這散亂的局面。
葉晨他們跟袁軍拉開了距離,後面還有斥候不斷傳來消息,顔良跟文醜根本沒有見過葉晨他們真實情況,隻能憑借其他的進行判斷。
跑了一夜,葉晨他們到達徐晃所在的位置。